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要是大家都来要的话,我们这个楼里还不被偷光了。看着你蛮体面一个人,竟然干
这样的事,不觉得羞耻吗?快把钥匙还给我,否则我要报警了!”
“不必了,我就是警察局的。这是我的证件。我负责调查您的邻居被杀一案。”
“哦,天哪!”
老太太吓得连忙往后退,一直退到门厅里,用一只手捂住嘴。
“实在对不起!上帝保佑,我这老糊涂都说了些什么呀!您役生气吧!”
“没有!要是大家都像您这么警惕,我们的麻烦就少多了!怎样称呼您?”
“芭琳娜·彼得罗芙娜。”
“我叫塔姬雅娜·格利戈里耶芙娜。芭琳娜·彼得罗芙娜,我们可以稍稍谈谈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您请进。怎么,那起凶杀案至今还没破吗?”
“很遗憾,没有。”
塔姬雅娜跟着女主人走进一间宽敞的房间。芭琳娜·彼得罗芙娜的房子和伊涅萨的
一样,都是一居室的,只是房间稍大些。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儿正围着屋子中间的圆桌跑
来跑去,不时发出刺耳的的尖叫声。起初塔姬雅娜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后来才看清楚,
这两个孩子确实是对双胞胎,而且连衣服也一模一样。
“维佳,沃娃,快到厨房去,那儿牛奶和饼干已经准备好了。记着,不准尖叫!我
和这个阿姨有话要谈。”芭琳娜·彼得罗芙娜命令道。
“您管起他们来似乎很轻松,”塔姬雅娜说道,“很少有孩子奶奶只说一遍就听
的。”
“这是我的重孙。”芭琳娜·彼得罗芙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说,“他们之所以
听话,是我带孙子时练出来的本领。我的孙子像别家的一样,也是不听奶奶的话,他们
是被我惯大的。所以我就在想,究竟错在哪里。这样,我和重孙说话就采取了另外一种
方式。总的来说,他们都是好孩子,他们不光听我的,父母的话他们也听。不知你听没
听说过一句谚语:第一个孩子是你最后一个玩具,第一个孙子才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
的情况就是如此。我在抚养我的孩子时,什么也没学会。那会儿还年轻,傻乎乎的。等
孙子生下来的时候,才知道去教育他们。但我自己也知道,方法不对。什么事都不可能
第一次就做对的。而等重孙出生以后,我已经有经验了,也变聪明了。您快请坐,您这
样站着一定很累吧。怀孕几个月了?”
“快七个月了。”
“干吗还要工作呀?”女主人叹了口气,“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您这要
是干些舒服、轻松点的活还行,可你是和杀人犯呀、小偷之类的人打交道。您不怕吗?”
“不怕,”塔姬雅娜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过您说的也对,这种工作对要做妈妈
的人确实不利。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芭琳娜·彼得罗芙娜,您知道英娜吗?”
“谁不知道她?整栋楼里的人都知道她。她是个魔法师,有很多人来找她。”
“您本人去过吗?”
“没有,没有,上帝保佑。”芭琳娜·彼得罗芙娜赶紧一个劲地摇手,似乎在极力
摆脱一种不洁净的力量。
“为什么?您不相信她的法术?”
“不信,”女主人坚决地回答道,“我在一个信仰共产主义的家庭里长大,从来不
去教堂,也不信上帝。既然没有上帝,自然也就没有魔鬼。我不相信那些神话,我忠实
地信仰共产主义,不相信什么法术。难道您相信吗?”
“不,我也不信,”塔姬雅娜笑道,“不过您自己不是也说,有很多人到她那儿去
吗?不可能他们都不对吧。或许,真的有也不一定。您去过英娜的家吗?”
“就一次。当时我还不知道她是干这行的。她刚搬来时,我作为邻居去看了看。那
会儿我们这个单元正打算安防盗门铃,这样小流氓们就不能在楼道里乱窜。我去她那儿
收钱。她给了我钱,也没请我进屋去,我也就没多问。”
“以后再没去过吗?”
“没有。”
“你觉得她的房间舒服吗?”
“舒服什么呀!东西堆得乱七八糟。我说过,她刚搬来。又不爱和人打交道,要是
在楼梯里或者楼门口碰见你,也不打招呼,而是看着你,似乎要把你看透,然后接着走
她的路。”
“把你看透。”现在塔姬雅娜想起了对帕施科娃住的这栋楼的侦查报告。14号的女
主人没有比别的被调查人多说什么,只是用了一句“把你看透”。楼里所有的居民都知
道,伊涅萨称自己为魔法师,但谁也没去求过她,跟她关系也不近。其实,何止是不近,
有的人只是见过她,有的人则只知道名字。没有一个人跟她有共同的熟人,谁也不去她
那儿做客。
“芭琳娜·彼得罗芙娜,您在哪儿捡到的这串钥匙?”
“钥匙吗……”女主人惊奇地重复着,不明白怎么这么快转到另一个话题上来了。
“对了,您把钥匙给我。也许,它的主人还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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