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的工作,那么干脆顺便吃点东西吧。情况不妙,廖什卡①不在家,懒得自己一个人
做饭吃,只好用面包夹肉和咖啡勉强对付了。她切下两片炖猪肉,慷慨地往上面浇上一
些番茄酱,沉思片刻后从罐子里舀出几勺罐头小豌豆摆在盘子上,还有一块很不错的蔬
菜馅仿造肉。
①廖什卡——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的昵称。
当水开了的时候,她给自己斟上一大杯热咖啡,把它和炖猪肉及小豌豆一起放在托
盘上,就在电视机前的圈椅上安顿下来。
“……非法的判罪还在进行,无罪的人处于被剥夺自由的地步。这些人从教养院给
我写信,而获得释放后都自己来请求保护,要求寻求真相和恢复名誉。我认为,未被发
现的罪行可能是侦查员和业务人员技术不过硬的结果,但不客气地说,罪行被以这种方
式揭露出来依靠的是未犯罪的人,这可能与怀有恶意有关。因此无法也不可能使人谅
解!”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言词激烈地说。
“您有具体的事实吗?”主持人插话问道,“如果您能向我们提供这些事实的证明
材料,我们将邀请一些权力保护系统最具权威的人士、鉴定专家参加并在我们下次的转
播中对此进行评述。很抱歉,我们节目结束的时间快要到了,我感谢所有参加我们转播
的人员,并提醒大家我们自由辩论的题目是……”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关上了电视并又去埋头为自己的上司准备分析结
果报告。年终——所有人的总结报告阶段,不仅是像她丈夫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那样
的科技工作者的。好在明天是星期日,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她大概能写完分析结
果报告。星期一把它交给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但这反正不能使
她在专业会上幸免于被申斥:时髦的年轻作家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
奇的被杀像死荷载一样悬挂在她身上,已经有两周了,情况毫无进展。
因为杯子里还剩有咖啡,所以她不想从舒适的圈椅里起来,她决定给伊万·阿列克
耶维奇·扎托奇内打电话。
“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您快成电视明星了。”她开玩笑地向将军致敬
说。
“是吗?瞧您说的,”将军不耐烦地说,“您在挖苦我。只有您才会成为谈论的对
象。”
“您可别受到申斥,不,看上去,您的确很有信心,不比您的论敌,他是从哪儿来
的?”
“我一无所知。在无线电演播室介绍我与他认识的。我必须告诉您,他可不是乍一
看就令人憎恶的那种人。当然,举止古里古怪的,但他是个精明能干的男子。顺便说一
句,为什么您不去公园玩啦?我与您差不多有两个月没见面了。”
“天冷啦,已经十二月份了。”
“不行,一定要去玩,不然您会失去工作能力的。明天早晨八点钟我在老地方等
您。”
“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我想睡觉,太早啦。或许,哪怕是十点也好
呀!”
“八点钟,”将军大笑起来,“世界属于那些早起的人。再说,不能破坏惯例。”
“好吧,”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那我们就不破
坏惯例。”
疗养院位于离环行公路二十公里的地方。去那儿很方便。所以谢尔盖·尼古拉维奇
·别列津每天去看望住院的伊琳娜,有时一天去两次。
他们沿着积满厚雪的林阴路不慌不忙地散步。有时向迎面走过来的人点头打招呼。
伊琳娜在这里呆了三周了,和很多人都混熟了。
“星期一我带你回家,”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说,“你在家住两天,星期
三我们再想办法,你准备好了吗?”
“我害怕,”伊琳娜轻轻地回答道,“万一我得不到结果呢?”
“请你安排妥当,调整好情绪,你是我的妻子,永远要记住这一点。不要失去信心,
届时一切会有结果的。”
“万一我突然冒出什么不恰当的话呢?对你们的情况我什么都弄不明白。”
“而你也不需要明白。政治——这不是女人的事儿,你要对所有人这么说。你会讨
人喜欢的,请笑一笑,别参加辩论,一切都会好的。你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然后在疗
养院度过了三周,你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是非常自然的,所以最主要的一点就是,
不要羞于开口说你有点弄不明白,你遇上了车祸,得了脑震荡。所有的人对这一切都明
白。如果你觉得某件事不是这样,你就说自己头发晕,你就在人群中找到我。别害怕,
伊琳娜,一切都会好的。”
“你要知道,很多人认为政治家的妻子应该是他的战友并能处理所有的事情。假如
我是个大笨蛋,人们简直是不会理解我的。”
“我和你都认为,妻子应该是为丈大提供保障的牢固的大后方,在伟大的创举中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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