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责任。原来是,如果承包者,也就是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那维奇的
行为使订货人物质上遭受损失的话,那么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为此
不承担责任和不需要赔偿损失。
“这一点怎么理解?”他用手指点着协议书的有关句子问道。
“你要知道,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很正派的女人,她意识到她
的丈夫做过生意而完全有可能欠某个人的什么东西,然而这些人在他被判刑后考虑到她
处境艰难、受苦受难,认为对自己来说从她那儿没有还债的可能了。此外,不要忘记,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是在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处于被调
查的时候与他办理结婚登记手续的。因此他周围的很多人简直不知道这件事,对他们来
说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最多只不过是不了解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
奇·多休科夫和不可能支配他钱财的情妇而已。如果他们知道,第一,她从情妇变成了
妻子,第二,她花很多钱雇用了私人侦探并试图使丈夫复权的话,那么就会认为她处境
并不是很困难,而可能带着物质上的要求去找她了。这一条被专门写进去目的是为了避
免她控诉您,这事是因为您而发生的。”
“胡说八道!”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气冲冲地说,“这无论如
何不可能因为我而发生的。欠他们债的不是我,而是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
夫。”
“她理解这一点。”法律辩护人故作大度地微微一笑,“但我坚决要求列上这一条。
当由于订货人的私人侦探活动债权人们突然出现和订货人试图把罪过推到承包人身上的
时候,我势必会遇上类似情况,从法律角度看,这无疑是很愚蠢的,但不少精神花在这
上面,您可以相信我。因为他们甚至向法院控诉,不怕难为情。”
“但是,您刚才说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正确地理解形势和将不与我
打官司。为什么当时您写进了这一条呢?”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不会打的,而其他人呢?您,斯塔索夫·弗
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是预料不到的。一旦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发
生了什么事呢?届时将成为您的订货人和有权要求您履行侦查协议书条件的她的那些继
承人们就成了法律上享有继承权的人。我无法为他们担保了。她有一个弟弟——相当爱
惹是生非的人物,如果他万一继承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的钱财的话,那
么他未必喜欢偿还被判有罪的人的亲属的债务。请不要忘记,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
·多休科夫处于被剥夺自由的地步,对他没有任何要求。而为了把亲属的钱都花干净,
债权人们常常会采取武力方式的。万一这个老兄要固执起来,债权人们揍他一顿或弄坏
了一点东西的话,那么您就会成为罪人了。我向您担保,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
古拉耶维奇,这种事已经发生过而且不止一次了。”
“我被您说服了。”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表示没有办法地把两
手一摊,“很难与您争辩。”
“不应该和我争辩。”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以教训的口吻说,“应该
听我的话。”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好不容易忍住了,没有还以任何生硬的话。
是的,这个法律辩护人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说的没错,
对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妻子总的来说不是很好。
“为什么在协议书中没有规定期限呢?”他冷冰冰地问道。
“因为对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来说,重要的是使她丈夫彼宣告无罪。
因而为达到这个目的,她准备等待随便多长时间。”
“但是,我不准备为她工作随便多长时间!”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
维奇发怒了,“莫非她每周付给我钱一直到我结束调查为止?对不起,这一点令人难以
相信。无论是她还是您都不是十分地了解我,所以你们不能成为对我认真负责和深信我
不是为了从她身上逼出更多一些钱故意拖延调查的人。我坚决主张这方面的情况在协议
书中以最详尽的方式处理好。”
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像对待发育不全的孩子一样带着同情和有丰富生
活阅历的忧愁看了看他。
“如果您坚持自己意见的话,”他喘了一口气并向协议书探过身子,“那么我们开
始写订货人委托您要搞清的一系列问题。过一个月您一定要把这些问题的报告提交上来。
如果在您侦查过程中出现订货人没有提到的那些方面的新情况的话,这将是新协议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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