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崛田先生。”京子睁开眼睛,十分认真地注视着朝仓。
“我是非常信任您的啊,这可不是骗人,不过总有点不踏实。每次联系见面,都是由您打来电话,您的住所京子却一次也没去过。只是告诉我寄宿在大学的研究室里,连打进个电话,去看看,也嫌我惹麻烦,我只想去一次也好。”
“是为这事吗?”朝仓苦笑着说。暗暗嘀咕道:她终于起疑心了。
“我,可不想成别人的笑柄,也得让我相信您。”
“是我不好,那就把实情告诉你吧,今晚上这儿来,就是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我的新居。”朝仓说。
“新居?”
“是啊,在研究室里无法与你自由来往,刚才我在电话里不是说‘世田谷’吗。我已搬出研究室,在世田谷租了套公寓。当然,没你气派,现在房间里连家具也没有。”
“让我看看!”京子顿时来了情绪。
“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处理完车祸,又为租房的事奔波。今天还没好好吃过东西呢。”朝仓看着端着银盘走过来的招待说道。
朝仓喝着略带酸味的意大利产“加塔”葡萄酒,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牛排,然后用手撕碎煎饼,不停地塞进口里。而京子只是象征性地用酒湿了湿双唇,勉强吃了几块煎饼。
吃完东西,京子马上坐卧不安了。朝仓从皮夹中取出一个小包,把它塞进了京子汗津津的手中。“想起来了已经弄到了。”
京子把海洛因放进挎包,起身上厕所了。朝仓目送着她的背影,一口将瓶中剩下的酒喝干。
当京子从厕所出来时,她的皮肤变得滋润了。眼中又恢复了平
时那种请怠徽散的神色,脸上闪烁着暖昧的微笑。她坐下后含含糊糊地小声说:“就像离不开您一样,我也离不开这药粉了,我到了这儿才想起忘记带上它了,想回去拿却又怕您等……您真帮了我大忙。”
“这些大概够用两个星期吧,乘这空儿我再去向理化教研室的朋友要。”朝仓调皮地眨
“请给我要份意大利香肠馅的薄煎饼,您喜欢吗?”京子对朝仓说。
“可以,再来瓶‘加塔’酒和胖牛排,牛肉不要烤得太透。”朝仓指着菜单说道
“是,牛排要生一点。”招待退下去了。
“可把我想疯了!”朝仓把京子放在桌上的左手握在掌中,用苦苦思念不已的眼光叮着她。
“说,离开我的这段时间在干什么?”京子把右手叠在朝仓握住她的那只手上。
“出车祸了,就是昨天晚上。我当时想着你和那个老色鬼在一起。越想越气,就漫无目的地乱开一气,清醒时,已经到了奥多摩湖的边上,一个急刹。轮胎炸了。车头直冲在陡峭的山坡上。”朝仓急中生智,随口编了一个故事,他感到京子的手在急剧地颤抖。
“阿……那您受伤了!”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快撞壁时,我被抱了出来,不过车子倒是彻底报废了,今天在立川的车行,只卖了三万日元。”朝仓懊恨地撤了撤嘴。
“您真幸运,连皮也没擦破,实在是个奇迹啊,大好了。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京子也不想活了。”京子用脸蹭着朝仓的手。朝仓心想,看来她相信了我这番话。
“对交通事故我是司空见惯的,到目前为止还没受过伤。但是车没了,以后就不方便罗,厚着脸皮问乡下的老头子要钱吧,可这辆车是今年秋天刚给买的,现在实在开不了口。”朝仓叹着气说。
“买辆车要多少钱?”
“说起买车,这回想买辆英国的‘胜利’牌赛车,大概有个170万就能买辆新的了。”朝仓神采飞扬地说道。
“170万……”
“我可没处借钱,只有等老头子拿钱。”朝仓看着京子,眼中流露出了撒娇的神情。
“像这种进口的运动型轿车,这个价格在新车里可算十分便宜的啦,我以为还要贵呢。”京子喃喃说道。
“那你买怎么样?”
“不行呀,我还没有驾驶执照。”
“我来教你开车,作为报酬,把车借给我用用。”朝仓兴奋地说。
“这个么……”京子闭上了眼睛。
“现在就去拿份订货说明书好吗?”
“等等,崛田先生。”京子睁开眼睛,十分认真地注视着朝仓。
“我是非常信任您的啊,这可不是骗人,不过总有点不踏实。每次联系见面,都是由您打来电话,您的住所京子却一次也没去过。只是告诉我寄宿在大学的研究室里,连打进个电话,去看看,也嫌我惹麻烦,我只想去一次也好。”
“是为这事吗?”朝仓苦笑着说。暗暗嘀咕道:她终于起疑心了。
“我,可不想成别人的笑柄,也得让我相信您。”
“是我不好,那就把实情告诉你吧,今晚上这儿来,就是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我的新居。”朝仓说。
“新居?”
“是啊,在研究室里无法与你自由来往,刚才我在电话里不是说‘世田谷’吗。我已搬出研究室,在世田谷租了套公寓。当然,没你气派,现在房间里连家具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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