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温姆西说,“如果我想让别人以为我下了毒,我应该装的更像一点。”
“看在上帝的分上,请不要说了。”囚犯说,“你卑鄙地抓住了我,该死的伎俩。这样够了吗?你可以闭上嘴了。”
“哦,”帕克说,“我们抓到了你,不是吗?嗯,警告你不要说话,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那就不是我的错了。顺便说一句,彼得,我觉得你没有给他下毒,不是吗?看起来他没有中毒,但是这会影响医生的报告。”
“我事实上并没有下毒。”温姆西说,“我只是想看看他听了这件事的反应。好了,再见!我可以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了。”
“我们会照看他的,”帕克说,“但是你应该让邦特叫一辆出租车。”
当囚犯和帕克离开之后,温姆西握着杯子,忧心忡忡地转向邦特。
“像诗歌里说的,他死于万应解毒剂。但是邦特,我对这件案子还有忧虑。”
法官的凳子上有几朵金色的菊花,它们像在燃烧的火焰。
在书记员宣读起诉书的时候,被告用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对法庭上的人们来说,是一种挑战。法官是一位胖胖的老人,长着一张十八世纪的脸孔,企盼地看着总检察官。
“大人,我被告知,法庭不能提供对被告不利的证据。”
人们的喘息声像树林中的风一样在法庭里传播开来。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对囚犯的指控被撤销了?”
“这正是我的意思,大人。”
“在这个案子里,”法官面无表情地转向陪审团说,“留给你们的事情就是做无罪的宣判了。庭警,让人们保持安静。”
“等一下,大人。”英庇·比格斯爵士庄严地站了起来。
“作为我的当事人的代表——文小姐的代表,我请求你再多说几句话。大人,我的当事人曾被指控,可怕的谋杀指控,我希望这一切得到澄清,大人,好让我的当事人清清白白地离开法庭。大人,就我所知,这个案子被撤销不是因为缺乏证据。我知道,大人,警方有了进一步的消息证明我的当事人是绝对无辜的。同时我还知道,大人,警察已经逮捕了其他的人,将要进行审问。大人,这位女士还要被社会所接受,不仅仅是在这里,‘还要面对众人的看法。我可以肯定,任何的含混不清都是无法忍受的,我希望,大人,博学的总检察官可以支持我所说的。”
“当然可以。”检察官说,“我必须要说,法庭对被告的指控的撤销是鉴于确信她完全是无辜的。”
“很高兴听到这些。”法官说,“被告席里的被告,法庭已经毫无保留地宣布撤销对你的指控,已经再清楚不过地宣布了你的无罪。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对你有一点点诋毁,衷心地祝贺你在经历这么长时间痛苦后获得了满意的结果。现在——我很理解那些在欢呼的人们,但是这里不是戏院也不是足球比赛的现场,所有不保持安静的人都将被赶出去。各位陪审员,你们认为囚犯有罪还是无罪?”
“无罪,大人。”
“非常好。囚犯的指控撤销,她没有任何污点。下一个案子。”
于是本世纪最轰动的谋杀案的审理就这样结束了。
哈丽雅特·文,一个自由的女人,在她下楼的时候发现伊鲁恩德·普赖斯和西尔维亚·马里奥特小姐正在等她。
“亲爱的!”西尔维亚说。
“三次大声地欢呼!”伊鲁恩德说。
哈丽雅特漠无表情地和她们打了招呼。
“彼得·温姆西勋爵在哪儿?”她问,“我必须感谢他。”
“不用了,”伊鲁恩德慢慢地说,“我看见他在判决下达的时候就开车走了。”
“哦!”文小姐说。
“他会来看你的。”西尔维亚说。
“不,他不会了。”伊鲁恩德说。
“为什么不会?”西尔维亚说。
“他太过正派了。”伊鲁恩德说。
“恐怕你说的是对的。”哈丽雅特说。
“我喜欢这个年轻人。”伊鲁恩德说,“你不要傻笑。我真的喜欢他。他不会像金·科佛托尔那样耍花招,我会向他脱帽致敬。如果你想见他,你必须去找他。”
“我不会那样做。”哈丽雅特说。
“哦,不,你会的。”西尔维亚说,“我对于谁是真凶没有看错,在这件事情上也不会看错的。”
那天晚上,彼得·温姆西勋爵去了丹佛公爵那里。他发现除了道维杰在吵闹中安静地坐在一块小地毯上以外,家里乱作一团。
“听着,彼得,”公爵说,“你是惟一可以说服玛丽的人。你必须做点什么。她想要和你的警察朋友结婚。”
“我知道,”温姆西说,“她为什么不能那样做?”
“这太荒谬了。”公爵说。
“一点也不,”彼得勋爵说,“查尔斯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很可能是这样的,”公爵说,“但是玛丽不能嫁给一个警察。”
“现在听着,”温姆西挽着他妹妹的胳膊说,“你们不要干涉玛丽·查尔斯在这件谋杀案的开始犯了点错误,但是错误不多,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大人物,会有封号。我一点也不怀疑,他是那么的迷人。如果你们想和谁吵架,那么就和我吵吧。”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多萝西.利.塞耶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