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主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倒在地,全身剧烈的抽搐着,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他连呼救的声音也来不及喊了。
其他看守在囚犯们的刀光斧影之下,顷刻之间便被剁成了肉泥。
鹫尾迅速把看守主任的双手反绑起来,然后又用一根早就准备好了的缆绳将其脖子勒起来,只留下一点点空隙。
“你要喊我就杀死你!”
鹫尾凶狠地低声威胁道。
“……”
看守主任叫佐佐木,他一边筛糠般地抽搐着,一边翻着充满了血丝的白眼珠朝上看着鹫尾。
“懂不懂?!”
鹫尾追问了一句,同时把手中的缆绳紧了一下。
这时,川岛走了过来,他用被杀死了的看守的鲜血染红的双手,一把抓起了佐佐木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刚才鸷尾那一拳几乎连脊柱骨都打断了的佐佐木,痛苦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还不停地从嘴里发出哀鸣声。
鹫尾又把那缆绳勒了一下,顿时,佐佐木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的哀鸣声发不出来了。
于是鹫尾又松了一下手,给佐佐木一个喘息的机会。
川岛便对他说道:“看见了吗?这四处躺着的,可都是你的部下!”
川岛的语气中带着一股瘆人的杀气。
像是好容易才缓过来气似的佐佐木,看到血内模糊的尸体,平时凶神恶煞的气势早就吓飞了,他又看了一眼手中挥动着短刀、长刀、铁凿子和斧子的囚犯们,不禁又吓得拉了一裤子。
一股令人呕吐的恶臭味直扑骜尾他们的鼻子。
“你对我们常常是关怀备至,这也算是我们报恩吧!”
川岛到一个囚犯身边,从他手里接过一把用汽车弹簧板制成的六十英寸的长刀,把刀尖戳在了佐佐术的眉间。
“饶了我吧……求求……饶我的命……家里还有一个上中学的孩子……我……如果我死了……”
佐佐木喘着说道。
“那你知道钥匙在哪吧?!我们的,还有女牢房的!把钥匙拿来听我们的指挥!”
川岛向佐佐木吼道。
“如果你们饶我一条性命,干什么都行。求求你……我可不想死呀……”
佐佐木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道。
“那就快点按我说的去做!”
“我一定按你说的办!”
“那么,你立即去喊巡逻看守,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如果让他们察觉到这发生了意外。老子就杀死你!”
川岛厉声地命令道。
在监狱里,还有另—套由两名看守组成巡逻队组织,这些人都随身配带着武器。
三
“等一会儿,让我先平静一下。”佐佐木一边向川岛乞求着,同时用囚犯们从死去的看守们身上夺来的钥匙。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呻吟着,打开了通向车间入口处的两个铁格子大门。车阀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鹫尾手持肇刀将身子臆藏在门旁边。佐佐木站在门前,他的全身不停地颤抖着。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巡逻看守的脚步声走近了。虽然天已黑了,但因是在夏季。所以他们也没有打开手电筒。
“是我,佐佐木。有人不会用电锯把手伤着了,要送刭医院去,快开开门吧。”佐佐木拼命地使自己用平静的口气说道。巡逻看守听到后便走了过来。
“知道了。”
这两个人没有任何防备地走进了木工车间里。
就在他们踏进来的一刹那间,鹫尾和川岛突然跳出来,手起刀落,一个杀死了一名看守。
被鹫尾砍掉的那个看守的脑袋,毫无生气地在地上滚动着,他似乎突然从中悟到自己曾忘却了的过去,不禁恐惧的呆立不动了。
被川岛砍倒的另一名看守,因为用力太小或是刀口不快,他的脑袋并投有掉下来,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川岛的长刀断了。其他囚犯见此情景,便一涌而上,用手中的各式武器,狠命地朝他的咽喉、脑腔刺去。另一个囚犯立刻关上了车间的大门。川岛一边骂着,一边从这个看守的身上掏下他的手枪和弹夹,手电筒。看到这情景,鹫尾也醒悟过来似地从砍掉了脑袋的看守身上取过来武器和手电筒。他们的这种手枪都是柯尔特式短枪身的左轮手枪。拿到手枪,鹫尾便下意识地转动了一下轮式弹夹,这是一种三十八口径的左轮手枪,轮式弹夹中可装有六发子弹。
他摁了一下弹射座,把轮式弹式卸下来看了看,当他确认这里面肯定装了五发(常规应保留一个空弹孔,以做保险用。——译者)之后,便又把它安了回去。
他又打开了弹夹,里面装有二十五发子弹。于是他又从中取出一颗,装在了只装了五发子弹的轮式弹夹中。
他打开了手枪保险。不知为什么,他一摸到手枪,心中就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安全感。
鹫尾把弹夹挂在了腰带上。
站在一旁的川岛挥舞着一只短枪身的S·W奇夫斯手枪向囚犯们发出了命令:“只要有了这个,胜利就掌握在我们手中了。大家听好了,如果听到第七了望台上的机枪开火,就立即按预定的计划进行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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