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厅旁边的地下室阶梯上。”
平田喘着气说道。
“春日的家眷藏在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常常打来电话,但都是三崎去接的。”
“真的不知道。那你可就没有用了!”
鹫尾说着,冷冷一笑。
‘别、别!饶了我!你可以去问三崎呀!我可以给你带路。他们只有听到我的话才会开门呢!”
“……”
“求求你了!我对你还有用呀!就饶过我吧!”
平田乞求道。
“好!站起来!”
说着,鹫尾把FN的白朗宁枪从平田的嘴里拔了出来。
二
平田痛苦地挣扎着要站起来。
“快,快搭把手!”
平田呻吟着。由于他的双手腕被子弹打中,腰椎也被子弹击伤,所以身子痛苦地蜷成一团,无法站起来。
“好吧!”
鹫尾说道,使用左手一把拽住了平田好歹站了起来,但由于痛苦,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打了个趔趄。
“好吧!好好走!要是你耍什么滑头,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鹫尾一边说表一边把白朗宁步枪捅到了平田的后背。
平田一边流着汗,一边歪歪斜斜地走着。因为向上走都是坡路,平田总是要跪倒在地上,所以鹫尾不时地要伸出手去拽住他的衣领。
小楼的灯全关了。但距离小楼有50来米远的庭院里,大片的草坪上的50多盏路灯却还在亮着。
这么说,在小楼里的同伙,就可以通过这些路灯,有效地观察到任何靠近小楼的人。
—看到这情景,鹫尾不好气愤地骂了起来。
鹫尾正躲在靠近这片草坪的几棵树丛中张望着,突然平田由于体力不支,终于“扑通”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个样子,鹫尾决定杀死平田。他从刀鞘中拨出匕首,另一只手一把提起了精疲力竭、闭着双眼的平田的头。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也许是感到了刀刃的冰凉,平田突然惊醒了。
说时迟、那时快,鹫尾用力一划。
这把匕首无比锋利,一刀下去,就划断了气管、食管和几条动脉。刀刃—下子碰到了颈椎,鹫尾不顾血流如注,又把卡在了颈椎骨缝中的匕首狠狠地一拧,平田的头被切了下来。
匕首果然锋利。鹫尾把带血的匕首在平田的裤子上擦了擦,然后又收进了刀鞘里。
处理完毕,鹫尾又压低了脚步,从这片灌木林中向小楼的后边绕过去。
由于这座地下一层、地上两层的水泥建的建筑建在了半山腰,所以在小楼背后的一小片树林子中,比小楼高出一层的样子。
在这片小树林子中,有一块突出地面的大块岩石,于是鹫尾蹲在了这块岩石的背阴处,从口袋里掏出尼龙绳,把步枪捆上,做了一个背带,把它背了起来。然后,他又从背包中,取出那只轻机关枪和两个预备弹夹。
鹫尾把轮机关枪支在岩石上,采取跪姿,瞄准了小楼。
鹫尾定了定神,把枪口对准了小楼的窗口,一口气打了三发点射。
这三发是曳光弹,所以鹫尾清楚地看到了子弹打碎窗玻璃后射进了室内,碰到了室内物体时还发出了白炽的光亮。
这时,从小楼内也迅速还击了,是自动步枪和散弹枪的子弹。
这样一来,鹫尾就发现了对方的位置。曳光弹的线条,使他很容易修正自己的射击母标。
因为他不知道谁是山崎,所以凡是向自己开枪的男人他都一一还击。由于小楼内没有了灯光照射,所以鹫尾的隐蔽地点更加不容易被对方看清。
由于曳光弹的作用,小楼内开始着火了。
鹫尾一口气打空了47发的弹夹,又换上了其中的一个预备弹夹。
在火光中,他清楚地看到了已经有4个人中弹倒下了。当鹫尾再次向楼内射击时,便十分留意还有哪处再还击的了。
也许剩下的那一个逃跑了吧,鹫尾把打空的弹夹放回了背上的背包里。
他悄悄地离开这儿,向小楼对面的树林中走去。当然,手里还十分警惕地端着轻机关枪,做好了随时准备射击的准备。
从山坡上下来速度更快,当他来到了刚才呆过的草坪时,他发现了有两个男人的身影正在朝停在草坪外边的小道上的几辆汽车跑过去。
鹫尾迅速端起枪,朝这两个人的前方几米远处,打了7、8发点射,
这两个人大吃—惊,一下子站在了原地,然后又连忙把枪指向了鹫尾方向,准备射击。
鹫尾先下手了,他朝这两个人狠狠地扣动了板机,机枪喷射着长长的火舌,弹壳四下飞舞。
这两个男人的腿被子弹击中了,他们扔掉了枪,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并发出了瘆人的惨叫声。
鹫尾十分小心慎重地沿看树林边缘向这两个人倒下的方向摸过去。
一来到停有3辆汽车的汽车房,他就迅速向每辆车内看了看。
哪辆车里都没有人。
于是鹫尾便仔细地观察被刚才打倒的这两个男人。
一个人好像昏过去了。另一个男人像一条断了脊梁骨的狗一样爬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脸,他挤命地朝汽车方向爬过去,身后留下了一大滩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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