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将包袱塞进帆布袋,拴好了袋口。
二见泽一左手提起帆布袋,又命令道。
“好,准备下楼。”
两个人穿过了趴在地上颤抖着的人群,走到楼梯口,二见泽一又向明子说:
“你先下楼!”
明子嚷道:
“不,我不愿当开路的枪靶。”
二见泽一嘴一歪说:
“那你就在这里死吗?”
“明……明白啦!”
明子开始下楼梯。
二见泽一跟在后面,离明子只有四级楼梯,用一只右手换出了柯尔特枪中的两发空弹,补上了两发子弹。
当明子走到三楼和二楼之间的转弯平台处,正要再往下走时,二楼响起了一排枪声。
明子周身被子弹打得象蜂窝一样,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中二见泽一紧贴楼梯的墙壁,敏捷地考虑着应战对策。这时要是有手榴弹就好了,可这是异想大开.他当机立断,跑回三楼的赌场。
赌场中的人们,仍然伏在地上,二见泽一走到面对着相邻建筑的窗户前,用手枪的枪把敲碎了花玻璃。
隔壁那座大楼三楼的窗户,与赌场这边只相隔二米,二见泽一用枪扫射对面的玻璃窗,把窗户打个大缺口。
于是,他从这边窗户跳到那边窗户,一下就跳进了对面大楼的窗内,左手仍紧紧抱住那帆布袋。
二
那边的房间里,只有几张办公桌和文件柜,一个人也没有。
二见泽一走向通往走廊的门,门没有上锁。
警车的警报声渐渐逼近。
二见泽一沿着楼梯往下走,到一楼后,既没有去大门,也没有去后门,而是轻脚轻手地靠近面向后街的一问屋子的门。
那屋门也没有上锁,室内没有点灯,二见泽一走近窗边,警车的警笛声就更近了。
二见泽一决心打开一扇钢窗,同时埋下身体,可是,并没有人向他射击。
赌场大楼的后门边,传来了逃跑的脚步声,东光会的一伙,为了躲避警车,慌张出逃。
二见泽一站直身子,窥视着后街,看到后街上已空无一人,立刻跳出窗子,迅速向空地跑去……。
二小时后,二见泽一已经坐进了思巴露牌轻型轿车,那车是从川崎新町街区公路边上偷来的,他驾车开到川崎市与南多摩郡相邻的里川丘陵地带停下了。
那里长着茂密的小橡树和竹林,二见泽一就把车停在树林中,提着帆布口袋下了车。
小丘下,有很多地窖,那是农民们为了储存白薯或者培育鸭儿芹苗而挖的,现在大部份荒废了。
二见泽一选了一个废弃了的横向的地窖,走了进去,从轻型轿车上取下来的电筒,照亮一看,那地窖五米深处向右转弯,转过去是一间有六张塌塌米大小的洞室,洞内并不潮湿。二见泽一放下帆布口袋,用刀割下不少茅草,铺在地上当床用。
二见泽一倒在了茅草上,等待天亮,但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八时过,他走出地窖,偷偷地靠近轻型轿车。
他发现车的周围并没有人,舒了一口气,感到放心了。
他走向小河边,漱了口,洗了脸。
二见泽一把帆布口袋放在驾驶座旁边的座位上,发动车子,从里川街区出发,开往世田谷一一町田区间公路。
他又从町田经过东京环行公路,开往横滨。因为正值上班高峰时间,不可能——检查车辆,那样会引起交通大混乱。
二见泽一先回到弘明寺藏身的住宅里,把帆布口袋藏在屋顶里,然后,把车开到保土谷区,就把车丢在那里了。
二见泽一步行回到藏身之家,此时,他感到饥肠辘辘,他喂的小柴犬也跑来要食。
他用罐头食品和方便面填饱肚子,剩下的喂了狗。饭后,打开收音机和电视,了解新闻报导,口中喝着速溶咖啡。
新闻报导中,把昨夜在川崎发生的事情,大肆渲染。
桑·吉尔曼的经营者,因涉嫌经营赌博而被逮捕等等。
二见泽一想,这两三天,东光会一定加强了戒备,所以,只能藏在这个家里,暂时不出去了。
第二天傍晚,电话铃响了,二见泽一让它响了好一阵,才拿起了话筒。
“桑·皮埃洛。”
电话里传来了意味着是东京支局的暗语。
“桑培·玛莉娅。”
二见泽一回答了暗语。
电话中,一个中年男人用西西里腔的意大利语说:
“你害来的小包,今天中午收到了,立刻作了分析。白的东西,纯度为20%;液体的纯度为0.1%。我们直接向总部报告,所以,你就不必再向总部讲了。”
二见泽一也用意大利语说:
“是吗?”
“是东光会经营的货吧?”
“嗯!”
“你不要于得太过份了。”
“我只听总部的命令。”
二见泽一把电话挂上了。
三
又过了一天的半夜,二见泽一被一种不祥的预感所惊醒,他悄悄地下了床,在漆黑的寝室中,摸着穿好了衣服,带上武器弹药。
二见泽一凭着他十分敏锐的本能,觉察到院墙外躲藏看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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