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在这一条大街上的一个门面很大的“土耳其浴室”前停了下来。这家浴室的名字叫“千鹤”。
鹜尾把车子超了过去。然后调转了车头,把车子停在了斜对着这家“千鹤”土耳其浴室的路边。
他在车里静静地等着。
当他等了四十分钟的时候,他忽然紧张起来。
他看到了几辆既不响警笛,又没有亮着红色警灯的巡逻车从新宿和早稻田方向驶来,渐渐地靠扰在了“千鹤”土耳其浴室。
这几辆巡逻车,摆开了包圈的势态从三个方向包围了“千鹤”浴室。
所谓三方,也就是因为“千鹤”浴室周围的胡同太窄,巡逻车开不进去,于是就在外围进行包抄。
于是鹫尾便发动了汽车,慢慢地开起来。
这几辆巡逻车的目标大概是“千鹤”浴室里的武山吧?鹫尾认为肯定是好久没摸女人的武山由于太兴奋而把假胡须掉了下来。以至被妓女认了出来,向警方告了密。
鹫尾把车子朝这条大道的左叉路口开去。然后他从车上下来,背着帆布包,向靠近一幢大楼的房子走去,按了一下门铃。
“是谁呀?”
好象一个喝醉了酒的大楼管理员的声音,通过电子通话器听到了门铃声。
“加急电报。”
鹫尾沉着地答道。
“送到收发室去吧!”
“不行……他们不收。
“谁这么横!没办法。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开。”
管理员无可奈何地答道、
鹫尾摘下墨镜,放进了口袋里,把胡子也取了下来。
不一会儿,门开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由于喝酒而满脸通红的五十左右岁的、双手叉手着腰的男人。
“是谁?”
鹫尾一声不吭地用右手朝这个男人的上腹部狠狠地一击,然后一下子把他的手拧到背后来。
这个男人一下子失去了意识,头向前倒过去。于是鹫尾用手支住他要倒下去的身子,把他拖进了大门里面。
大门的左侧是管理员室。屋里开着电视,桌上摆着酒瓶和酒杯。墙上还挂着一串钥匙。
放下这个男人,鹫尾迅速上了楼梯。
在五层楼梯的尽端,他发现了一道铁门。
他取出刚才从墙上取下的一串钥匙,从中找出了一把打开了这座铁门上的锁。从这个门出去,就到了房顶。
这时,他便发现了从三辆巡逻车里跳了七、八名警察,一边从腰里拔出手枪,一边朝“千鹤”的大门口包抄过去。
鹫尾迅速放下背在身上的帆布包,从中取出了他那只轻型机关枪。立即把一只三十发的子弹夹安了上去。
他瞄准了正在向“千鹤”的大门冲进去的警察们开始了警告性射击。
这七,八名警察被这突如其来的射击打乱了阵脚。一边迅速向两旁的便道上散去,一边朝鹫尾射击的方向盲目地回击着。
巡逻车上警笛响了起来。
鸳尾继续压低了身子进行警告性射击。他估计这激烈的互相射击的枪声,会把正沉缅在与女人的交欢热烈中的武山惊醒过来,并会利用这机会脱身的。
正在向“千鹤”进行包围的巡逻车和一同赶到的警车也从胡同里钻了出来。这时,鹫尾刚好打完了一只弹夹。
四
鹫尾随手扔掉了打完了的子弹夹,又取出来了另一只弹夹。这也是一只三十发子弹的弹夹。鹫尾把它安上了。
在“千鹤”土耳其浴室旁的便道上躲闪着警察们,这时便看清了向他们射击的人在距离他们有大约四十米左右的大楼上,并开始有目标地还击了。
但是,这些警察随身携带的子弹不多。每只手枪不过只能装五发,子弹盒中只有两个预备弹夹共十发而已。
因此,鹫尾的策略就是为了把他们的子弹消耗掉,尽可能地延长警告性射击的间隔。并在房顶来回地频繁地走动着。
这样一来果然有效。当鹫尾的第二只弹夹刚刚打了不过十发左右时,“千鹤”前的警察们就有人打光了子弹的。
这些警察统统隐藏在巡逻车和警车的背阴处。鹫尾用两、三发的点射朝这些巡逻车和警车的轮胎射击。
这些子弹打在了坚硬的沥清路和车轮的金属部位,不时地发出四射的火花。
当鹫尾把从自己所能看到的巡逻车和警车都打坏了轮胎时,他的第二只弹夹也打空了。
于是,这次鹫尾便安上了另外一只五十发子弹的弹夹。然后从房顶上退了下去,把枪紧贴在腰间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他下到了一楼,发现那个管理员还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
他用右手扣住扳机,左手把大楼的大门轻轻地推开了一道细缝。然后,把身体扑倒,滚动着出了大门。
胡同上没有一个人影,他把枪的保险关上,放回了帆布包里,从腰间拔出了一只手枪。
他把手枪插在衣袋里,然后用左手把大衣的衣领立起来,遮住了自己的面部。
他从胡同里走了出来。还没有看到穿警服的警察。于是他钻进了停在胡同口边上的矫车里.
车子发动了。大概大街上的人都怕被刚才的流弹击中吧,所以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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