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夫外出休假,他总是带着摄像机。可是你想在这些录像中看到什么呢?”
“不知道,”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承认,“但是你把这份工作
委托给我,我该找到最不可能的方法来完成它。因为要完成我们这样的工作通常的方法
并不十分奏效。”
“您指的是什么?”
“我没能发现任何证人被收买或者他们不诚实的证据。现在只得充分发挥想像力,
想别的办法。明白吗?”
“不是十分明白,您看着办吧。您是现在就要看这些录像?”
“如果您不反对,我可以从您这儿拿回家去看,但是我得对镜头中出现的人问您一
些问题。或许我会从中发现些什么。”
“好的。”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叹口气,不过斯塔索夫·弗拉季斯
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发现,他的提议并未唤起她的热情。
他们在电视机前坐下,开始看那些片子。
“这是我们在西班牙,”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解说道,“这是在浴
场,这是在饭店的游泳池,这是我们晚上去沿岸街的咖啡馆喝咖啡。”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觉得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
的品位不低,他选择的是要价昂贵的饭店,饭店建得非常合理,充分考虑了来休假的人
的口味。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观察着他的冷静的
无笑容的脸,粗犷的举止和冷冷的目光。这是他坐在咖啡屋里,穿着短裤和普普通通的
白背心,衬出他晒得黝黑的皮肤。他正从高脚杯里喝着什么,手里拿着烟,夹在食指和
中指之间。这又是一个场景,这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也抽着烟,但是这
回他又完全不像证人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描述的那样拿着烟。奇怪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在众人面前他是一种姿势,可是当没人看见时,叶夫根尼·米哈伊洛
维奇·多休科夫又用另一种姿势拿烟。这是怎么回事呢?不过,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您的丈夫通常抽的是什么烟?”
“骆驼牌。他不认任何别的牌子。”
“你们认识有多长时间了?”
“他披捕前已经四年,现在已五年了。”
“他一直只抽骆驼牌香烟?”
“是的,到底怎么了?”
“他从没对你说过,他有那么一段时间抽的是无过滤嘴的烟?”
“没有,”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摇摇头,“没有这回事。我的意思
是说他从没说过。至于是否有这么一段,这我不知道。”
“还有个问题,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这个问题可能让您觉得奇怪,
甚至让您感觉受到污辱。但是请您不要生气并做出回答。”
“当然,问吧。”
“您的丈夫因涉嫌谋杀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被捕是他第一次与警察局打交道吗?
或许他在此之前遭到过拘留或逮捕?也许是在他十分年轻,当他还没有成年或者是什么
时候?”
“没有……”她慌乱地看着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就是说……
我不知道……他没有说过,您为什么问这个?”
“以防万一,万一这会有用的。如果我是为您丈夫的利益进行侦查,我就应该对他
有尽可能多的了解。”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自己也解释不了当时为什么没有对纳塔利
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讲述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证词。他没有
讲,就是这样。
这时电视屏幕上出现的是白金汉宫和英国国会大厦,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
休科夫和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在伦敦游览。在他们的身边斯塔索夫·弗
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看到还有一对像是来自俄罗斯的男女。
“这是你们的熟人?”他问道。
“这是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小声地回
答,“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和他的女孩。那时我们一起去的,正好是‘五一’节。”
“您的丈夫和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要好吗?”
“不是那种……仅仅是朋友。”
之后,他们看了在巴黎、阿姆斯特丹、布鲁塞尔、迈阿密拍的录像。没有什么引起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注意的。但是在所有的画面上,叶夫根尼·米
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拿烟的姿势都是一样的——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和尤拉·科罗特科夫一起忙着在莫斯科查找柳德
米拉·伊西琴科和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病历卡,顺便查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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