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指望嗅觉吗?”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低声说道。
“谁的嗅觉?”
“我的嗅觉。我不能说有把握,但我觉得可以。”
“可以指望你的嗅觉。”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宽宏大量地决
定道,“那我怎样跟将军说呢?”
“把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的案件与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
加林医生联系起来考虑。比方说,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正在我们的调查
范围之内,关于他已经为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的丈夫提供了证人的供词,
不排除他们两人之间有利害关系的冲突。”
“你这是干什么,逼我撒谎啊?据我从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的
话中得知,他们甚至互不相识。”
“喂,这事您知道,而将军不一定知道这件事。”
“噢,娜斯佳,没人会战胜你的:你从什么地方学会了撒谎?你以前是个多好的姑
娘,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您读本国的侦探小说吗?”娜斯佳
·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笑了起来。
“你得了吧!”上校嘟囔道。
“读了也是白读。我国有一个著名的作家叫尼古拉·列奥诺夫,他的小说中有一个
非常著名的主人公叫列夫·伊瓦诺维奇·古罗夫。就是这么一个主人公在回答比如您的
问题时,总是这样答道:听天由命。”
“你总是爱开玩笑,对你来说什么都是好笑的。顺便说一句,这半天你到哪儿去闲
逛了?”
“到契诃夫镇的那个妇产医院去了。我对记录簿上的好几页内容重新进行了拍摄,
现在我准备把底片洗出来,把相片印出来。顺便说一句,我给您找到了维克托候选人。”
“他是谁?”
“他就是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上班的那个妇产医院的前主治医生维
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
“你瞧,”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笑了笑,“多好的姑娘,半
天时间没有白白浪费。你准备到什么地方冲洗底片?”
“我还不知道,我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同事们当中今天谁在出事的现场?”
“该谁在,谁就在。请稍微快点吃饭。吃过饭后过来一下,我正在设法找你说的那
个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
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平静地接受了这样一个信息:午饭后他在警察局工作的夫人
将要退役了。一切照旧,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总是拼命地、没白天没黑夜
地工作。就是廖什卡本人也热衷于把业余爱好当成自己喜爱的工作,从早到晚不停地从
事这份工作。
“把你也带去吗?”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只是问问。
“不,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晚上你把我带上,”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
请求道,“我们到我父母亲那里去走走,好吗?妈妈昨天提醒说要做可口的羊肉饭。”
“那好吧。”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愉快地同意了,“如果你早一点下班的话,那
我们就去。我还没有尝过你妈妈娜杰日达·罗斯季斯拉沃夫做的羊肉饭呢。”
“好吧,”她笑道,“你更习惯了我爸爸做的有名的小鸡这道菜。我妈妈那时住在
瑞典,从不下厨房,而现在打算穿上制服下厨房了,因为准备在几个月内款待我们,委
婉地说,让我们吃个饱。”
“我们带点什么礼物去呢?”
“不知道。”她并不关心地耸耸肩,“路上再说吧。”
“娜斯佳,你不要那么冒冒失失的。”她丈夫责备道,“当我们上路的时候,所有
的商店将要关门了。”
“你得了吧,”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遗憾地挥了挥手,“你总是用自
己的行为规则来折磨我。我满脑子装的都是尸体,你还在瞎胡闹。我们买些东西该不成
问题吧。”
廖什卡委屈地不吭声了,用刀狠狠地锯着烤肉。锯完了肉之后,娜斯佳·卡敏斯卡
娅·阿娜斯塔霞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若有所思地把一支香烟在
手里转来转去,然后照着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那维奇私人侦探前一天要求
的拿烟的姿势拿着烟,她不得不把几个手指弯曲到极不正常的状态,而不是自由伸直,
正如她已习惯的那样,这种姿势她感到不舒服。
“你在干什么?”廖什卡感到惊奇,“这些流落街头的手势你是从哪儿学会的?”
“是这样的,”挪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没有表情地回答着,“我偶然遇
到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有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手里拿着香烟和正常人一样,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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