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画面。”
“说到想像力,那我可不行,”娜斯佳笑着说,“在这方面,你是我们中的专家。
不过你所描述的这幅画面确实挺能勾起人的好奇心的。你认为,是他杀了她?”
“可以这样设想。只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他为什么要杀她?如果他需要找她商
量自己顾客的问题的话,那么没了她他该怎么办?如果他不能被看做是一个优秀的专家,
那么他的声望就会受到威胁,他就会失去大批的顾客。所以说,一定是有什么至关重要
的原因使得他这样做。”
娜斯佳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机械地抽出一支烟,突然想到,房间里坐着一位孕妇,
赶紧把烟藏到桌子里,离视线远一点。
“也不一定。如果他确实杀了英娜,而且是一出楼门就把钥匙扔了,这就说明他当
时处于一种神志不清醒的状态,要是他神志清醒的话,他就会找个远点的地方扔了它,
像莫斯科河、亚乌祖河之类的地方,或者干脆扔阴沟里。他做了一件一个人所能想到的
最傻的事。由此我们可以得出,假如说在此之前几分钟内他杀了人,那极有可能是在内
心极度紧张之下所为。典型的因情欲而杀。再说他们本来就是情人。你想让我跟戈托夫
齐茨提及此事吗?”
“是的。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好……我倒想亲自同他谈一谈。不过,还不
至于我们两个人一起跟他谈。你对今天的见面有什么打算?”
“我也没什么计划,”娜斯佳懊丧地摆了摆手,“当务之急是我必须完成一项任务,
可我不知该怎么办。简单说就是:鲍里斯·米哈伊洛维奇的妻子雇用私人侦探监视自己
的丈夫。问题在于,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有可能是,他的行为引起了她的怀疑,让她觉
得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总而言之,有这么回事,因为一个与戈托夫齐茨有联系的人有
一天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而此人对这类事极其反感。于是他通过事务所在N份材料的
名单中找到了尤丽娅·尼古拉耶芙娜的名字,然后就组织杀害了她。这还不算,之后应
我的请求我的一个朋友前去调查,究竟是事务所的谁透露的信息,可不久就在我的眼前
死去。他已经看见了那个拿机要秘密和别人讨价还价的人,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在没
搞清楚他的名字之前,想先指给我看,可是没来得及。也就是说,事情并不算大,只是
都绞在了一起。我需要找到它的根源所在。为什么尤丽娅·尼古拉耶芙娜着急担心?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值得她去雇私人侦探?原则上我是不负责议员被杀案的,不过戈尔杰耶
夫让我查清这个小小的事实,可在他看来,这似乎是个大问题。为此我经常去找戈托夫
齐茨,可我总作出处理不好自己的个人问题的样子,和他只谈论一些心理分析之类的问
题,那令人反感的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已经观察戈托夫齐茨多久了?”塔姬雅娜问。
“一星期了。”
“对雇佣者都做了调查吗?”
“这是肯定的。都让我背下来了。我们当即就复印了所有的材料。拿回去后大伙当
即就把上面提到的人的材料一一翻查了,结果什么也没发现,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人,就
跟你和我一样。有搞科学研究的,有医务人员,病人,还有出版社的主编,他们出版的
一本书里有两章提到了戈托夫齐茨。应该说,他是个不善交际的人,平时连门都不大出,
现在,我看是根本就不出去了。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找戈托夫齐茨本人弄清真相,要
么就是找到事务所那个人,问他把消息卖给谁了。”
“要不,我今天去找戈托大齐茨一趟?”
“你?你还在上班呀?你这会儿应该去休养才对。”娜斯佳感到很诧异。
“作告别演出嘛!”奥布拉兹佐娃打趣道,“让我试着跟他谈一谈,只不过我跟他
只是谈我的女魔法师的事,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你我会知道他妻子被杀以前的事,这样
他谈起来就会更自由一些。当然,前提是,他确实有所隐瞒。”
这主意使娜斯佳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除此之外,她还必须去趟茹科夫斯基街。公公
做了手术,昨晚她和阿列克赛在医院守到半夜。她和丈夫什么都谈,除了他们之间怎么
产生矛盾这个问题外。不过她感觉到列沙已经不生气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应该和他
在一起,因为他正为父亲的事难过,不幸随时都会降临,不能让齐斯加科夫一个人留在
那里。
下午6点整门响了起来。他习惯地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控制住了。六点钟,应该
是她,刑侦处的卡敏斯卡娅,众多调查尤丽娅被杀案的侦查员中的一个。可是在门口却
站着另一个人,一个在他看来一定是多产妇的肥胖的孕妇,这次又打算做妈妈了。他先
是吃惊了一下,随即就平静下来。每当吹毛求疵、没完没了地问问题的格梅里亚或是俊
小伙列斯尼科夫来时,鲍里斯·米哈伊洛维奇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时刻担心他们会对
他设什么圈套。女人怎么说都好办一些,再说又是这么个挺着大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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