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尾迅速把手伸进这个男人丢在地上的裤子和上衣的口袋里。
他的上衣口袋上方,绣着“汤川”的名字。口袋里有一只0.25口径的自动手枪、注射器和像是吗啡样的药瓶,鹫尾从他的裤子兜里找出的驾驶执照上,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叫汤川,因为上边的地址不是这个宿舍,而是涩谷。因此这个叫“伢子”的女人一定是他的情妇了。
“饶了我吧……”
汤川好容易耙这个女人推开,打算向门口逃去,由于伢子还死抓着不放,汤川的动作慢了点。
鹫尾放下衣服,迅速抓住了汤川的头发。大概是他的血压一下子升高了吧,顿时他从鼻子和嘴里喷出了许多血水,还喷了伢子一头和一脸,
汤川看到自己流了许多鲜血,不知是什么原因,吓得一下子昏了过去。
于是鹫尾找来一根绳子,把他们俩人都捆在了一起,然后从门口跑到寝室中央来。
鹫尾不放心。又拿来一条毛巾把汤川的嘴堵上,然后他从火炉上抓起那只烧肉用的小锅,猛地放在了汤川的屁股上。
被烤焦了的汤川一下子醒了过来。他反射般地从地上跳动着。由于他和伢子捆在了一起,于是两个人都同时扭动着,并拚命地把嘴里堵的毛巾吐出来。
鹫尾慢慢地走过来,他拉起汤川的一只手猛的一拧,拧断了他的一根手指头,汤川又被剧疼惊醒了过来。但汤川马上又昏了过去。
鹫尾平静地坐了下来,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昏迷痛苦地扭动着的汤川。
抽完一只烟后,鹫尾便把烟头摁灭,从汤川的嘴里拔出那条毛巾来。
“住手吧……你,你是谁……谁?和我有、有什么……仇?”
汤川痛得语不成句。
“还不知道我是谁?我与你是无冤无仇。但却与关东会有仇!”
鹫尾冷冷地说道。
三
“那、那、你……你是鹫尾?”汤川的鼻子里一边演着血,一边问道。
“对,是我!”鹫尾干脆地答道。
“为、为什么来找我?我又不是你找报仇的大人物!”
“我想要情报!我不想杀你,不过,你要不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那可就不好说了。而且,我还要慢慢地折磨死你!”鹫尾严厉而平静地说道,
“什么我都回答。可是,我所说的,不能让关东会知道。”汤川哀求道。
“这个我明白,那么,你在关东会里,你是什么级别?”
“还不是‘干部’呢!也就算是个准‘干部’吧!”
“那么。因为你毕竟在总部堆儿里,关于关东会的情况知道得相当多吧?”
“……”
“会长权田,每天是通过什么道儿来往于自己的住宅的总部大楼的?我连这个都问你,太不知情了吧?”
“其实会长一直都没有在总部大楼,他就呆在自己的家里,每天通过电话给总部下达各种指令。”汤川回答道,他拚命地迎合鹫尾地说道,
“原来如此,都不去总部?”
“在他的住宅,住着200多名本会的战斗队员,而且,除了还有穿制服的警官外,另有30多名穿便衣的警官也住在他的住宅里。”
“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打会长住宅的主意。”“这是我决定的事情。那么,权田这个混蛋对关于我的事下达过什么指令吗?”
鹫尾问道。
“他说过要尽可能活捉。”
“活捉?”
“是的。是为了亲手杀死你。还有一个原因……”
汤川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看鹫尾的脸色。
“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在3个月前,在南多摩的黑谷,一个农协遭受到了袭击,有6亿日元的大巨额现金被盗。”
“这个事与我有什么关系?”鹫尾故意装出苦笑的样子说道。
“会里的人都认为这件事会不会就是你干的。武山是破坏金库的行家里手。他和你一同越狱,从那之后就在一起行动,所以应当是你们俩人所为。那个农协的破坏程度比以前武山干得可够粗的,所以认为其中可能有你插手干的……”
“我们只是从报纸上知道了农协的事件。准确地说,是看到了电视和周刊杂志的……可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呀!”原来,关东会已经查觉是我们抢走了农协的现金了——鹫尾听罢不禁感到两个腋下流下了紧张的冷汗,但他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是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因为我说得和会长他们不一样……”
“这个我懂,关于我的隐蔽地点,关东会的人有什么大致目标吗?”鹫尾继续问道。
“还没有,不过,他们已经动员了下属的所有和他们有关系的小流氓在四下打听,发现你的住处,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了……你别生气,我这是在说关东会的看法。”
“对你发火也没有用的。那么,现在关东会打算干什么,好像他们要马上除去山野组,但这会儿好像又和政府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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