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隔壁偷听这点小动作都察觉不到,那我还能做什么呢?”
“嗯!”戴乃立一听此语不觉有点钦佩,但他还是不清楚他的来历。看他说话
时的言语神态,似乎是个忠厚之人,但他又像大侦探福尔摩斯一样行踪不定,所以
从表面上实在是看不出他是干什么的。他似乎在竭尽全力在帮助伯爵兄妹,但他的
话究竟可信吗?此人真的是朋友呢?还是带着伪装的敌人呢?
戴乃立正想着这些问题,华里又在问:
“你知道是谁把你绑住并要烧死你吗?”
“不会吧,你还不知道?就是你刚才提到的诺依莎、莫丹和跛脚老汉三人。”
“什……什么?是他们?”
他脸上泛青,神情紧张地说:
“他们可是十分歹毒之人,如果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奥莱蒂会丧命于他们手
上。因此我要不惜一切,抓到这几个坏人,保护奥莱蒂不受伤害。”
“噢,你对奥莱蒂这么关心?”
“这自然,因为她是我的女友吗。她母亲也非常赞成我们的来往,而且我们已
经订婚了。”
“噢,是这么回事。”
“伯爵兄妹对我们之间的婚事,也感到非常高兴。还有,伯爵决定把他那座古
宅卖给我。我买下那座古宅后,就和奥莱蒂结婚,然后开始干一番事业,伯爵也会
尽力帮我的。”
“这么一来,伯爵可就对你有恩了。”
“那当然,此外他还给了我很多帮助,伯爵的确对我有恩。”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为什么为伯爵兄妹的事奔波。现在我清楚了。”
“那座古宅对梅罗曼家族,是座凶宅,但我不怕。那一直纠缠着伯爵家的魔鬼,
和我可没什么过结,估计不会来找我寻衅的。”华里边说边开心地笑着。
戴乃立一直瞧着他,对他很不放心。
不一会儿他们离开了那破仓库,这时已11点多了。
奥莱蒂由于过度惊恐,已经被搞得疲惫不堪了,走不动路了。他们费了很大力
气拦到一辆出租车,让她上了车。
“你送她回家吧!我要在塞纳河边散会儿步。”戴乃立对华里说。
“好吧,我们先走了。”
“多谢你,戴乃立先生。”奥莱蒂望着戴乃立说。
“路上小心。”戴乃立看着奥莱蒂说。出租车载着他们离去了。戴乃立望着远
去的车子自语道:
“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呢?我真无法搞清,该不该信任他呢?依我看来,此人
极不可靠,戴着面具,伯爵兄妹肯定也被假象所迷惑了。还有,温柔美丽的奥莱蒂,
我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嫁给这种人呢?除非是故意使她落入苦海。”
他正独自站在那屋前思索时,突然有人跑来,竟是贝尤组长和他的两名属下。
“哦,戴乃立兄,你怎会在此?”
“什么事?你看上去很紧张嘛。”
“是的。据说那个莫丹,在这附近租了一间类似仓库的房子;还听说,她今晚
要来这里,因此我带着两个人来看看。”
“真不错,不愧是巴黎的名侦探。但你还是来晚了一步。”
“什么?来晚了?”
“不只是莫丹来了,还有她姐姐和她父亲都来了,但都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她们还有个父……父亲?”
“是的。而且还有另一种极为可怕的武器。”
“是什么?是枪,还是剑?”
“那些是唬不了人的,当然是有比它们更具有威力的武器了。”
“那会是什么?”
“装出一副诚实可信的模样,这就是他最有力的武器。只要他一运用这种武器,
任何人都抵挡不住。那些无知的年轻女子,一遇上他,就会情愿嫁给他。甚至伯爵
这种人也相信他的谎言,情愿将自己的住宅拱手送给他。”
“你在说谁?”
“自然是华里了。”
“怎么?你在怀疑他?”
“为什么不怀疑他?这个人太阴险歹毒了,我早晚会揭了他的老底的。”
“这完全是你误解他了,他绝不是那种人。这是我最近才了解到的。”
“这绝对不是误解,他是个善于伪装的险恶之人,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由
于激动不已,戴乃立说得更加直接干脆。
侠盗亚森·罗宾
终于过了很长时间,梅罗曼又重回到家中。
这是由于奥莱蒂在法庭上供出,第一次绑架她的并不是伯爵兄妹,而是另一男
子和莫丹,而且后来再次被莫丹骗走,险些被烧死在仓库中,是华里救出了她。
“你已认出那女的是莫丹,那男的呢?”法官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
有了这些证词,再加上华里和戴乃立出庭作证,证实了她所说的一切。所以,
伯爵才洗脱嫌疑,被无罪释放。
伯爵一回到家,就开始和他妹妹商量,希望能早些离开这座凶宅,找个清静的
海边去休养一下。但由于他们很忙,很难脱身,便暂时住在这座古宅里。
奥莱蒂辞掉了时装店的工作,几乎天天来伯爵公馆玩。自从那件事后伯爵便和
她成了朋友,而奥莱蒂一个人来时,他也非常欢迎,惠妮也非常喜欢她,把她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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