“先生,你又开始跟不上节奏了。第八,犯人为什么要把地下室也变成密室
呢?”
“是啊。”
“第九,为什么一定要将真壁圣一杀了呢?”
说得太对了,就像警察们和船泽说过的那样,对于这一点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好像冥思苦想了好久啊,有栖。”
火村因为与我处于不同的位子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到这来之前,他除了我
之外与谁都没有见过,所以说话才比较客观吧?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在场的都
是些关系比较亲近的人,心里当然就不会去随便怀疑他们了。
“当然,警察们会追究这一点的。要是你有什么线索的话,作为排练先讲出
来给我听听也可以。”
“这……”
就在我念叨的时候,火村坐了起来。我也随即起身与他面对面地坐着。他好
像是在等待我的回答一样,慢慢地点起了一支烟。
“我想不出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不对,有的。”
他口气坚定地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我倒是想听听你是什么时候敏锐地看出我们这些朋
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呢。”
“如果不是小孩子的话应该看得出值得怀疑的地方的。你不是也承认在昨
天的晚会上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的嘛。”
“是啊,是啊。”我想了起来。“就是那件事情啊。”
“什么就是那件事情?难道你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吗?”
当然。昨天的晚会之所以不像往常那样热闹,是因为发生了两个小小的插曲。
一个就是因为真帆“与彩子一起跳个贴面舞吧”这句话而非常不高兴地拒绝的石
町;另一个就是在那以后,真壁大失风度地推开风子的邀请。
“就是这两点吧?”
“有这两点就够了。难道这可以算是正常的举动吗?就在杀人事件发生的数
小时之前。在那之前一切是太太平平的。这样一来不就更值得怀疑吗?”
“噢。”
“那,你是怎么看的呢?快说啊。”
我的头脑没有他所期待的那样灵活,他只给了我五秒钟的时间。
“什么呀,原来你没有想过啊?那好吧,你只要告诉我,你对我说的话是同
意还是反对就可以了。安永彩子这位小姐,对真壁圣一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
编辑吗?”
“你也问得太婉转了。你是不是怀疑彩子与真壁之间是不是有过男女之间的
关系啊?”
“男女之间的关系?你的这种说法才叫婉转呢。我还没有想到这么深。我想
说的是,当他知道她与石町的关系时是不是起了妒忌之心。”
“妒忌……”
“因为感觉到了他的妒忌所以石町才拒绝在他的面前与安永小姐共舞的。另
一方面,因为妒忌才坚决地拒绝了高桥女土的邀请。对这种男女之间微妙的感情
本人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啊。怎么样?”
“什么对男女之间微妙的感情了如指掌?”
“在这个男人过剩的时代我们不是彼此彼此吗?那么,你的意见就只有这些?”
我开始考虑起他所说的这番话来。
“我没有可以否定的材料。我不知道安永小姐和先生他除了工作上的联系以
外到底关系亲密到什么程度。不过我想他们之间不会有男女之间的关系的。即使
先生他对只有自己一半年纪的安永小姐抱有爱慕之心的话,光从外面我们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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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
“你想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
“是吗?”他灭了手里的烟头。
“十。”
“什么十啊?”
“就是第十个疑点啊。书房里的密室到底是怎么做成的?”
“第十一,地下室的密室到底是怎么做成的?”
我帮他说了一句。
“你知道吗?你不是专家吗?”
“别问我。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也许是很简单的啊。因为不是在写推理小说,杀人犯根本就不必去设计
难以破解的戏法。”
“话虽这么说。你刚才对警察不是也说了这样的话吗?去听听推理小说家的
意见,什么的。你是不是想挑衅那些警察啊?”
“我说这些话是有根据的。书房的门下面有一条可以穿过一条线的缝隙吧?
只要在搭钩的钩子上贴一条透明胶布就可以。我已经注意到那上面留着粘过胶布
的黏糊糊的感觉。”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点坐不住了。
“那是什么啊?”
“怎么样?吃惊了吧?”
他像玩具娃娃一样眉毛左右摆动着。
“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开玩笑啊?”
“当然是真的了。我嘴里说要保护现场赶快报警,不过该查的地方我一处也
没放过。别忘了我可是现场调查的专家啊。”
“用不着王婆卖瓜。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书房的密室只不过是一种非常原始
的密室戏法而已了。”
用透明胶布将搭钩的钩子固定不让它落下来。然后,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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