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得很得体,肯定是这样,女士。”
“而且,后来,”盖茨夫人说,“葬礼后,当墓穴里都填满时,哈里·戈特贝
德特别地注意了把索普家的花圈( 也包括我送的) 放在了墓穴上合适的位置上。我
指示司机约翰逊关照好——因为那天是个雨天,叫女仆们去不太合适——他后来向
我保证说他都照办了。我一直感觉到约翰逊工作上非常稳重和尽责,我相信他这类
人,都是绝对诚实的人。他一五一十地给我讲了花圈放在了什么地方,毫无疑问他
的工作做得很出色。不管怎样,第二天我还问过戈特贝德,他和约翰逊说的是一样
的。”
“肯定是这样。”布伦德尔先生想,“如果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如果我知
道的话,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与这个老女人牵扯上什么麻烦的。”不过,他只是欠了
欠身,没有说一句话。
“你肯定会评判第二天我感到多么奇怪。”夫人继续说着,“那时候,早礼拜
过后,我去看事情是否都进行得正常,却发现科宾斯先生夫人的花圈并没有像原来
那样放在棺材的一侧,而是放在了墓上,好像她是什么重要人物似的,而我的花圈
却被放在了很不起眼的地方,并且被挡住了,丝毫看不到卡片。就像你想像得那样,
我真的很气恼。并不是因为我在意这个慰问性的小礼物放在什么地方,因为那对大
家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问题就是如此。这个女人太傲慢无礼,我真的动怒——是因
为有一天我终于觉得非常有必要就她的孩子在邮局里的举止行为和她谈谈。不用说,
她对我表现的非常无礼。”
“那是一月五日吗? ”
“是葬礼后的那个早晨。就是,你说的,星期日,是五日。没有证据我没控告
她,我已经对约翰逊讲过这件事,仔细问过了戈特贝德,他们两个人都很肯定,花
圈在前一晚上还在原来的位置。”
“有没有可能是男学生们闹着玩的,女士? ”
“他们做什么我都会相信,”盖茨夫人说,“他们总是调皮捣蛋,我屡次三番
地对斯努特小姐抱怨过,但是这种情况下,这简直就是公然的侮辱。很显然,也很
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指向我的。为什么一个农民的妻子竟然这么摆架子? 我真的搞
不懂,我年轻的时候,村民们是有自知之明的,一直保留这种传统。”
“当然了,”布伦德尔先生说,“那时候我们的日子也更开心。那么,夫人,
除了这次之外,还有什么骚扰您的事情? ”
“我想这一次就足够了! ”盖茨夫人回答说,“在那之后,我就特别小心,如
果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会报案到警察局的。”
“啊! 那好! ”警长说着站起身就准备离开。“你瞧,最终还是要靠我们来解
决,我要和科宾斯夫人谈谈,女士,我向你保证肯定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啊! 真是一个泼妇! ”当他走在发芽的七叶树下的无人街道上时,他对自己说:
“我想我该找科宾斯夫人谈谈。”
科宾斯夫人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小小的个子,很精明的样子,浅色的头发,眼
睛透露出她的性情。
“啊,这样,”她说,“盖茨夫人竟然有脸说是我,好像是我用干草叉动了她
的小里小气的花圈。还说是位有修养的女士呢! 有修养的女士是不会计较花圈原来
放在那里,而后又在哪里的。她那样对我讲话,就好像我是个下三烂。我们为什么
不能送给索普夫人最好的花圈呢? 啊! 她是个多么好的人——一个真正有修养的女
士,在我们遇到麻烦的时候,就是我们经营这个农场那年,她,还有亨利先生给我
们很大帮助。不管我们遇到什么麻烦,科宾斯先生办事一直很周到。不过因为是资
金的问题,如果没有亨利先生的帮忙,我们就不会得到农场。当然了,我们最后还
了债,包括利息。亨利先生说不想要利息,但那不是科宾斯先生的为人。是的,在
一月五日,是这样,我肯定孩子们和这件事无关,我问过他们。并不是说我的孩子
会去做这件事,而是,你知道,孩子毕竟是孩子。她的花圈确实放在她说的那个原
来的位置,就是葬礼后那个晚上的样子,因为我亲眼看到哈里·戈特贝德和司机放
的,他们也会这样讲的。”
后来证实他们的确也是这样对警长讲,内容大致相同。除此之外,唯一有可能
的是那些学生。布伦德尔先生获得斯努特小姐的帮助,幸运的是,斯努特小姐不仅
能够向他保证她的学生没有一个有错的( “那时我都很小心地问过他们,警督,他
们向我保证说他们没有犯错,唯一一个可疑的人是汤米·韦斯特,那时他在经过门
口的时候,胳膊摔断了。”) ,她还意外地对行为不端的事情发生的时间提供了有
用的帮助。
“我们那晚要合唱彩排,而当结束的时候——大概在七点半的时候,雨停了一
会儿,我想我该到可敬的索普夫人的墓地看一看,所以我就打着手电筒去了。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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