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长官。要是不算邮局那个人就没有。”
“嗯? 他来干什么? ”
“没什么,”威瑟斯回答,“只是送来了新的电话簿。”他指了指放在起居室桌子上的那两本干净的电话簿。
“噢! ’’帕克说。这听起来不会有什么帮助。“他进屋了吗? ”
“没有,长官。他敲门的时候我和柴伯斯太太都在这儿。柴伯斯太太在打扫房间,我正在给蒙特埃先生的休闲装掸灰尘。我把电话簿接过来又把旧的递了出去,长官。”
“我知道了,好的。除了打扫房间和掸衣服外,你们没动别的东西吗? ”
“没有,长官。”
“废纸篓里的东西呢? ”
“这我就说不准了,长官。柴伯斯太太应该知道。”
柴伯斯太太说在废纸篓里除了一份葡萄酒经销商的宣传单之外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蒙特埃先生很少写东西,也收不到几封信。
自从那个房客前一天晚上离开后,公寓就没有被动过,这一点让帕克感到满意。此刻,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衣橱和抽屉上,在衣橱里他发现了各种各样的衣服,所有的衣服都完好无损地贴着裁缝的标签或是厂家的商标。他注意到,这里所有的衣服都是由一流的设计师制作完成的。在帽盒里发现了另一顶帽子,这顶和放在苏格兰场的那顶非常相似,但是它带有汗巾而且帽顶也没修改。还有许多毡帽和礼帽,都是由一流工匠制作的。
“蒙特埃先生很富有吗? ”
“他看起来非常富裕,长官,他从不亏待自己,每样东西都是最好的那种,尤其是从去年开始。”
“他是干什么的? ”
“我想他本身就是个富人。我从没听说他做过任何生意。”
“你知道他有一顶商标被弄掉的礼帽吗? ”
“是的,长官。对那件事他非常生气。据说是他的朋友开玩笑把帽子弄坏了。我几次提出要把帽子弄好,长官,但是冷静下来后他说那也没什么的。那顶帽子他不常用,长官。而且另外他还说为什么他要为做帽子的工匠做活广告呢! ”
“你知道他的礼服商标也没了吗? ”
“真的吗,长官? 不,我得说我没注意到。”
“蒙特埃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
“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长官。听说他遇到这种悲惨的事情我很难过。”
“他在这儿住多久了? ”
“我想有六七年了吧,长官。我本人在这儿已经四年了。”
“他的朋友把他的帽子弄坏是在什么时候? ”
“大约十八个月前,长官,要是我没记错的话。”
“有那么久了? 我想那顶帽子看起来要更新一些。”
“嗯,长官,我刚才说过,他一周之内戴它不超过一两次,长官。而且蒙特埃先生并不在意帽子时髦与否。他喜欢一种特殊样式的帽子,他把所有的帽子都做成那个样式了。”
帕克点了点头。从制帽工匠和温姆西那儿他已经知道这些了,但是好好检查核实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他想起来温姆西从沿右告诉他礼服的情况。
“好吧,”他说,“正像你猜想的一样,威瑟斯,我们会对蒙特埃先生的死进行调查的。你最好别对外人说起这件事情。把公寓所有的钥匙都给我吧,我会留个警察在这儿监管一两天的。”
“好的,长官。”
帕克耽搁了一下记下公寓房主的姓名和地址,而且留下拉姆雷继续进行调查。从房主那儿他没有了解到什么。蒙特埃先生,没有职业,六年前就租下了那间公寓。他一直定期付房租。没人对他有任何抱怨。不了解他的朋友或亲戚的任何情况。真是让人感到遗憾,这么一位好房客就这么突然、悲惨地走了。想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不体面的地方,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因为那幢公寓里住的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帕克下一个调查的是蒙特埃先生的开户银行。在这儿他遇到了通常会遇到的阻挠态度,但是最终得到了接触账本的机会。每年会有通过合理的投资获得一千英镑的固定收入。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变化。
帕克离开时一脸焦虑的表情,海科特·庞臣发现的线索毫无价值。
十六、邮政部门的古怪行为
总监察长当天晚上便告诉了温姆西他内心的想法。这位勋爵,因为依旧得分心去考虑案件侦破和威福莱茨新计划,这个计划在那天下午已逐渐有了眉目,所以回答的语气有些粗鲁。
“毫无价值? 那么是什么把庞臣打昏的呢? 还能是被马踢的吗? ”
“或许只不过是蒙特埃忍无可忍了。如果你也被一个像庞臣一样的人跟着,满伦敦地跑你也会受不了的。”
“也许吧。但是我不会把他打昏,然后丢下他不管,我会把他交给警方。庞臣怎么样了? ”
“仍然昏迷不醒,是脑震荡,他看起来是被击中了太阳穴而且造成后脑壳严重破裂。”
“嗯,或许是蒙特埃用短棍打他时他撞到了墙上。”
“毫无疑问你是对的。”
“我一直是对的,我希望你能派人监视一下加菲尔德那个人。”
“他没什么动静。为什么要监视他呢? ”
“这个——因为调查蒙特埃会如此困难是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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