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子心急火燎地脱下身上的衣服,胡乱扔在一边,娇镇地说:“你在干什么呀!”
朝仓给她一喊,转过了身子。
京子浑身一丝不挂,就跟他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想象中的形象一模一样,双乳结实前耸,腰杖纤细,两腿光洁似玉,手中拎着一块从浴室中取来的浴巾。朝仓反手拉上窗帘,一把抱起京子,来到床上。
朝仓欠起身。从搭在床档上的外衣口袋中拿出烟盒,取出两支香烟点着,把那支里面填了海洛因的递给京子,京子接过香烟贪婪地吸着,当吸到装有海浩因的那一截时,她皱了皱眉头,但没有注意这是什么东西,朝仓扔掉手中的烟,抚摸着京子的胸部,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
京子的眼角渗出了泪水。打着哈欠,“怎么啦。有点恶心。”她喃喃地合上了眼皮,手中的香烟掉在被单上。朝仓把它检起来扔进了烟缸。
“我想吐——胸闷。”
京子含糊不清地说着就睡着了,微张的嘴巴流出了口水。
朝仓起身下床,从口袋中掏出那张记有真实姓名和住址的驾
驶执照,藏在厕所的冲洗水箱盖上,接着冲了个淋浴,才回到床上。
他让胸前的压迫感弄醒了,这时朝阳已透过窗帘洒入淡淡的晨光,京子正趴在他的身上,眼里那股狂热劲已经消失,水汪汪的双眼显得十分安祥,她略带羞涩地笑了。
“是我,犯迷糊了?还没好好回过味儿来哩,抱紧我!”京子紧紧缠住朝仓的双腿。
朝仓刚要动动身子,京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摇头呀嘴,不让他离开。
“今天是星期天,整天都可交给你啊。”
朝仓低声说着下了床,用浴巾擦拭身子。“昨天为了把手头的事干完,一直干到傍晚。所以差点把今天是礼拜都给忘了。”
“我还从来没有这样兴奋过,哎,求求您哪儿也别去……”
京子侧身躺下,把毛毯拉到胯间,一直不眨眼地授视着朝仓,朝仓带上手表已快七点了,他又躺回床上,点燃一支烟,把填人海洛因的香烟放在京子的唇间,凑上了打火机。
两个对视着悠悠地吞云吐雾,京子平时清澈如碧的眼睛布上了几缕血丝,闪着女性所特有的光泽,而当香烟一烧到海洛因的时候,她的瞳孔又缩小了,这次她没说感到恶心了。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她已渐渐适应了海洛因的毒性,眼角也没有马上出现……
“还只请教了您的姓名呢。嗯。好像在大学任教……是哪所学校?”京子的声音略带沙哑。
“H……大学。”朝仓说了母校的名字,以便应付京子问起教授之类的问题。事实上,当时忙于勤工俭学的朝仓,已把教授们的姓名几乎全给忘了。
“您这么年轻。干吗不找一个名牌大学?”
“话不能这么说。每个星期上两个小时课,余下的就是收收发发学生的考勤卡片。”朝仓百无聊赖地说。
“那么,也有女学生吧?眼下的女大学生可厉害呢,听说在性生活上比成年女子还开放啊。”
“有这话吗?我也让三个女生缠得晕头转向,还一个劲吵着要同居。”
“你不怕我听了感到委曲。”
京子扔掉香烟,在朝仓的肋上拧了一把,潇眉微竖,眼中又升起了欲火。
“虽说如此这可是我认识你之前。”
朝仓哄着京子,往她蓬乱的浓发中喷了一口青烟,用手指抚弄着。
“您喜欢我?”
“是爱你啊,已不能自拔了。”
“真是这样,就尽快与她们分手!”
“这个自然,我并不怎么喜欢那种聪明的知识分子类型的女人。”
“我也离不开您了。住在哪里?我不会不邀自来的告诉我。”京子把脸蹭在朝仓已显得有饭长了的髯须上。
“我寄居在大学的研究室里,那儿可是见不得女人的,稍稍走漏和你在一起的风声。我就要遭那些教授的白眼了,这一来,眼看要到手的副教授就会泡汤了。”
“……”
“所以,你可千万别到研究室来找我,打电话也不行,嗯明白吗,要是你真心爱我的话。”
朝仓扔掉烟卷,他的话里充满了热切之情,像是抖露出了最大的隐秘似的。他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用嘴唇和呼出的气在京子的脖子上。脖子痒痒的。
“您真要当副教授?”京子给痒得头往后仰,梦吃般地说。
“啊,多半在明年开学。你大概还不清楚大学里的势力之争、派系之争是很激烈的,当上副教授并非轻松之事,好歹也算在社会上站住脚了。虽说一个副教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眼下电视、杂志上安着教授头衔的那般人,多数还只是副教授呢!”朝仓一本正经地说。
“真有意思。”
“哎,父亲在我的事上还给了教授门不少好处。”
“我的情况就是如此。现在想听听你的事了,怎么联系?”朝仓问京子。
“代代木的‘参宫曼逊’,我的房间是7G,等会儿给您抄个电话号码,就不会忘了,打电话时,要先说是多田的某人。如果不是我接电话的话。”京子留神注意着朝仓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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