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迅速来到了一辆救护车旁,鹫尾似乎看清了,这条道是通向成田新飞机场的高速公路。
大概关东会要用车把鹫尾带到鹿岛海上直升飞机场,从那用直升飞机或船送到白金岛权田的地点吧。
鹫尾被放进了救护车的床上。呆了一会儿,这辆救护车便亮着红灯、响着警笛开了起来。
三
救护车到达的地点,是面向土浦郊外的霞浦湖的一处别墅区。
救护车开进了一座十分气派的庄园内。这座庄园三面被高高的围墙围着,只是临湖的一面没有。
当然,当救护车驶入这座庄园之后,车顶的红灯和警笛也都消失了。
由于鹫尾在行驶的车内受到了治疗,所以这会儿他的眼睛也不疼了。
进了庄园的救护车,来到了一座钢筋水泥建的两层的主建筑门前停了下来。
“喂,下来吧。能走吗?”
一个高个长着白净面孔的男人向鹫尾问道。
“我被人捆着过了好几个礼拜,我也不知道还能……”
鹫尾喃喃地说着便从车上走了下来,在车上他已经被人穿上了大衣和一双鹿皮软鞋。
鹫尾刚下来时站不稳似地晃了两下,但他很快又站稳了。于是他从车上走了下来。这些男人们七手八脚地、有的扶着他的肩,有的扶着他的腰走着。
鹫尾这才看清了,他们身上带的不是“AK47”式冲锋枪,而是某国造的“56式”突击冲锋枪。
鹫尾被4个男人簇拥着走了进去,而其他男人们则又乘上车,驶向了车库去。
建筑物内的样式十分简朴。
鹫尾被带进了一个空旷的餐厅里来。这儿有一个穿着立领西服的身材魁格的男人,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看年龄似乎有45、6的样子。
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桌上,放着几瓶茅台酒和几只玻璃杯子,见鹫尾进来,这个男的便站了起来,把手朝他伸了过去。
这是一双十分有力的手。这个男的然后又向自己对面的椅子打了个手式,意思让鹫尾坐下。
带鹫尾进来的4个男人,也就坐在了鹫尾左右的椅子上。
和鹫尾对面的这个男人,向桌上的6个大坡璃杯里倒了茅台酒,给每一个人面前放了一杯。
鹫尾的面前也被送来了一杯。
“干杯吧!我们把你做为同志迎来了……”
鹫尾对面的这个男人举起了酒杯。
鹫尾也举起了酒杯。
“干杯!”
他答了一句,便把杯子放到了嘴边,一股浓郁的醇香直扑鼻孔。
鹫尾对面的这个男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鹫尾也爽快地一饮而尽。久别了的酒精,一下子又充满了胃内,火烧火燎的。
鹫尾对面的这个男人,把打开了瓶塞的一瓶茅台推到了鹫尾的面前。鹫尾毫不客气地拿起来又倒满了自己的酒杯。
“我们是什么人,大概你已经注意到了吧?鹫尾君?”
对面的这个男的问道。
“大体上知道了。
鹫尾干脆地答道。
“我嘛,叫李盛田……木子李、茂盛的盛、田野的田——”这个男的说着,把手向桌子最左的男的一指,“这位是王仲川……再那位是范西林……”
桌子最右侧的男的,靠近鹫尾的叫童思忠,远一些的那位叫朱丘清。
“关于我们几个人的名字是真名还是假的,我看你不必放在心上。反正我们的共同敌人是权田、江藤、台湾和南朝鲜,这点请你务必知道。”
李盛田说道。
“我过去在国家保安局的时候.是曾经参与过有损于国家利益的事情。你们是否忘了我曾经干掉了追踪我来到日本的5名中国国家安全保卫部门的暗杀人员的事了?”
李盛田说道:“当然知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为了维护你过去的荣誉,为了菲日友好、为了杀掉反对日菲友好的江藤一伙人及其台湾和南朝鲜的家伙们!”
“好!”
说着,鹫尾就又喝掉了这第二杯酒。
“大概我们来日本的情报从什么地方泄漏了,江藤从此消声匿迹,隐藏了起来。反正他好象是和权田隐藏在一起,他们共同给下属的人员下达各种指令。”李盛田继续说道。“我知道那俩个家伙藏在什么地方。”鹫尾冷冷地笑了一笑。“真的?”这几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他们在离99海滩150公里的白金岛。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知道的!”
鹫尾说道。
“小王,快把地图拿来。”
李盛田用兴奋的语调对王仲川说道。
“……”
王仲川迅速地站了起来,从餐厅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进来的另—个男人,这是刚才留在救护车上的一个男的。他的手里拿着一块布包着的东西。
“对不起,据一个活着的关东会的打手说,这里面是鹫尾先生的武器。”
说着,他把这个包放在了地上。
“这伙家伙就是要把我带到权田隐藏的岛子上去,好让权田直接拷打和审问我。大概他们是把我的武器当作战利品也拿去讨好权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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