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正是我想问的。我觉得,相比之下,像谢意名和江建人应该更适合做她的伴侣,但她却偏偏选择了我这个既无权位,又没有能力的游手好闲的小记者,这怎么说也难以让我相信她的诚意。我想我最多只能扮演一个替死鬼的角色。杨石见我只顾闷头抽烟,就挨在我的身边坐下,笑吟吟地说:“麻子,很多男人都自以为聪明,你也不例外。不过你的愚蠢只是表面上的,还没深化到骨子里。你虽然有时不让人放心,但是你却不会让人恶心!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男人!”
我苦笑说:“可是我们才刚刚在一起还不到一天时间,我们还没来得及互相打量一下对方的确切长相。你就不怕自己到时候会后悔吗?”杨石笑说:“麻子,说起来你别见怪,其实我在半年前就认识你了。我读过你写我父亲的那篇报导,当时我就留心你了!不过那时我还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跟你合作。但是让我留心的人,我总有一天会利用上他们的。一个人要想做大事,首先必须搜罗人材。因此我早就将你的材料存在我的档案库里。”我心里陡然有一股寒意渗到脑门上,感觉就像抽烟时不小心拿错了烟头。我想,幸好自己只是个平庸的人,要是有点风头,碰上像杨石这样的人,准得栽了!我说:“没想到我居然成了个人材了!有几个问题我感到有些困惑,想问你一下。第一个问题:我到底有什么独特稀罕之处让你慧眼相中了?”杨石说:“就因为今天我看到你在车上拿着郑小寒的相片在仔细地端详,还有,你去太平间看过死者。”我没想到自己偷看郑小寒照片的事被她看到了,脸上不觉一红说:“原来你早知道我去过太平间了?!但是这些能说明什么呢?”
杨石笑说:“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的!”我说:“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从储蓄所出来后,是谁跟你打了那个电话的?”杨石笑了:“是我自己给自己打的。”见我有点茫然,她又说道:“很间单,我在宾馆时用电话打了我的手机,然后不接,手机将信息储存下来,过一段时间后它就自动响起来了。而你刚好成了我失踪的见证人!”我听了,将信将疑。
杨石说:“好了,时候不早,咱们该商量一下接下去做什么了。麻子,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们要做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情,绝对没有第三者参与。因此即便事情败了,也没有人知道内情。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说:“我现在最关注的是退路,在没有拥有绝对把握的退路之前,你即便将我宰了,我也不愿跟你合作!”
杨石说:“这一点你也可以放心。我在香港‘渣打银行’有一个私人户头,我们在搞到钱后,我可以先将钱汇入我父亲在企业界有头面的一位好朋友的公司帐户,再由他存入我在香港的户头。到时我们就取道香港到第三国去。至于沙溪这里的事,自然有人替我们背黑锅,在短期之内是不会有人识破是我们干的。”我盯着杨石说:“我凭什么能相信你呢?要是到时你再把我收拾了,我这买卖不是赔到家了?”杨石笑说:“你不相信我,你总该相信我父亲吧?!还有,妻子总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丈夫的!”
我大吃了一惊,张大嘴巴望着杨石。杨石笑了:“怎么,我配不上你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这事比刚才那事更荒唐了!你饶了我吧。我宁愿相信你的话,也不想娶你做老婆,免得到时候晚上睡觉时还要睁着一只眼睛!好吧,我们还是回到钥匙上来吧。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怎么弄到钥匙。但是,这个开局可能是整个计划中最烫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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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石笑着说:“正好相反!钥匙的事已经不用你操心了。如果我没有弄到打开保险库那两把钥匙的把握,我是不会这么自信,也不会这么坦白的对你和盘托出我的计划的!”
这可能是我今晚听到的最离奇的一句话了!我说:“你不是说黄森岩的那把钥匙是在凶手的身上的吗?还有,郑小寒的那把钥匙,除了她本人之外,似乎不可能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你是怎么弄到它们的?杨石,你神了!”
杨石说:“其实刚才我并没有向你交底,因为你还没有取得我的信任。”我不禁问道:“这么说,你早已跟孟行长他们谋划好了,拿到了那两把备用钥匙,就等着黄沙他们上钩?!”杨石笑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事绝对只有我们俩知道,多一个人就躲一分危险!孟行长他们或许已经拿到农行保险柜里的那两把备用钥匙了,但是我还想留着它们作幌子,就像钓鱼时先扔下香饵一样,到时鱼才会聚集到我们的钓钩旁边。”
我想了想说:“杨石,我有两点不明白:一是我们要钓的鱼到底是谁?二是你如何得到黄森岩和郑小寒身上的那两把钥匙的?!”
杨石说:“第一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要钓的鱼就是江建人他们,只要刑侦队他们盯上了孟行长和黄沙他们,我们就可以尽得渔翁之利了!因为凭我的直觉,孟行长的阴谋,跟谢意名的死可能有关!虽然我暂时还弄不清楚两者之间的关联。第二个问题,我只能暂时先回答一半:你不知道,昨晚上黄森岩在到网吧玩电脑前,曾经在这个发廊里做按摩,前后呆了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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