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考虑到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当然已经记住它了。”
“我以为当那个问题源于清理财产和证明惠特克小姐的继承权时,你从来没有
想过那件事情。”帕克说。
“我无法否认你所说的。如果真有寻找近亲的问题,我应该早就想到了。但是
我从普罗宾先生那里已了解到了那个家庭的家谱。新法律实施之前将近两个月发生
了死亡事件,所有的手续自动开始办起来了。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想过新法例和那件
事有什么联系。”
帕克说他听到那些话非常震惊,他给霍奇森先生讲了坦金顿先生关于那件事情
的精辟见解,引起了霍奇森先生的极大兴趣。那就是他在利汉姆普顿得到的所有信
息,当然他还拜访了克林普森小姐,听了她采访薇拉·芬勒特的所有事情,拍尽了
她的马屁。克林普森小姐和他一起走到车站,希望能见到惠特克小姐,但他们不走
运。帕克想,总的来说,这样倒也不错。尽管他想见见惠特克小姐,但他并不特想
她看到他,特别是在有小姐克林普森陪伴的时候。“顺便说一下,”他对克林普森
小姐说,“你最好还是向巴奇夫人解释一下我的事情,否则她会追根究底问个不停
。”
“但我已经解释了。”克林普森小姐咯咯地笑着说,“巴奇夫人说有一个叫帕
克的人想见你,我马上意识到她一定不认识你,所以我很快就回答说:”帕克先生,
哦,他是我的表弟阿道弗斯。‘你不会介意叫阿道弗斯,对吧?
非常有意思,但那个时候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那个名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
从来都不认识名叫阿道弗斯的人。“
“克林普森小姐,”帕克严肃地说,“你是一个出色的女人,即使你叫我马默
杜克,我也不介意。”
他想出了调查的第二套方案。如果惠特克小姐没有去拜访利汉姆普顿的律师,
那她去拜访谁了?肯定是普罗宾先生了,但他认为她不会那么做。她在克罗夫顿时
还没认识普罗宾先生,她从来没有和她的姨妈真正一起生活过。
她在他去利汉姆普顿见道森小姐时见过他,他对拜访道森小姐一点信心也没有,
但她一定从她姨妈那里知道拜访和立遗嘱有关。考虑到她所知道的新情况,她会猜
到那时候普罗宾已经知道了新法律,认为告诉她事情真相并不合适。如果她现在问
他,他很可能回答说已经不再插手道森小姐的事情,让她去问霍奇森先生。除此之
外,如果她问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普罗宾可能会记住它,不,她不会去见普罗宾。
那么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对于想隐瞒真相的人,对于想遮掩身份的人,对于只是路过就想被遗忘的人,
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成为他们的栖息地,那就是伦敦。在伦敦,没人知道他们的
邻居是谁,店主也不认识他们的顾客,医生突然被叫去给陌生的病人看病。你可能
死在一个屋子里几个月都无人注意,直到检查煤气的人过来看煤气表。陌生人友好
而朋友随便。
伦敦不洁污秽的内在包囊了众多的奇怪秘密。多么慎重、无趣、无所不包的伦
敦。
这并不是说帕克就是那么思考伦敦的,他只是在想:
“十有八九惠特克小姐会去伦敦,‘他们大都觉得待在那里会比较安全。”
惠特克小姐当然知道伦敦。她就职过皇家自由医院,那就意味着她最了解布卢
姆斯伯里区了。没有人比帕克更了解伦敦了,伦敦人很少会走出他们自己特有的生
活圈。
如果她在医院时没人向她推荐另外一个地区的律师,她就会去见布卢姆斯伯里
或霍博恩区的律师了。
不幸的是,有一个地区律师成群,格雷旅馆路,格雷旅馆,贝德福德街,霍博
恩,林肯旅馆,这些黄铜门牌到处都是,就像黑霉般密密麻麻。
因此,在那个七月的下午,帕克感到格外烦闷、疲惫、厌烦。
他不耐烦地咕哝一声,推开桌上的盘子,径直来到贝德福德街,他已经将拜访
贝德福德街作为那个下午工作内容的一部分。
他从他拜访的第一个律师事务所开始,碰巧是一个叫J·F·特里格律师的办公
室。他很幸运,外间办公室的年轻人告诉他特里格先生刚吃完午饭回来,没有什么
事情,可以见见他。他应该进去吗?
特里格先生是一个和颜悦色、爽朗的男人,刚四十出头,他叫帕克先生随便坐,
问他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帕克开始第三十七次讲述他精心设计的开场白以达到他的目的。
“我只是暂时待在伦敦,特里格先生。我需要法律援助。我在一家餐馆遇到一
个人,他向我推荐了你。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但我给忘记了,不管怎样,这并不
重要,对吧?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妻子去镇上看她的姑姑,她已经病人膏肓了。事
实上,她活不了多久了。
“那个老女人一直很喜爱我妻子,所以如果她死了,帕克夫人继承她的遗产是
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是一笔大数目,我们已经——我不是说我们一直期盼着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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