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
从联邦调查局传来了捷报
在哥特斯巴古北面的哈里斯巴古,从一家靠近国家公园的汽车游客馆里打来了一个告密电话,说是一个跟戈乍·米牙图形十分相象的女人,前来联系房间。
麦考伊立即乘直升飞机起飞了。
麦考伊走进被警察层层包围的汽车游客旅馆。
麦考伊走时又让记者库罗斯比与他同行。因为只有库罗斯比才认识戈乍·米牙。
“很遗憾,美弥,我并不想以这种方式见到你。”
一踏进屋里,库罗斯比就站到了美弥的面前。
“你,是谁?”
那女人以一种奇怪的表情,两眼盯着库罗斯比。
“好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联邦调查局的麦考伊搜查官先生。”
至此,美弥自己关上了自己人生的大幕。
“可是,我没看见过你。”
美弥狡辩道。
“可我甚至知道你身上的黑痣长在什么地方,美弥。”
一想到她上次的逃跑,库罗斯比的肚皮就气得鼓起来。
美弥的双眸里并没有涌起一片记忆的光芒,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温情,看上去她整个人就象一块冰。然而,再巧妙的伪装也无法蒙混过关了。在愤怒的背后,库罗斯比却又感到一丝人生的凄凉和悲哀。
麦考伊对部下发出了逮捕的命令。
麦考伊成功了。
他的面前站着戈乍·米牙。库罗斯比也跟她在一起。
可是,戈乍·米牙并不承认自己就是戈乍·米牙,也不承认她曾见过库罗斯比。的确,她并不是叫戈乍·米牙。日本政府发行的护照上写的是:中原美沙子。然而,这一点对于麦考伊来讲并不重要,他只需把面前这女人当作戈乍·米牙来调查。在手续上必须让她承认她曾经跟库罗斯比在一起呆过几天,以及后来被警察追到阿巴契亚山又逃掉的事实,就是说那时候她叫戈乍·米牙。
可是那女人顽固地坚持说她不是戈乍·米牙。她想争取时间,只要能争取那怕一分钟的时间。麦考伊想,必须让她自己供出事实,还要将已经逃掉的与孟菲斯事件有关的犯人一网打球。
“如果你始终不承认的话,那我们就察看你的身体。”
她坚持说她不认认识变态者库罗斯比,实在令人气愤。这就正如女人硬要坚持说自己不是女人一样。
“坚持身体的什么?”
“你的左乳房下面,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库罗斯比在跟你做爱时曾经见过。你说是吗?”
“我想应该有,因为是戈乍·米牙。”
“不对,我不是戈乍·米牙。”
“不用再狡辩了。”
麦考伊气得忍不住敲了一下桌子。
“我将要把情况向大使报告,还要请律师。你们没有逮捕证就采用不正当的手段逮捕了我,这难道是美国的一贯做法吗?”
“不准叫!”
戈乍·米牙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麦考伊搜查官。
麦考伊站站身来,他想,美国的刑事诉讼法并没有什么问题,她却问到了差国的真正价值。
显然,戈乍·米牙自始自终都在争取时间,拷问也没有用了,施以麻醉分析或许也无用。怎样才能迫使她承认呢?
戈乍·米牙似乎正用冷冷的目光问道:“你能降服我吗?搜查官先生!”那蔑视的目光让麦考伊感到愤怒万分。他想,自己不吃饭也要答复她的质问。
“坏女人,你!”
库罗斯比骂了一句,他感到十分愤怒。
看来,只有拿出确凿的证据,才会使她真正屈服。
这便是人。人的尊严就在于此。美弥没有人的尊严,她大概正在想“要等到拿出证据,却不要放弃争取时间!”这就是有些讨厌的蒂罗李特的理论。
“快叫一个会麻醉分析的医生来,马上就去!”
麦考伊定要击败戈乍·米牙。
只要一摆出证据,那装成冰块一样纯洁的眼睛就会忍耐不住的。
“FBI真是一群废物!”
“蠢货!”
美弥在椅子上叫骂着,库罗斯比站在一边。
看了一下眼前的情景,麦考伊就去接从联邦调查局本部打来的电话。
听完电话后,麦考伊无言地注视着戈乍·米牙。
很长时间,麦考伊都专注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你……到底是谁?”
麦考伊用嘶哑的嗓音问了一句。
“中原美沙子。”
“……”
麦考伊只好保持沉默。
从联邦调查局本部传来了释放那女人的命令。
戈乍·米牙已驾着库罗斯比的车逃跑了,到处留下了她的指纹,抓住眼前这个女人后,麦考伊曾立即向本部电告了这个女人的指纹,可是那个指纹与戈乍·米牙本人的指纹并不相吻合。
眼前这人与戈乍·米牙不是同一个人。
她会不是美弥?
库罗斯比对这个女人的一再狡辩已经极其愤怒。
“怎么办?”
库罗斯比问麦考伊。
“这女人不是跟你一起在山上住了几天的戈乍·米牙?”
麦考伊反问库罗斯比。
“是的,是美弥,戈乍·米牙!她右乳房下面,有一颗黑痣。”
戈乍·米牙又是冷冷一笑。
接着,她脱光了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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