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条干枯的溪谷。
当地人称它为瓦得,太而时会泛滥成灾,这里常下大雨,几小时后河床的水将会溢出来。在撒哈拉充满绿色时,是远隔几千公里的地中海沿岸的植物种子被风吹到阿哈加尔高原所致。
这里的地形也和高原上山峰一样,由于沙漠的侵蚀,成了锯齿状。
三坂贵子手里拿着望远镜。
这是饲养牛、山羊、骆驼的游牧民,现在已有很多农耕地,都是黑人奴隶栽种农作物。这里仍有奴隶。
贵子对此一无所知。
堂神忠道作了说明。
从尼日尔北面的城市加德花了两天的时间刚来到这里。水、食品、燃料装在向导的卡车里。行程中没有沙漠中的绿州。也不知何时会下雨,半年不下雨的情况并不少见。
撒哈拉地区是地道的沙漠性气候。
晚上,贵子在卡车驾驶室里,躺在堂神的怀中入睡。
仍穿着探险服。从多巴依出发以后,贵子一直非常紧张。在尼亚美、加德和阿哈加尔高原,贵子一直监视着堂神的行动。
再过一会儿,堂神将返回加德,从加德再飞往尼亚美。堂神从尼亚美出发,又将去荷兰的首都阿姆斯特丹。贵子还没决定是否去阿姆斯特丹。眼下,最主要的是看堂神来阿哈加尔高原干什么。
从多巴尔起,堂神什么也没干。在加德的旅馆里,堂神让贵子趴下,贵子把屁股伸向他,两人拼命的作爱。就只有这些,到处都是空白的文字,贵子相信这点。
问题在阿哈加尔,花四天的时间来到没有路,没有绿州的荒地,肯定有目的。
“走吧。”
堂神站在身旁。
向导害怕当地人,不肯离开汽车。堂神不怕,也很坦然,他们没有带手枪,也没有带其它防卫武器,手里只有根干枯的树枝。
贵子和堂神并肩站着。
等候勒古族长。
贵子这样假想着将发生的情景。
不仅有族长,还有在马赛被杀的保罗的同伴,也许是某个国家特种部队的上校,也许是某个大人物也在等族长。如果地中海战争与堂神的行动有关,那谜底就肯定在这里了。
堂神走近牛群。
为了避开强烈的阳光,两个年轻的卜阿勒谷人拿着枪。
树根边监视着他们。
“懂他们的话吗?”
堂神边走边取出香烟
是“峰”牌,含上一根点上火,堂神向附近的牛走近,监视的两个年轻人立即站起身。牛是他们的贵重财产,能提取黄油和奶酪。脖子上的血营养价值很高,皮可以做皮革制品,骨头可以做工艺品,尿可以涂在女人头发上。粪是燃料,牛一身是宝。两个年轻人拿着枪走过来。
堂神摸摸牛的头、鼻子。
堂神就干了这些。堂神走开了,向二个年轻人挥挥手。两人止住了脚步。
堂神扭头向汽车走去。
回到车上,堂神命令向导开车回去。
堂神手握吉普车的方向盘,贵子坐在副坐上。
贵子沉默不语。三天后堂神回到了尼亚美。又向荷兰出发,贵子正在考虑报告的内容。在多巴依的码头吸了两支“峰”牌香烟,在阿哈加尔高原吸了一支烟,又摸了摸牛的头和鼻子,以后要是不发生什么事,这就是报告的全部内容。
堂神写的是空白文字吗?
贵子看着荒地。
女人的意志淡漠了。作为外事警察特别班的成员,所有的一切都被堂神吸光了,贵子想起来在加德旅馆里作爱的情景,她觉的自己是为了和他作爱而来的。
……真想碰碰这茶褐色的荒地。
贵子突然产生一种痛楚的感觉。
贵子和堂神从阿哈加尔回到了加德,在旅馆住了一晚,恢复了四天的疲劳。在鸟笼般的房间里,贵子央求堂神,尽可能狠狠地虐待自己,堂神也这样做了,贵子受了殴打后,又让他把自己绑起来,用脚趾来奸污自己,堂神便用脚趾插进去,贵子昏迷了。
“到旅行结束为止,你始终都是一个性交奴隶,让人把绳子套在你的脖子上,牵着你走!”
堂神这样说。
在往返阿哈加尔高原的旅行中,也没见堂神进行任何活动。明天回到尼亚美,然后到荷兰,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在阿哈加尔高原,堂神在炽热的太阳照耀的天空,写上了地中海战争的关键几个字,贵子无法读懂这些透明的文字。
从荷兰到西班牙,从西班牙到希腊,然后到英国,堂神的旅行就将到此为止,他将从英国直接回日本。
贵子失败了,觉得自己应该回到多巴依。一个优秀的特别班警察的决心,一个女人的意志,对堂神都丝毫不起作用。即使去荷兰、西班牙、希腊,英国,所得到的只会是容积不断增大的空白,但贵子不想回多巴依。贵子的身上已印上失败者的烙印,简直是给警察局特别班丢脸。
就象对待奴隶那样,套上绳子牵着走也行,只希望能和堂神一起旅行。在加德的旅馆里,贵子双手扶地恳求道。堂神答应了。知道贵子心思的堂神什么也没问,就开始殴打。作为受虐待狂的女人心甘情愿地承受这些,贵子已仍掉了自己的骄傲,安心当奴隶。
鹿特丹。
贵子和堂神到了荷兰。
从加德旅馆起,贵子就称呼堂神为亲爱的。
“知道‘展览橱窗’吗?”
两人一起淋浴时,堂神问。
“知道,亲爱的。”
贵子正洗着堂神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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