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是在残忍地,并且很愚蠢地问她问题。“你为何装扮成这样?”
“谁派你来的?”玛丽·惠特克反问道。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克林普森小姐追问道,“他在这儿吗?是他
杀的人吗?”
“什么男人?”
“就是薇拉看见离开你公寓的那个男人,是他——”
“是这样,薇拉告诉你的。撒谎。我以为我够快的。”
突然,几周以来一直困惑克林普森小姐的那个东西变得明亮、清晰了。那就是
玛丽·惠特克眼睛中的表情。很久以前,克林普森小姐帮助一个亲戚开了一家旅馆,
曾遇到个用支票付账的年轻人。她不得不对账单感到有些不高兴,他不情愿地开的
支票。她看着他,他坐在客厅里丝绒覆盖的小桌旁。后来他就走了——周围没人时
拿起包溜走了。那张支票像一枚旧硬币一样又回来了。支票是假的。
克林普森小姐必须拿出证据。她记起那个年轻人第一次拿起笔开始犯罪的那个
奇怪、藐视的表情。今天她又看到了这个表情——这是一种不引人注意的卤莽和谨
慎相结合的表情。就是这个表情曾经提醒过温姆西而且应该起到提醒作用。她呼吸
加快了。
“那男人是谁?”
“男人?”玛丽·惠特克突然大笑起来,“一个叫坦普尔曼的男人——不是我
的朋友。你会认为他是我的朋友,这真是可笑。如果可能我会杀了他。”
“但他在哪?你在干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大家都在找你吗?为什么你不——?”
“这就是为什么的原因!”
玛丽·惠特克把放在沙发上的十点版的晚报扔了过来,克林普森小姐读着那耀
眼的标题:
克罗海滩案件的新进展
死亡之后尸体上又加的伤痕
伪造的脚印
克林普森小姐惊讶地喘息着,弯下身体去看那小一些的字体。“真是不寻常!”
她一边说一边迅速抬起了头。
她的动作还不够迅速。沉重的铜制灯砸向她的头,却重重地砸到了她的肩上。
她尖叫着跳了起来,这时,玛丽·惠特克用白皙的、有力的双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沉重打击
“它深不及井水,宽不及教堂之门,但是它已经足够了。”
《罗密欧与朱丽叶》
彼得勋爵错过了两次和克林普森小姐的交谈。他专心于警方的讯问工作,从未
想过回到利汉姆普顿去。邦特星期六晚上按时和“默德尔夫人”一起到达。在那片
丘陵地带居住区里,在南安普敦和朴次茅斯进行了大量的警察活动,这样做是为了
证明官方认为犯罪团伙藏匿在这些地区的想法。事实上,一切都和帕克料想的一样
。“让她认为她是安全的,”他说,“会回来的。对我们来说,这是欲擒故纵,老
兄。”温姆西烦躁地说,他要求对尸体做彻底的分析,并表示厌恶等待时间太长。
他对结果不抱太大的希望。
“周一早晨在福里斯特夫人公寓外和化装的警察坐在一起吃着培根和鸡蛋的感
觉真是不错,但是你一定意识到了我们还没有得到关于谋杀的证据,一个案子的证
据都没有,不是吗?”
“是这样。”帕克平静地回答。
温姆西说:“这难道不使你的血液沸腾吗?”
“几乎不太可能,”帕克说,“这样的事时有发生,如果每次得到证据的时间
都推迟,我的血液都沸腾的话,那我岂不是老在发烧了,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呢?也
许正是那些不留线索的案件,你谈起它们才会感到骄傲,你会因它而着迷。”
“哦,我敢说,哦,卑鄙,圣人在你脸上看到的诱惑力在哪里?时间诱惑了罪
犯的武器,在那里没有一点喝的东西。温姆西的‘标准诗人’,由锡加米校正。事
实上,我一点都不敢确定道森小姐的死是犯罪——如果惠特克小姐停止她的行为,
并且不再试图掩盖此事的真相。你是否注意到了,死亡变得越来越暴力、复杂,从
外表看让人难以相信。电话又响了,如果今年电话局没有丰厚的利润的话,那不是
你的错。”
“是帽子和鞋的问题。”帕克轻声说,“他们跟踪了它们,它们是从斯特普尼
的一个供应商那里被订购的,要求送到布卢姆斯伯里佩拂里旅馆里夫·埃奇·道森
那里。”
“又是佩拂里!”
“是的,我看到了特里格先生说的神秘的手。标名里夫·哈利路亚·道森的卡
片上写着‘请把此包裹交给持信人’。这张卡片是第二天由地区送信人逞递的,并
口头解释说,那位绅士发现他本人根本就不能去城里。送信人遵循告诉他的指令,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多萝西.利.塞耶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