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拉尔灰心丧气地倒在门房里的长沙发上:“唉!我们输得太可惜了!罗平的整个团伙本来都在这几幢大楼里!”
这时,福尔摩斯和华生坐着汽车赶到北方车站急奔向开往加莱的快车,后边,是个脚夫给他们扛皮箱。
火车车厢的门马上就要关上了。
脚夫冲上一节空车厢,把皮箱放在行李架上,福尔摩斯递给脚夫一张五十生丁的票子:
“好了,朋友,这是给您的。”
“谢谢,福尔摩斯先生!”
英国人抬头一看:亚瑟,罗平!
“您……您……您不是被捕了吗?福尔摩斯告诉我,他走的时候,加利拉尔带着三十个人围着您呢!”华生十分惊讶地说。
罗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愤愤的说:“怎么会不来向你们告别呢,那可就太不礼貌了。”
汽笛长鸣,他跳到站台道别:“再见!如果你们需要我,我随时可以效劳……”
第七章 老对头 新挑战
福尔摩斯和华生分别坐在大壁炉的左右两侧,华生定睛瞅着福尔摩斯,福尔摩斯缄默不语。
华生沮丧地站起来,走向窗前。
阴郁凄凉的街道夹在两旁门面灰暗的楼房中向前延伸,黑沉沉的天幕降下了瓢泼大雨,一辆双轮马车驶过,又一辆也驶过去了。华生把车况详尽记在备忘录里。
“瞧!”华生喊了起来,“邮差来了。”
邮差送来了两封挂号信。其中一封信内容是:
先生:
我求救于您丰富的经验。我遭受到一次重大的失窃。至到目前为止,所进行的一切搜寻似乎均尚无结果。
通过这次邮班,我还寄给您一些有关报导的报纸,这将有助于您了解此事。倘若您同意继续搜寻,您可以使用我的宅邸,并请您在随信附上的有我签名的支票上填写您旅途所需的款目。
劳驾用电报告知您的答复,先生,请相信我对您的崇高敬意。
维克多·德·安布勒瓦勒男爵
于莫里诺街十八号
“自从那次同亚瑟·罗平决斗后,我就没机会再去巴黎。有幸目睹一下这座世界名都在比较清静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我不会感到不高兴的。”
手臂受伤尚未复原的华生却怨言连连,反对巴黎之行。福尔摩斯这时拆开了另一封信。
顷刻间,他怒形于色,把信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华生惊惶失措地问道。
华生捡起地上的纸团,把它铺展开来,读道:
我亲爱的大师:
您知道我对您赞赏备至,并十分关注您的名望。因此,相信我,别管那件别人求助于您的事。您的干预将带来麻烦,您的一切努力只能导致可悲的后果,而您将不得不当众承认失败。
我深切希望能使您免于如此有碍名声的侮辱。凭我们之间的交情,我恳求您安静地呆在家里。
请向华生先生致意,并请您,亲爱的大师,接受我诚挚的敬意。
您忠诚的
亚瑟·罗平
“亚瑟·罗平。”华生神情狼狈地又念了一遍签名。
福尔摩斯用拳头捶着桌子。
“啊!好哇,他居然把我当作孩子来嘲弄!当众承认失败!我不是曾经强迫他归还了蓝宝石吗?”
“他害怕了。”华生暗示道。
“您在说傻话!亚瑟·罗平可从来不害怕,他在向我挑衅。”
“可是,他怎么了解到德·安布勒瓦勒男爵给我们寄的信呢?”毕生大惑不解。
然而,福尔摩斯已按铃唤来仆人,命他准备行装,他是要出门旅行了。华生也请求同行。
下午,两位朋友便在多佛下了船。在加莱至巴黎的快车上,福尔摩斯利用这三小时的时间,美美地睡一觉,福尔摩斯醒来后精神饱满,心情愉快。与亚瑟·罗平的又一次较量的前景使他欣喜不已,下了车,他们俩步履轻捷地走出车站。
“是福尔摩斯先生吗?”
福尔摩斯略显窘困,一个女子正站在他身旁,这是一位年轻姑娘,俏丽的脸庞透出一丝痛苦不安的神色。
她又问了一遍:“您就是福尔摩斯先生吗?”
“您要我做什么?”他粗暴的问道。
“请听我说,先生,这件事太严重了,我知道您要去莫里诺街十八号,您不该去……,您会为此后悔的。”
福尔摩斯想闪开身去,但姑娘紧跟不舍,一再强调自己的诚实。
她想去拖福尔摩斯到开往加莱的班车,但福尔摩斯置若罔闻,自顾自迅速地走远了。
歇洛克·福尔摩斯对亚瑟·罗平
他们刚走几步便瞧见了这几个清晰可见的黑体大字。他们走向前去,一长串身体前后挂广告牌的人正三三两两在街上闲逛,他们手持包了铁头的手杖,有节奏地敲打人行道。人行道的地面上赫然贴着大张大张的布告。人们可以看到布告上写有如下一段文字:
52书库推荐浏览: [法]莫里斯·勒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