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倘若已经惹了祸,自己解决是最保险的。
『6』陆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我们一同走出寝室去听无聊的讲座。岔路上,遇上了也刚从寝室出来的捷雯和可可。
“可可,你刚才就不该拦我,要不是你拽着我,我一定把他们的苗全都淹光!”捷雯边匆匆走路边一刻不停地对可可抱怨着,“你这人就是心太软!你这样要被欺负的知道吗?”
“行了吧你。”大冰打断了捷雯的滔滔不绝,“还好没叫教导处的人看见,否则别说一顿臭骂免不了,荒郊野外的还不知道怎么罚咱们呢。”
“是啊,倒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你还能跟谁横!”阿木符合着。
“你们搞搞清楚好不好!”捷雯扯开了大嗓门,“目前是我们被他们欺负了耶!教导处要是追究起来我们当然应该据理力争,凭什么就罚咱们不罚他们?”
“别吵了好不好?”我不耐烦地瞪了他们几眼,“受罪的又不是你们。”
语毕,还在吵个不停的他们迅速闭嘴,个个沉默不语。
讲座已经开始很久了,我们从边门进礼堂,教导主任示意我们安静地找到自己班级的位置。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礼堂里昏暗无光。该死的也不开灯,说反正我们听就行了。可是我连听的心情都没有。
我又欠下悯人。。。。。。
他是在帮我吗?还是,逞英雄?不,他不是那种人。
我突然感觉很挫折,我的确如愿地与悯人越走越近了,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不坏,我甚至在睡不着时猜想,悯人也许会成为我这辈子第一个知心的朋友。我不否认这是好事,但如今我却觉得自己倍受压力。我难以说明这压力是哪里来的,但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是我心胸狭窄吗?但是,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都让我难以接受,以至于一旦回想起来,心里都会七上八下的。
"还在想刚才的事吗?"悯人问。
"嗯,你这家伙。。。。。。"今天被泼一身的应该是我。
"这不得感谢你吗?"他若无其事地嘉奖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发此大愿,乃功德无量啊。"
我错鄂地朝他眨着眼。
"你救了那两个没事找事的丫头啊。"悯人用眼神指了指不远处的捷雯和可可。
不料他还真会安慰人,他这么一说,的确有番道理,起码稍微安抚了我的不安。
突然,悯人神情一变,似发觉了什么搬抬起头。
"怎么了?"犹在自喜的我停止了幻想,看看一切如常的四下后,向悯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悯人慢慢吐出一口气,仿佛要静下心来思考。然后两眼往前一瞄。我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他在看前排一个女生,她此刻正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手中拿着一部手机。
素不相识,干嘛这么盯着人家看?
"哦,原来你小子也。。。。。。"我当下忘了自己要什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女生两眼往上一翻,软软地瘫倒在地。
众人惊起,惟有悯人端坐在原地,纹丝不动。
那女孩被老师和同学小心地往外抬,我清楚地看见了她惨白的脸和嘴唇。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发现悯人双目紧闭,嘴唇微微颤动,从口中依稀可听见微弱的低喃。门开之后,寒气逼人,而他的额际,却布满了汗珠。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那女孩被送出去了。堂内的老师将门关上,被打断一小会儿的讲座继续进行,而我的目光始终没有从举止怪异的悯人身上离开。
悯人停止了诵念,慢慢睁开眼睛。就当我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时,他把脸转向演讲台的一角,目光由冷俊变得锐利。我迟疑地朝那里看去,什么都没有,可他的眼神分明。。。。。。他到底在瞪谁?
直到悯人的目光柔和下来,看似已经恢复正常,我再也忍不住:"你刚刚在干嘛?"那女孩的昏倒,他好像早有预知。
他不语。。。。。。
他一定知道什么,直觉告诉我。
晚自习时我却听说了一件怪事。
“听说白天那个女生是在收到一条短信息后昏倒的。”正做着练习卷,身边突然传来两个男生的窃窃私语。
“谁的短信?”另一个男生问。我停下了手中的练习,把头微偏,细听他俩的窃谈。
“我听说,发短信的是一个坐在后排玩钱仙的男生,那男生玩后即刻拿出手机。可刚把那女生的号码播完,还没按确认键呢,手机突然因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那照理说,短信没发出去呀!”
听到这儿,我已经有点紧张了,却仍然紧握着笔听着。
“话是没错,怪就怪在偏偏那女孩莫名其妙地接到短信,并且刚阅读就晕倒了。”
“短信上写了什么?”
“据那男生说他发的是‘我在玩钱仙,无聊死了。’但是那女生醒来后说她看到的短信只有三个字。”
“哪三个字?”
“我来了。”
“不是吧?”听了此话的男生和我一样呆了两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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