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理解,因为毕竟谈到的是她的亲戚,可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对了,能不能劳你大
驾离开你的椅子给我弄点热的、可吃的东西?”
“可以啊,”娜斯佳站起身答应道,“我给你盛饭,只是你得快点儿讲。我也很感
兴趣。我可是想把我们的米沙·多岑科介绍给伊琳什卡,但塔尼娅不让。因此,我想知
道,你们这个和睦的家庭究竟用怎样一个人取代了我那位讨人喜欢的单身同事。”
“阿娜斯塔霞,”斯塔索夫一本正经地说,“我非常尊重米沙,而且我本人也认识
他。但说实在话,要是与我刚才看见和我们的伊琳娜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比,他就只能到
一边歇着去了。姑娘们,就是这么回事!”
“斯塔索夫,你比任何女人都坏。”塔姬雅娜有些不高兴了,“总也说不到点儿上,
你这叫什么表达感情的方式!你进家门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从你这儿还没听到一句
有意义的话,除了一些‘啊’,‘呀’之类的感叹词,就是责备人的话。快点讲经过!”
“经过?”他狡黠地眯缝着眼睛,“好吧,就给你们讲讲,我开车到咱们楼前,很
黑,但路灯还亮着。正好在灯下停着一辆异常漂亮的汽车,本特立-大陆牌,比奔驰600
还要贵一倍。”
“这种型号的奔驰值多少钱?”娜斯佳立即发问,她对汽车一窍不通,但她不能容
忍任何含糊性。
“一般十二万,根据发动机情况再上下浮动两万,”塔姬雅娜马上回答道,“斯塔
索夫,别岔开!”
“我不会岔开的。”
娜斯佳在他面前放了一个盘子,里边装着一大块薰肉和炖好的土豆。弗拉季斯拉夫
马上用刀切下一大块肉,开始有滋有味地嚼起来。
“这还差不多,”他把第一块肉吃下后满意地说,“和空肚子相比,已经完全是另
一种感觉了,我继续给你们讲。我感到很奇怪,是谁开着一辆这么漂亮的家伙到我们这
个已被上帝遗忘的新区来,所以我坐在车里没下车。随后,我看见从这辆昂贵的高档小
汽车里下来的是我们的伊拉奇卡。可她是怎么下车的,你们真应该亲眼看一看!先从车
上下来一个男人,他绕过汽车,从乘客位置那一侧打开车门,伸出手,然后,我们的姑
娘才出现。而且,我们的姑娘手中拿着非常、非常大的一束花,这么大的花束我只在电
影节的时候在电影明星手里才见过。他们并肩站着,很亲切地谈着话。具体在谈什么,
我没听见。这位追求者还不时地略微拥抱一下伊拉奇卡,并吻她的额头或鬓角。而她紧
紧地依偎着他,贴得是那么紧。但他没有任何下流的性挑逗,确实没有。没有摸她的臀
部,也没有碰她的前胸,连她的嘴唇都没吻。只是吻了她的额头和鬓角,我看他们好像
在告别,这位追求者在吻伊拉奇卡的手。不能就这样,他马上就要离开,而我还没看清
楚他,这不行。我下了车,径直向他们走过去,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示,非常礼貌地问了
声好。然后很严肃地说:‘伊拉,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家了。’我的目的是让这位情人
知道,伊拉在我们这儿不是没人照看,如果有事情的话,有人会为她出面的。但我没有
再施加压力,马上就进了楼门,以免他们尴尬。现在我向你们报告,这个男人比我稍年
轻一些,三十五至三十六岁之间,面相敦厚,不像个生活轻浮的人,是个挺严肃的人。
衣着高档,和他的汽车很相配。他手上那块表也得值三万美元。”
“他长得漂亮吗?”塔姬雅娜问道,她听丈夫讲得入了迷。
“鬼才知道。”斯塔索夫耸了耸肩说,“你们这些姑娘们,难道你们能搞清楚,谁
长得漂亮,谁长得难看吗?比如说贝尔蒙多这个吓人的家伙,如果要评价他的长相,没
见过他这么丑的。可全世界的女人都爱他爱得发狂。就我的审美观来看,伊尔卡的这个
情人从各方面看都很好,而你们感觉如何,就不知道了……好了,我亲爱的,故事结束
了,现在大吃大喝的美食节开始了。我再也忍受不住,我要吃饭了。”
他热切地向盘子中的那块肉扑去,好像有三个月没给他饭吃似的。塔姬雅娜默默地
看着丈夫,然后担心地看了一眼表。
“他们告别的时间有点太长了,要不要去把她接回来?”
“塔尼娅,你冷静一点。”娜斯佳以责备的口吻说,“伊琳娜已经是成年人了,一
小时前,你自己还跟我说过嘛,反正我现在要走了,我看见伊拉,悄悄跟她说一声,告
诉她你着急了。如果看不到她,我再上来。那时候再让斯塔索夫出去找。而你要安心地
坐在家里,着急上火对你无益。”
来到楼下,娜斯佳一下子就见到了伊拉奇卡。她站在楼门里的信箱旁,两眼死盯着
一张报纸,她的脸因愤怒而变了形,两颊还流着愤恨的眼泪。一大束异国情调的花被随
便地扔在了暖气片的木罩上。
“伊拉!”娜斯佳喊了她一声,“怎么了?你的那位追求者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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