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罗波斯同意了,他取出一支香烟。
“很久未同政治社会警察一起行动了。”
浅胁回忆起五年前在原始森林中的战斗,这次是自那一次以来的第一次。
“是呀!”
突然,罗波斯的声音变小,情绪低落。
在同加林泊罗集团的战斗中,政沿社会警察牺牲了十二名,高级警察格里高里和柯尔特斯也相继丧命,换来的是四名恐怖分子和加林泊罗的十九名尸体。警察方面的牺牲太大了,而加林泊罗的首领安东尼奥·塔巴勒斯还活着,仍然在逃。罗波斯十分恼怒,虽然投入了他的全部力量,可这条密林中的毒蛇还是逃得无影无踪。
这时,有线电报告道:
“现在是十八点五十分。”
“好,十分钟以后行动!”罗波斯发出命令。
“哥因布拉这条蝮蛇……”
罗波斯小声地自言自语,一边发动引擎向美容院缓缓开去。
十分钟后要让菲力从美容院逃出来,那时将有一番战斗。考虑约翰·菲力这家伙十分顽固,所以就采取给他家打电话,说要搜查美容院的办法,这样,菲力害怕搜查,一定会逃出来……
政治社会警察严阵以待。
“果真是菲力吗?”
“如果逃跑,就一定是他,这狐狸!别的人不会惊慌失措的!”罗波斯一动不动,沉着地说。
8
“是那混蛋!”
弗朗西斯科·罗波斯望着汽车的反射镜,低声说。
一个男人从美容院出来,急匆匆地向停在路边的汽车走去,人一进汽车,就听见排气声,汽车猛地被开跑了。
“混蛋!”
罗波斯的声音被旁边一辆汽车的排气声淹没了。他象一头食肉兽发现了猎物那样沉着,慢慢将身体前倾,不慌不忙地发动汽车。
前面疾驰的那辆车只亮着红色的尾灯。浅胁记下了车号。罗波斯操纵方向盘,紧追不舍。
“狐狸!狐狸!狐狸!”菲力的车子发疯般直冲交叉路口。其车速之快,足以说明逃犯的惊慌。
“狐狸快被巡逻车追上了!”
罗波斯的神情有些沮丧,要是被州警察抓去可就麻烦了。他显得不安。
逃跑的车在下一个交叉路口处向左拐,那是通往首都巴西利亚的干线。干线上车如流水,逃跑的车混入车群后开始减速,显然是松了口气。政治社会警察的汽车近二十辆,也混杂其间,时而前后夹持,时而离得较远,巧妙地进行着包围追踪。
“看菲力那惊慌的样子莫菲想钻进他们的隐蔽所?”
浅胁开始检查自己的手枪。
“十年过去了,今天州警察突然说要搜查他的住宅,他当然会惊慌的。现在必定是逃向那伙强盗的隐蔽地,就是阿波罗尼奥·哥因布拉的老巢。”
罗波斯的声音冷冷的。
逃跑的车子向西北郊方向疾驰。罗波斯的几辆小车紧紧地尾随其后。
“糟糕,追不上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一队大型卡车突然从交叉点东侧的阿尔弗雷德广场列队行驶而来。每辆卡车载重三十吨,二十个车轮,象一群怪物,向巴西利亚方向开去。
罗波斯无视交通信号,不断鸣着尖厉的警笛,冲向交叉点,可是那长长的车队已经横亘在他的面前了。
“后退!还不后退?笨蛋!”
罗波斯厉声吼道,可是街上的噪音淹没了他的吼声。这时,许多警笛声汇成了巨大的怒号。
“我是指令车,紧紧盯住它,别叫漏了!回答!”
罗波斯焦躁万分,连声音都嘲哑了。
“我是六号车,”罗波斯听见了呼号,“这里一片混乱!我的车被卷进去了,看不见狐狸。”
“我是十八号车,狐狸不见了!”
“我是十三号车,狐狸失踪!”
一个接一个不幸的报告传到罗波斯的耳朵里。
“追!冲散车队!追!”
罗波斯边喊,边驾车横穿过去。
“州警察!”
罗波斯改变电台频率,呼号州警察的无线电指挥所。
“我是DOPS的罗波斯,在追击要犯的汽车时,不见了目标。在里奥·弗朗哥大街和翁利奥将军大街的交叉口附近,犯罪分子的车向西北郊逃跑了。请将那方面的巡逻车全部开出来,一旦发现罪犯的车子,就同我联系。不逮捕,只尾随,懂吗?车号是……”
罗波斯报了车号,又重新握紧方向盘。汽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又前进了几个地段。
州警察中央署的一辆巡逻车在贫民街前面的一条街上行驶。巴西警察是美国型的,街上无岗警,而代之以巡逻车。
这辆巡逻车发现一辆小轿车过了多布河桥后进入贫民街,轿车的牌号正是要追捕的那个牌号。
警官的手里既握着无线电话筒又握着手枪。
“我是中史署的利伯依罗。请弗期西斯·罗波斯回答!”
在政治社会警察专用的频率中,突然插进了中央署刑事部长利伯依罗的声音。
“我是罗波斯。”
“我们发现了被通缉的小汽车,在机场以西十公里处的马尔琴尼街。巡逻车正在追击。”
“知道了,绝不许放走它!”
“等等,DOPS追击的是谁?”
“以后你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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