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石说:“麻子,你又没死过!你还是听菊姐说下去吧!”
叶菊接着说:“后来,镇上的人们传说,原来,那些棺材都是死去的那个郑老木匠做的。郑老太婆的那个死鬼丈夫阴魂不散,每天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他都要回到棺材店里来,帮着两个儿子打造棺材。他的技术谁也学不到。这一带邻里之间,经常在深夜时,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敲击木板的声音。邻居们都知道,郑老婆子的两个儿子都是不争气的废材,好吃懒做,又好赌博。因此,半夜时那些打造棺木的工作,决不会是他们干的。”
杨石笑着问孟探风说:“孟行长,那时你的父亲还没去世吧?他那时好像是党委副书记吧?!”
这时,孟探风在吸了半支烟后,情绪开始有点亢奋了,神色间意兴遄飞,双眼炯炯放光。他说:“在郑老婆子去世的前一年,我爷爷去世了,他的寿床就是在郑家棺材店里定做的。后来,我奶奶老是念叨说,她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看到我爷爷的魂灵来到她的床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我看了一眼谷丰收,只见他正眯着眼,默默地听着。我心里有些焦急了,心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几个人居然还有闲心在这说着鬼话!
只听得叶菊继续说道:“事情发生在二十七年前的冬天。那一天,郑老婆子突然去世了,那时她才六十岁,看上去五十岁都不到的样子。她的去世,使镇上一些老光棍惆怅不已。现在终于轮到她的两个儿子给她做棺材了。两个儿子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把棺材做好。但是,那天晚上,当两个儿子要将郑老婆子的尸体放进棺材的时候,棺材里放着的那些吸取尸体腐水的木炭和烟灰,不知什么缘故,突然间就烧着了!”
孟探风忽然跟杨石说道:“杨记,你能不能将房间的灯拧亮一点?!”杨石冷冷地说:“孟行长,你忘了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了?我的魂魄是见不得强光的!”
突然,孟探风身上的手机响了。我跟孟探风都吓了一跳,大家不约而同地都盯住了谷丰收。谷丰收从孟探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下电话号码,说:“是江建人打来的!孟探风,你告诉他,你现正跟我们在一起,我们的车子正在向九溪市城里开去。”
孟探风犹豫了一下,谷丰收用枪顶着他的脑门。杨石伸手拿过的他手里的烟卷。孟探风对着话筒说:“是江局长吗?---我现在正跟谷队长在一起。我被他们绑架了!在他们的车上。”谷丰收狠狠地盯着他。我屏住了呼吸。孟探风的手抖动着,终于说道:“我们正开向九溪市城里。江局长,你可千万别撂下我不管!还有,你一定要将我那不争气的小舅子抓回来,不能让他跑了!”
我听了这话,心想,这孟探风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明摆着告诉江建人,我们正在寻找宋为迟,要江建人保护好他吗?!孟探风刚关掉手机,谷丰收一巴掌就重重地甩过去,把他打得翻倒在地。谷丰收说:“孟探风,我当年能够从死尸堆里爬回来,已经多活了十几年,算是赚够本了!你要是再在我面前玩心眼,我没有耐心陪你了。你是有家有口的人,老子是光棍一条,你要明白,老子死得起,你死不起!”
叶菊说:“谷队长,你别急,有话慢慢说!”谷丰收说:“跟他这种人就是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你跟他是一个镇上长大的,他的流氓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要自己站得正,就不怕到时候背上坏名声!我的任务就是找到真正的罪犯,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的利益。其它的事我不管!我只要能逮住罪犯,即便打死了他孟探风,也在所不惜!”
杨石说:“谷队长真是条汉子!”
孟探风用双手肘撑着地面,吃力地想要坐起来。叶菊扶了他一把。孟探风望着杨石手里的香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杨石把烟递给他,说:“孟行长,你为什么不想想看,是你的妻子和女儿亲呢,还是你那不争气的小舅子亲?!况且,真正的凶手是黄沙和宋为迟,又不是你?你到时候只要供出那笔巨款的下落,最多只能定你个渎职罪!”
孟探风吸了一口烟,忽然问说:“咦,杨记,你怎么知道凶手是黄沙和宋为迟?!”杨石笑着说:“我刚才说什么了?”孟探风看着杨石,摇摇头说:“不,这不可能!”叶菊说:“孟行长,这么说,你确认凶手就是黄沙和宋为迟了?”
孟探风冷笑说:“叶警官,我是在问杨记这事呢!谁是凶手,今晚在场的各位不是有目共睹了吗?!叶菊,你父母去世后,你弟弟叶松云是你一手带大的,你们姐弟不容易啊!”叶菊说:“孟探风,你扯我家这些事干什么?我们就事论事!”孟探风又是一声冷笑。
谷丰收忽然想起什么,忙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随后对着手机问说:“小叶,我是谷丰收。你知道宋为迟躲在什么地方吗?。。。不知道?!好,就这样!”叶菊疑惑地说:“谷队长,你给叶松云打电话干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宋为迟的下落呢?!”谷丰收笑笑说:“我随便问问。”
我说:“谷队长,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拨打宋为迟的手机呢?孟探风的手机上,肯定有他的手机号码!”孟探风跟谷丰收说:“谷队长,要不我给宋为迟打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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