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多关于这个被人称作"切割手查基"的专害小孩的家伙的事情。据未经证实的传闻说,他割过住在这个居民区的小孩子们的外生殖器。小男孩的,小女孩的都割。没有什么性别偏爱。不管这是真是假,有人骚扰过几个离这儿不远的北地村和南景排屋区的孩子,倒似乎是不容否认的事实。还有一些孩子干脆就不见了。
即便查基确实存在,当地警察也没有力量组成一个有战斗力的紧急行动组去寻找他。我为此事曾经与探长交涉过几次,但都毫无结果。东南区的侦探似乎从来就人手不够。这种不公平的局面让我极为恼火,把我都气疯了。
"听起来好像是另一个任务:不可能!"我们走上G大街,大致朝着海军营房方向走去的时候,辛普森说,"我们一切只能靠自己。我们得抓住一个虚构的怪物。""好比喻。"我说,不得不对"人山"笑了笑,笑他异想天开的想像,他的想法。
"像你这样一个文明人、高雅之士,我想你是会喜欢这样干的。"
我们在吉米的餐馆里喝热气腾腾的香茶。我们在街上巡逻。我们竖起衣领什么的,看上去像个侦探。大大的坏侦探。我想要人们看见我们在这一带工作。
"没有真正的线索.没有线索,没有支持。"我说,赞同辛普森对于当前事态的判断,"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接这个任务吧?"
"我们向来都是这样。"他说。他的眼光突然直直的,呆滞起来,简直有点吓人,"小心,查基,小心你的背后。我们就在你神秘的烂屁股后头。"
"在你这个虚构的怪物的屁股后头。"
"太对了,宝贝。太对了。"
第6章
能重新跟辛普森一起在东南区的大街上巡逻真是太好了。跟他在一起干活感觉总是很好,即便是一起查一个令人怒火中烧的恐怖谋杀案也是这样。我们的上一个大案发生在北卡罗来纳和加里弗尼亚,不过辛普森只参与了开始和结尾的工作。我们俩在同一个居民区长大,从九十岁起就是铁哥们了。我俩的关系好像一年比一年铁。不,我们的关系确实是越来越铁。
"我们在这儿的主要目标是什么,宝贝?"我们顺着G大街走着,辛普森问。他穿着黑色便装短皮大衣,戴着一顶很酷的徒步旅行者式的太阳镜,扎一条漂亮的黑色轧染印花头巾。这副打扮很适合他,"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今天干得不错?"他问道。
"我们放出风去说我们在亲自寻找索乔娜学校的凶手。"我说,"我们到处亮相。尽可能地让这儿的住户感到安全。"
"好!然后我们抓住切割手查基,割掉他的卵子。"辛普森说着,咧嘴笑了,那样子可真像一只大坏狼,"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我压根儿就没怀疑过这一点。
那天晚上当我终于回到家里时,已经十点多了。奶奶还在熬夜等着我。她已经让戴蒙和珍妮上床睡觉去了。她脸上关切的神情告诉我她睡不着觉,那对她来说可是不寻常的事。奶奶在飓风眼里也睡得着觉。有时候,她就是飓风眼。
"嗨,亲爱的。"她对我说,"你这一天过得很不顺吧?我看得出来是这样。"有时候她也会很体谅人,很体贴,很和蔼可亲。我喜欢她这两种态度都来得一样自然,我从来也猜不出下一刻她将用哪种态度对我。
我们一起坐到起居室的长沙发上,我八十一岁的奶奶双手握住我的手。我对她讲了我迄今为止所知道的一切。她轻轻地颤抖着,那也不太像她。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绝对不是。她很少向人显示自己的恐惧,就是对我也不。奶奶妈妈似乎不是失去了自,相反,她倒是变得更睿智、更全神贯注了。
"索乔娜学校的谋杀案让我太难过了。"奶奶说着,低下了头。
"我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这事。我正在想尽一切办法破案。"
"你很了解索乔娜,很了解吧,亚历克斯?"
"我知道她是个激烈的废奴主义者,从前是一个奴隶。"
"人们谈到苏珊·安东尼、伊丽莎白·斯坦顿时就得提起索乔娜,亚历克斯。她不识字,所以为了教书,她把《圣经》大部分都背了下来。她实际上帮助中止了华盛顿这儿的运输系统的隔离状态。现在在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学校里却发生了这种令人恶心,的事情。"
"抓住他,亚历克斯。"奶奶突然用一种低沉的、几乎是绝望的声音轻轻地说,"请你抓住这个可怕的家伙。我甚至都不想说人们称呼他的名字'切割手'这个查基。真有这个人,亚历克斯。他并不是个虚构的假想的怪物。"
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我在调查这个谋杀案。我在尽力寻找这个假想的怪物。
我的大脑已经在超时工作了。一个儿童骚扰者?男孩和女孩。现在又有了一个儿童杀手?切割手查基?他是真有其人,还是惊恐的孩子们虚构出来的?他是一个虚构的怪物吗?是他杀了夏耐儿吗?
奶奶上床睡觉以后,我得去阳台上弹一会儿钢琴。我弹了《爵士宝贝》和《我所爱的人》,但是那一夜钢琴也帮不了我什么。
就在我快要入睡时,我想起了一件事。丹尼尔参议员在乔治敦被谋杀了。多倒霉的一天啊。真像一场噩梦。
他们俩。
第7章
杰克与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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