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尾冷笑着问道。
“……”
西村没有回答。
“我在这儿杀了你,血只会流在这块帐蓬中,而不会留在地上,然后用它一裹,把你弄到外边埋了,神不知,鬼不觉,怎么样?”
说着,鹫尾把那把大型匕首在西村的眼前晃了晃。
西村以为是要杀他,“啊!”的一声又昏了过去。
于是,鹫尾只好把刀子放在了地上,把西村嘴里的毛巾全都抽了出比来。然后用手狠狠地卡住西村的两颊,使他张开嘴,把煤气喷火朝他的舌头烤去。
西村被炽烧而再次清醒了过来,并痛苦地喊了起来。但由于火苗已经烧到了嗓子,他喊不出来。于是鹫尾便把喷火拿开,并松开了掐在西村两颊上的左手。
二
“水……给我水……求、求求你了……”
西村的口唇和鼻都肿胀起来了。由于烫伤,他声音小的可怜,而且还十分嘶哑。
“如果你老老实实,什么都说,我就让你喝个饱!”
鹫尾对西村说道。
“什、什么、说?我只是个打手,什么也不知道呀!”
西村呻吟地答道。
“如果你真的毫无用处,现在就送你走吧!”
说着,鹫尾弯下身子拾起了那把匕首。
西村惊恐地又喊了起来,但由于声带和舌头、嗓子都肿胀着,声音太小了。
“问、问什么都行!”
他连忙点了点头。
“你大概还记得一个叫野泽江梨子的名字吗?”
鹫尾用犀利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西村。
“……”
西村的眼睛显露出了慌张的神情。
“她就是我老婆!你们现在住的地方就是我和江梨子的……”
鹫尾说着,不由激愤地又挥动起了匕首。
“别!别!我知道。”
“你也参加拷打江梨子了吗?”
鹫尾紧接着问道。
“……是、是的。不过,那是命令,没有办法—…当时我才18、19岁……是个无名打手呢!”
西村呻吟着说道。
“是谁负责这次审问的?”
“是春日先生。后来他又当上了指挥。”
“春日?是不是那个关东会副会长,关东会战斗部队的总指挥春日?”
“是的。我当时只是个跑腿的。”
“跑腿的?别开玩笑!说一说你们当时是怎样拷问江梨子的?!”
“当时,我们认为那个女……那个夫人把秘密磁带藏了什么地方,而且,她或者知道藏在了什么地方。”
“……”
“所以,就把这个女人带到了与外界隔绝的春日的别墅里去了。”
“别墅?在什么地方?哪个别墅?”
鹫尾紧问道。
“在大船。不是镰仓那个大船,而是八王寺的大船街。附近有一家高尔夫球俱乐部,就是叫“天鹅田园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是他和会长权田共同经营的,由于这个关系,所以春日就在这家俱乐部的附近买了一片大约有50坪(大约合165平方米面积。——译者注)的山林,修建了一座别墅。”
西村忍着疼痛从嗓子里挤出声音说道。
“好!你把那个别墅的详细情况说说看!”
“可从上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所以详细的情况记不清了。”
“那就给我好好想想!!”
“好,好吧,别,别发火,千万别打我!从八王寺到相模原的相模有一条公路,叫国家公路16号。是一条从片仓道往町田街道的狭窄的公路。如果从八王寺走的话,我记得在中央高速公路的八王寺出入口下来,然后一直朝前走,前方就是八王寺的小比企街了,正好这条小比企街靠汽车行驶一侧,立着好几块‘来天鹅田园俱乐部吧’的广告牌,所以不会走错的。在这时,就会看到一条山间公路。走进去如果再看到一个写着‘大船’的公共汽车停车站时,就仔细朝右侧看看,那就有一座高墙上架着铁丝网的别墅,那就是春日先生的别墅。从这再有2公里,就是‘天鹅田园俱乐部’的正门。如果从春日先生的别墅到高尔夫球场的话。距离很近,走着很快也能到。”
西村说着。但他说话时并不利落,因为口腔里的烫伤还是十分疼痛,常常说一会儿就得把舌头伸出来喘一喘气。
“铁丝网上通着电吗?”
鹫尾问道。
“现在不知道,反正那时还没有通。不过,院子里养着30来只性情凶狠的土佐犬(日本高知县土佐的著名犬与外国犬杂交后生的一种凶猛犬。——译者注。)呢!”
“虽然它们的嘴上都戴上了口轮以防止咬伤我们,但它们的劲太大了,猛一撞都能把我们撞倒!当然,平常是不给它们带口轮的。”
“建筑物怎么样?’
“建在半山坡上。地下一层,地上两层,是钢筋水泥修建的。”
“春日有小老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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