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场灾难就要降临。
“这东西很怪,”她的语气很平静,“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觉得我见
过这个东西? ”
“我们认为它可能是你前夫在梅德斯通监狱结识的某个人写的。你认识一个叫
做让·勒格罗的人吗? ”
“不认识,勋爵,那是个法国名字,是吧? 我从来没见过法国人,只在战时见
过几个比利时人。”
“你不认识叫做保罗·泰勒的人吗? ”
“不,不认识。”
鹦鹉带劲儿地笑了起来。
“闭嘴,乔伊! ”
“闭嘴,你这个蠢货! 乔伊,乔伊,乔伊! 挠挠脑袋,呀! ”
“哦,”温姆西说,“这就怪了。”
“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
“什么? 哦,这个? 是在教堂捡到的,我们认为是克兰顿丢的,不过他不肯承
认。”
“在教堂? ”
听到这话,鹦鹉好像受到了什么启发,兴奋地接住了话茬:“必须去教堂,必
须去教堂。那些钟,别让玛丽知道。一定要去教堂。呀! 乔伊! 乔伊! 快,乔伊!
必须去教堂。”
索迪夫人迅速跑进屋,不顾鸟儿的拼命抗议,拿起一块布盖在了笼子上。
“它总是这么没完没了地学舌,”她说,“搅得人心烦。那天晚上威廉病得很
厉害,别人演奏钟乐,可他去不了,所以他很着急,乔伊还学他说话,把威廉气坏
了。闭嘴,乔伊。”
温姆西伸手要回那张纸,玛丽不情愿地还给了他,似乎还在想着些什么。
“哦,那我不打扰了,索迪夫人。我只是想验证一下身份,希望你不要放在心
上。他只是过来窥探一下他会不会来了? 他病得很历吉,而且要回监狱继续坐牢。
请原谅我的贸然打扰,又让你回忆了那些本该忘掉的东西。”
回教区的路上,玛丽·索迪的眼神和鹦鹉沙哑的叫声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
“那些钟! 钟! 一定要去教堂! 别让玛丽知道! ”
听了温姆西的叙述,布伦德尔警长咂了半天的嘴。
“那个瓶子太可惜了,”他说,“虽然不指望它能告诉我们什么东西,不过谁
敢说它一定没用? 埃米莉·霍利迪? 呃? 她是玛丽·索迪的表妹,我刚想起来,那
个女人真让我头疼——我是说玛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还有她丈夫。我们
已经和赫尔那边联系上了,告诉他们需要詹姆斯·索迪作证,他们会尽快安排他坐
船回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看他说话是否有条理,如果他语无伦次那就说明有问
题,就要继续调查他,总之案子很奇特。至于密码,我建议送给梅德斯通监狱的典
狱长看看,不管是勒格罗、泰勒还是其他什么人写的,只要他进过梅德斯通监狱,
他们肯定能认出他的笔迹。”
“好,”温姆西说,“我们这就去办,希望罗奇尔先生能快点给我们来信,法
国那边讯问证人没我们这么多禁忌。”
“天哪,他们可真走运。”布伦德尔先生答道。
第十节 彼得勋爵错了?
他把天使放在里屋,向前展开天使的翅膀。
《列王记上》6 .27
上面就是那些宝贵的石头。
《列王记上》7 .11
“我希望,”星期天一早教区长说道,“索迪一家没出什么事儿吧,威廉和
玛丽都没去做早祷,我还没见过他们俩同时缺席,除非生病。”
“不会出什么意外,”维纳布尔斯夫人说,“也许威廉又着凉了,现在天气变
化无常。彼得勋爵,再来根香肠。
你的密码破译得怎么样了? ”
“别提了,毫无头绪。”
“不用着急,”维纳布尔斯夫人说,“就算有时候不得已停一会儿,很快就会
赶上去的。”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温姆西说,“问题是我能想到的方法都不灵。”
“不灵是在所难免的,”教区长为自己的妙语洋洋自得,“早晚会有解决的办
法。”
“照我看,”维纳布尔斯夫人评论道,“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现在是有志者事不成啊。”勋爵补充道。
“太不幸了。”教区长说,随后是一阵沉默。
索迪夫妇在马丁节上露面了,教区长的担心稍有缓解,不过温姆西发现两个人
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温姆西一直在琢磨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以至于忘了自
己该干什么。白天朗诵《诗篇》的时候,他在第二个“我们的父亲”结束之后又大
声地念了一句“因为国家是你的”。
直到维纳布尔斯先生开始讲经布道他才定过神来。和往常一一样,戈特贝德先
生没有把圣坛打扫干净,教区长走在讲坛上,踩得煤渣吱吱作响。终于到了休息时
间,温姆西长出一口气,靠在教堂长椅的一角,抄起双手,目光紧盯着屋顶。
“是谁把你的独生儿子送上了天堂,这是今天短祷文里面的话,对我们来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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