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等谁吗?准备几个人的?”
“今天还是我一个人。薇拉·亚历山大罗芙娜还是在她姐姐那儿呆上一个星期。准
备两个人的吧,你和我坐一坐。”
“好的。”
杰尼索夫一边慢慢地品尝着味道鲜美的牛奶果汁,一边认真听他的刑侦处长的汇报。
“时间太短,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因此情报搜集得不完整,零零碎碎的。卡
敏斯卡娅有些懒散,喜欢舒适,最喜欢坐在桌旁或是躺在沙发上。从整个情况看,她从
来不干家务。”
“从哪儿弄来的这些情况?”
“从打扫她房间的女工那儿。她是个有经验和富于观察力的女人,从一个带烟蒂的
烟灰缸就可以描绘事情的性质,而且完全可信。”
“好,好,往下说。”
“卡敏斯卡娅吸烟、喝咖啡,量都不少。”
“牌子?”
“她那儿放的是罐装的巴西速溶咖啡,她在家也是喝速溶的,懒得动手煮;如果可
能的话,最好是卡普奇尼牌的。”
“香烟呢?”
“在这里她吸‘阿斯科尔,,但喜欢薄荷香型的;很少换其他牌子,一买就是几
条。”
“衣服、化妆品呢?”
“这就不太清楚,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我们求达吉亚娜·瓦西里耶芙娜在今
天中午,当地和达米尔·伊斯马依洛夫在咖啡厅时,去看了看卡敏斯卡娅。”
达吉亚娜·瓦西里耶芙娜是市发型之家的经理,杰尼索夫的妻子薇拉·亚历山大罗
芙娜的私人理发师,同时也是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的顾问。
“达米尔·伊斯马依洛夫?啊,是的,她的情人。那么,达吉亚娜怎么说?”
“他说,卡敏斯卡娅的穿着与其身份不相称,怎么方便,就怎么穿。从她的神情和
姿态来看,如果需要,她能成为非常有魅力的女性。但日常生活中她的穿着是尽可能简
朴而不引人注日的。”
“有意思,”杰尼索夫奷笑几声又接着问道,“她和情人坐在咖啡厅里时怎么样,
是不是很有魅力呀?在咖啡厅里吃的是什么?”
“菜单上的,与服务员谈话才知道,她对肉食不感兴趣,喜欢蔬菜,不吃酸辣的东
西,蔬菜要煮过的。”
“她喜欢喝什么酒?”
“难说。在咖啡厅她想要马提尼,但那里没有。喝了橘汁,喝了达米尔要的葡萄酒,
没喝完就撇嘴放下了。”
“还有什么?”
“不喜欢音乐放得太响,更不喜欢噪音。打扫房间的女工说,卡敏斯卡娅房间的收
音机从来没有开过,电线和插头放在柜子上从来没动过,可以看出她一次也没开。”
“真够一本正经的,”杰尼索夫笑着说,“连新闻也不听吗?”
“但是她读报,虽然不定期。第一周房间里一张报纸也没有,后来突然出现了一大
堆。”
“好征兆,斯塔尔科夫,这是个很好的征兆,”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立刻兴奋
起来,“这表明有什么东西突然使她感兴趣。很可能,她并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么懒散和
冷漠。请继续说吧!”
“在疗养院她治疗腰部的旧伤。坐在软沙发里比较难过,宁愿选坐椅子或是带硬靠
背的沙发坐。”
“这很重要。她和我们勇敢的刑事侦查员的关系有什么进展?那个莫斯科人,他
叫……”
“科罗特科夫。”斯塔尔科夫马上提示说。
“是的,科罗特科夫,他能说服她吗?”
“今天还没有。她断然拒绝,但也不是歇斯底里。”
“她怎么说的?”
“看,我差不多是逐字逐句记下来的:‘我不想和那些认为“女人不是人”的人们
打交道。’”
“这是你亲耳听到的吗?”
“她对莫斯科刑侦处的少校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正坐在他们附近的桌子上。要注意,
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她非常善于控制自己。谈话并不愉快,但她一直微笑着,一
次也没有提高嗓门儿,所以我一大半都没听清楚。”
“不要紧,斯塔尔科夫,这也足够了。今天晚上我考虑一下你的情报,明天一早可
以开始。你可以走了,斯塔尔科夫。”
当斯塔尔科夫随手关上门,杰尼索夫转向阿兰。阿兰正坐在角落的小桌旁俏俏地记
着什么。
“阿兰,你说说吧!”
阿兰伸开手指梳理一下浓密的长发,又理理宽而密的胡须,说道:
“鱼子酱和红鱼不要了,煎牛排也不要了。”
“奶油鲤鱼呢?”杰尼索夫没有把握地问道。
“假如说的是您的竞争对手,我也同意不要。眼下很少有人会熟练地吃鱼和对付鱼
刺。这会使客人神经紧张的。如果您打算说服什么人去做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提议上鱼。
但也许可以上无骨鲟鱼。”
“好吧!”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点点头说,“还有什么建议吗?”
“我想说的是咸黄瓜。很可能她的肝有问题,因此脂肪不能太多,脸会浮肿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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