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汤米,”彼得勋爵和蔼地说,“今天你没有平时乖巧。”
“不,一定要告诉我们,彼得勋爵,”迪姆斯沃西夫人嚷道,“那个女人什么样子。你和她说过话吗?我觉得她的声音很动听,尽管她非常的单纯。”
“动听的声音,古怪?哦,不是,”费瑟斯通太太说,“我管那叫做阴险,真让我毛骨悚然,我的脊柱一直发抖,绝对是战栗。我觉得如果她装束得体的话,是非常迷人,她有着奇怪的、暗淡的眼神。我想她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她有没有让你着迷,彼得?”
“我在报纸上看到,”蒂特顿小姐说,“有成百上千的人向她求婚。”
“从一个绞索走向另一个绞索。”哈里盖伊大笑着说。
“我不在乎娶一个女杀人犯,”蒂特顿小姐说,“特别是会写侦探小说的。人们总是想知道是否她对咖啡的口味有什么特别之处。”
“哦,那些人都疯了,”迪姆斯沃西太太说,“他们对臭名昭著的人有病态的渴望,就像疯子虚假的承认自己没有犯过的罪行。”
“一个女杀人犯可以成为一个好妻子,”哈里盖伊说,“比如说马德林·史密斯,你们知道——她用的也是砷,顺便说一下,她嫁给了别人,一直生活幸福,活到了很大的年纪。”
“但是她的丈夫也活到了很大年纪吗?”蒂特顿小姐问,“这就更是关键了,不是吗?”
“我相信,一朝是投毒者,永远是投毒者。”费瑟斯通太太说,“这是你体内的一种欲望——像喝酒或吸毒一样。”
“这是迷醉的感觉的力量。”迪姆斯沃西太太说,“但是彼得勋爵,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彼得!”他的母亲说,“我希望你去看一看杰拉尔德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他,他的茶要凉了。我想他一定是和弗雷迪在马厩里说什么口炎或者摔坏的脚的事,马总是听他们说这些该厌烦了。海伦,你没有把杰拉尔德培养好,他小的时候非常守时。彼得以前总是让人讨厌,但是现在越来越像个绅士了。是那个人让他变得有规矩了,那个人聪明,性格也很好。你知道,是那种很古板也很独裁的性格。他非常的威严,比成千上万的美国百万富翁还有价值,我在想着彼得现在已经不怕他教训了。但是我真的相信他很喜欢彼得,邦特很喜欢彼得。我想,反过来是一样的,我确信彼得对他的意见要比对我们的意见重视的多。”
温姆西溜了出来,在去马厩的路上他遇见了杰拉尔德——丹佛公爵。在弗雷迪·阿巴斯诺特的陪同下,他们正在往回走。杰拉尔德听到了母亲的评论,傻笑着。
“真是想吐,”他说,“我真希望没有人发明茶,这东西损坏神经还破坏晚餐的胃口。”
“非常难吃的东西。”弗雷迪议员赞同道,“我说,彼得,我一直想见到你。”
“我也一样,”温姆西迅速地说,“我对那些谈话烦透了,让我们到弹子房走走,在回去面对唇枪舌剑之前想好我们的办法。”
“今天很适合思考。”弗雷迪热情地说。他在温姆西后面高兴地快步走进了弹子房,一屁股坐进了一张大椅子里。“圣诞节真无聊,是吗?所有人都非常痛恨假借友好为名的聚会。”
“来两杯威士忌。”温姆西对侍者说,“还有,詹姆斯,如果有人找我或者阿巴斯诺特就告诉他们我们出去了。嗯,弗雷迪,这里还比较幸运!像记者说的,有什么要透露的吗?”
“我一直努力地跟踪调查你的目标。”阿巴斯诺特说,“真的,你不知道,我很快就会有资格涉足你所擅长的业务了。布西叔叔编写了我们的经济著作——或者就是这类的东西。厄克特朋友非常的谨慎,好像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家庭律师。但是昨天我遇见了一个人,他从另一个人那里得知厄克特正在不知不觉中给自己挖掘坟墓。”
“你可以肯定吗,弗雷迪?”
“嗯,不敢说肯定。但是这个人因为我在他和梅加斯瑞姆合作之前警告过他不要那样做,所以他欠我一个人情。他认为找到那个人,不是告诉他的那个人,你明白吗,是另一个,他或许可以从他的嘴里得到什么,特别是他说的是关于什么。”
“不用怀疑你掌握了秘密。”
“哦,我敢说我可以让这另一个人变得有价值,因为我有一个主意:通过我的人认识这个人,我就可以接近那个家伙。就像你说的,你看,如果我可以让戈登堡考验他的话,通过发现航空公司股票的缺少,也许我们可以把他从暗中救出来。而戈登堡会一点事都没有,因为,你不是不知道,他是老利维的表兄弟。你知道的,利维被谋杀了,事实上这些犹太人像水蛭一样紧紧地互相依靠,我想这一点非常好。”
“但是老利维和这件事有关吗?”温姆西问,他的脑子飞快地回忆着那件谋杀事件。
“嗯,事实上,”弗雷迪议员有点紧张地说,“像你们说的,我跟大家开了个玩笑。雷切尔·利维将会成为弗雷迪夫人。”
“她是个魔鬼。”温姆西说,“巨大的成功。你一定花了很长时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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