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面前。
“爱人情况怎么样?”他问道,坐下来并取了一杯变凉的咖啡。
“对爱人感到很奇怪。我请多岑科和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
谈谈,进而像美国人说的那样十人反对一人,多岑科估计,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
娜·帕拉斯克维奇没有情夫。她使人产生一种女人非常强烈地爱丈夫的印象。你要知道,
我们的多岑科有某些自己的手段。他确信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对
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来说是窗户中的灯光,惟一的丈夫和实
际上在各方面中衡量事物的基本尺度。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与他
出版的文字是个例外,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说。她本人是按另
一种方式建立了这种关系,在这一点上不能责难廖尼奇卡,因为温和顺从的性格、缺乏
坚强抵抗能力是他不可分割的性格特征。好像事物的反面一样,在它的正面有心理的细
微特点,深厚的情意,明白女人的心理。简而言之,假如他可以与出版者按着斯韦特兰
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所期望那样建立自己的关系,那么他就不会成为伟
大的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了。”
“也就是关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情夫方面的忌妒在我们
这儿行不通啦。”尤拉·科罗特科夫更准确地补充说。
“暂时行不通。”
“那从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女人们方面呢?”
“在这方面可谈的事有的是。有一个叫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的人,是一位充满激情
的女人,好像她确信,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是上帝专门为她而生
的,应该属于她独自一人的。她试图骚扰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
甚至拿起刀子要杀她,结果斯韦特兰螂·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得了精神病,
并在医院进行了相当困难的治疗。所有这些我都听到过,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
帕拉斯克维奇回到家里,发现妻子在地板上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叫来了救护车,医生们
使她苏醒过来并把她送到了精神病医院,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在医院
档案室没收了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挪·帕拉斯克维奇的病历卡片。一切都得到证
实,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向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求爱,老是对他
纠缠不休。于是他对她说,他们只有过一年之后能在一起,换句话说,应该过正好一年,
在这一年当中他们既不能进行电话交谈,也不能见面,人家说,他们只有这样,才能赎
自己的罪过。”
“有什么样的罪呢?”尤拉·科罗特科夫不明白,“他和她犯了罪,背叛了斯韦特
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
“喂,我无从知道呀,柳德米拉。伊西琴科说‘没有’,而且斯韦特兰挪·格奥尔
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觉得似乎没有这回事,但准确情况我无法得知。在这种情况下,
罪过所指的是他们导致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重病的行为。柳德
米拉·伊西琴科采纳了长篇小说作家的论点,并且悄悄地等了整整一年,等着在心醉神
迷中与自己所爱的人相会的朝夕思慕的时刻,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就这样过了一年。”
“就是因为这?那后来呢?”
“那你猜一猜。”娜斯佳微微一笑。
尤拉·科罗特科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了心慌意乱的眼神向上看娜斯佳·卡敏
斯卡娅·阿娜斯塔霞。
“不可能,”他几乎又快又小声地说,“你捉弄我。”
“一点也猜不出。”她有把握地对尤拉·科罗特科夫说,“那么,根据柳德米拉·
伊西琴科半谵妄状态的表述判断,她与杀害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
有最直接的关系,当然,对她一直进行监视,但她没打算到任何地方去躲避并且任何令
人可疑的事情也没有做,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完全陷于沉思。”
“那为什么要想?他审问她了?”
“问题就在于没有。如果她是病人,审问她有什么用处?她的口供不具有法律效力,
为了行动的需要可以利用的情报完全可以从她身上逼出来。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为人的
权利而奋斗的高尚志士有没有呢?他们认为心理不健康的人闲谈中所泄露的情报是不合
伦理和品德不端的。尤拉·科罗特科夫,我不太喜欢,当遇到精神变态者时,与他们打
交道——好像是坐在火药桶上,或者,他们自己搞出什么名堂来,或者随后辩护人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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