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所以我们要打开这扇门,就必须先拿到陶俑。”
小兰想了想说:“陶俑已经在教主手里,我觉得没有可能再拿出来了。”
我说:“你们教主,是不是打伤我的那个老鞋匠?”
小兰说:“对,就是他,他……武功很高。”
我吸了口气,说:“唉,绕来绕去,还是要撞到他手上。看来,只有去找他了。”
小兰迟疑地说:“我们能不能想别的办法?”声音里似乎怀着很大的恐惧。
我说:“除非有烈性炸药,不然根本不可能打开这扇门。”
小兰不说话了。
我说:“你们教主很是神秘,到底是什么来路?”
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这个问题,还是我自己来回答比较合适。”
我们吓得嘭得跳起来,本来以为是空无一人的地牢,却居然有人在!回头一看,只见那个打伤我的老鞋匠就站在我面前。只是他现在身穿一件黑色的长袍,神色严峻威严,不可一世,哪里还有半点老鞋匠的样子。
“加农教主。我们,又见面了。”我奇怪自己还能这么平静。
加农教主一言不发地看着小兰,眼里透着严厉的责备。小兰抓住我的手臂,半个身子藏在我身后,我可以感到她的身子甚至在瑟瑟发抖。
我向前跨了半步,把小兰揽在身后,同时也给自己壮壮胆子。加农教主轻轻皱起了眉头。
“小伙子,”他的声音越发低沉,“你为什么总要和我作对呢?要知道,我已经有两次机会可以杀你。”
我说:“我知道,谢谢教主两次手下留情。可是教主说错了。不是我想和教主作对,是教主总是和我作对。”
加农教主扬扬眉头。我继续说:“我不知道教主是出于何种目的,去相老爷家偷窥,还装扮成加农大神的样子吓人。我既然是香雪海的好朋友,当然有责任保护她和她家人的安全。我不知道教主和相家有什么恩怨,但是我想,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不一定要用极端的手段。”
加农教主似乎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令人猜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的武功我早就领教过了,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而在这条只有唯一出口的死胡同,我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更何况还要带着小兰和关在铁牢里的香雪海。小兰的武功不弱,如果我们两个联手,未必没有打倒他的可能性。可是小兰拉着我的手,已经变得冰凉,我回过头,看到她的脸色已经吓得苍白。加农教主显然在这里享有无上的权威,小兰是他的教徒,他的崇拜者。对她来说,对教主动手,岂不是和亵渎神灵一样?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过去的事情也不用再提了。我只有两个要求,希望教主能成全。”我说。
加农教主微微冷笑一下,显然是在嘲笑我自不量力,在这种形势下还敢提要求。
我顾不上那么多,继续说:“一、我要带香雪海和小兰走;二、请教主今后不要再打扰我们。如果教主满足这两个要求,那么我就不再计较你打伤相老爷的事情。”
加农教主哼了一声,说:“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凭什么和我提条件。我现在就可以一掌打死你,然后什么事情也没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说:“你说得没错,你是可以打死我,但是你不会这样做。”
加农教主笑了起来,说:“哦,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说:“如果教主想杀我,早在第一次见我的那天晚上,就可以打死我。还有那次我追教主到河边,教主也完全有机会在树林中把我击毙。教主这样的高人,既然放了我两次,就是说不想杀我,那么现在也是一样。”
加农教主点点头说:“你说得倒是有点道理,之前两次我确实不想杀你,因为你和这件事情,和我的王国,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无缘无故杀一个外人。但是这次不一样了。你不仅跑到我家里来,还企图拐走我的兰天使,那么你就不是局外人了。既然你自愿牵涉进来,那么被我杀了,也怨不得别人。”
我回头看了看小兰,说:“我要带小兰走,是不忍心她受这样的罪。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往死路上推。”
加农教主冷冷说道:“你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在你眼中这是一条死路,但是兰天使未必觉得。能作为大祭典礼的圣女,是她的福气。”
我冷笑着说:“嘿嘿,这算什么福气?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当众受这样的侮辱,简直惨绝人寰!”
加农教主淡淡地说:“你不会明白的,你不是加农大神的子民,你不懂的把肉体贡献给大神,是无上的光荣,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这种荣誉的。”
我朗声说:“如果小兰心甘情愿这样做,我其实也不必多事。但是小兰她并不愿意,你们强迫她这样做,我当然要管。”
加农教主沉默了一下,说:“她是愿意的。”
我把小兰从身后轻轻拉出来,对她说:“小兰,你不要怕,你说出你心里的想法,你愿意这样做吗?”小兰低着头,抬眼望了加农教主一眼,脸色虽然吓得惨白,但是还是语气坚定地说:“我……不愿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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