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这些要求变得越来越坚决了。与瓦季姆合伙性饥饿的满足是没有问题的和可靠的,
不需要考虑伴侣对她合适与否,预先就知道了,对她是很合适的,一句话都无须说,因
为他们之间早就一切心领神会了。总之可以什么都不要担心。
“你来吧。”她坚决地说。
“什么时候?干脆现在?”
“不行,我需要有事出去一下,让我们五点见面,可以吗?”
“娜塔什卡,说的是什么啊?对你而言我永远是自由的,你要考虑到这一点,什么
时候打电话?”
“四点钟,我到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就这么定了,在四点钟我给你打电话,如果不发生任何意外的话,五点钟我将来
到这里。”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快活起来了,并开始穿上衣,向大街上望了一
眼,心里盘算了一下,天气情况怎样和要穿什么衣服,从立柜里找出防寒保暖棕色裤子
和厚厚的编织女短上衣,白色的,上面带有灰色菱形块图案。她给维克托·费奥多罗维
奇·洛希宁打了个电话,把一个装钱的大厚信封随便塞入了包里便出发去进行业务洽谈
去了。
需要走很远的路,于是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决定开汽车去。一方面,
路况很差,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雪,去坐地铁,当然,速度相对要快一些,但从另一方面
讲,自己随身带了这样的包,她不能去冒险坐公共交通工具,她已有两次钱包被盗的经
历了,所以对小偷的恐怖几乎到了失魂落魄的地步了。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迟到了一会儿,但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格
希宁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高兴的神情来,总的来说,他是个心情安宁,甚至是泰然自若、
不动声色的人,他们是一年半前相识的,而且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纳塔利娅·米哈伊洛
夫娜·多休科娃无论是激动、吃惊还是愤怒的神情一次也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善意的
微笑好像紧紧地贴在了他那丰满、外形极好的嘴唇上。
“谢谢,亲爱的,”他说,把装钱的信封放在怀里,“这是全部的钱,或者还剩下
一点儿?”
“好像是全部,”她犹豫不决地回答说,“这是五万元,此外以前收过七万元,如
果您没改变主意的话。”
“我?”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感到很惊讶,“哪能啊,维克托·费奥多
罗维奇·洛希宁是一个不改变自己决定和说话算话的人。”
“就是说,我们彼此不欠账啦?”
“那当然,毫无疑问。”
她犹豫不决地站在原地,轻轻倒换脚,不知道还需要说什么,告辞?还是约定下次
见面的时间?那他们为什么要见面呢?钱她已给了,全部都清了,他们再没有任何会面
的理由了。但这样就她一个留下她很害怕……毕竟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经验
丰富,聪明过人,是可以信赖的人,他得了一切他想得到的。好像做出告辞的样子,但
不是永远?
“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也许从我这方面来说,这不太体面,但……您
大概在妇科专家当中有很好的人情关系吧?”
“那当然,”他感情奔放地微微一笑,“您有问题吗?亲爱的。”
“现在没有,哪儿来的问题啊?但将来……”
“自然,娜塔什卡,您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的。我对你理
解对吗?您正是想要问这个吧?”
“是的,是的,谢谢您,”她急忙抓住了抛过来的救生圈,“不然现在,您本人要
知道,可能会吃亏碰壁的,到处都是某些私人诊所的广告,而可以相信他们吗?胡说一
顿随便什么下流话,然后不得不一生去医治,或者,清洗得不干净,喂,我要去,暂时
我不祝贺你新年好,我将在节日里给你打电话,如果您不反对的话。”
“我会很高兴的,亲爱的,打心眼里高兴,祝您一切顺利。”
他向她挥了挥手,但在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的汽车没有消失得无踪
无影之前,他一直没有离开板凳。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开车回家了,全身感到非常轻松,心境极佳。
她根本没有吝惜刚才她给的那些钱。钱的数目当然不少,很明显,钱很多,数目很大,
但要知道归根到底她得到的比较多,多很多。因此,这样做没什么可说的,小事一桩不
值一提,正因为如此,她感到更有信心了。维克托·费奥多罗维奇·洛希宁对她来说好
像立在她本人与她犯下的沉重罪过之间的一堵墙。如果与他永远告辞——那么这堵墙就
没有了,她就只好面对这个不能饶恕的噩梦了。
白天一切都很顺利很成功,而接下来就是和瓦季姆幽会了……
她顺路去了一家大型商店,为了使晚上餐桌上更丰富买了某些晚上吃的东西,装满
了一大纸袋便回家了。正好四点钟的时候,瓦季姆打来了电话,显然他也在急切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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