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位于小岛的西南部,只要涌浪稍微强一点,进岩洞就是不谨慎之举,因为水流剧烈。但那天,尽管天空布满要变坏的种种迹象,但风力还没有增强,在那参观也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在克洛瑞达游艇到达深深的岩洞出口前时,汽船载着奥班的游客,刚刚抛锚好让游人去参观小岛。幸运的是,这两小时的逗留,斯塔福岛属于先锋号的游客们,而这一点没给坎贝尔小姐和同伴们带来不便。规定的游览只限于芬格尔岩洞和斯塔福岛的地表,而恰好这时坎贝尔小姐他们正在“轮船”岩洞里,没人可以看到。他们也就不会碰到这些喧闹的人们,为此他们暗自庆幸,原因自不必说。而且亚里斯托布勒斯在发现同伴们突然消失之后,为回到奥班,他不会乘坐这刚刚中途停靠在约纳岛的汽船吗?这样的相遇,也是要去避免的。不管那被排斥的求婚者是不是在九月七日的游人中,在汽船离开时,岛上反正没剩下一个人。当坎贝尔小姐、麦尔维尔兄弟和奥利弗·辛克莱走出那长长的地道时,它好似一种没出口的隧道,隧道像是在玄武岩矿上凿出来的,这时,斯塔福岛上的岩石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岩石孤零零地耸立在大西洋岸边。大家列举了地球上许多地方的一些著名岩洞,尤其是在火山活动地区,它们的成因有所不同,有水成的和火成的。这些岩洞中,有些是由水流冲出的,水一点点地腐蚀、磨损,甚至挖空花岗岩块,而使它们变成宽宽的洞穴。例如,布列塔尼的克佐岩洞,科西嘉的波尼法西奥岩洞,挪威的莫尔高顿岩洞,直布罗陀的圣·米歇尔岩洞,怀特岛岸边的沙拉切姆岩洞和交趾支那海岸的大理石峭壁图兰那岩洞。
其他岩洞形成原因完全不同,是由于花岗岩或玄武岩岩壁的脱落而成,而这是由火成岩石的冷却所引起的。火成岩石为它们的构造提供了变化急剧的特性,相反,水成岩洞正缺少这个特点。
水成岩洞性质与来源水的性质相符,节省了能源,火成岩石则节约了时间。
著名的芬格尔岩洞,按英国缺乏诗意的说法,“芬格尔洞穴”,属于那种物质在地质演化史上的烈火中曾沸腾过的岩洞。
第二天就将用来考察这地球上的一大奇观。
第十九章 芬格岩洞
如果说克洛瑞达船长二十四小时以来一直呆在英国的某个港口,是因为他可能清楚发布的气象信息不利于船只穿越大西洋。
的确,纽约电台已宣布有狂风。狂风在穿越了纽约东北部的西大西洋之后,马上就要袭击到爱尔兰和苏格兰沿海地区,最后狂风会在挪威海岸之外消声匿迹。
尽管没收到这一气象电报,从游艇的晴雨表上,也可以看出最近天气将大大改变,对此一个谨慎的水手应予以考虑。
船长约翰·奥尔德科有些担心天气状况,在九月八日上午,到了环绕斯塔福岛西部的礁岩海岸,他想去弄清天与海到底是处在怎样的状况下。
几片形状不清的云彩,几丝尚未成云的蒸气的褴褛,已快速地滑了过来。微风风力在加强,很快就要转成暴风雨。起伏的大海泛起片片白浪,伸向远方,浪花呼啸着撞击着玄武岩礁石,小岛的底部都是这样的礁石。
约翰·奥尔德科悬着的心还放不下来。尽管克洛瑞达相对来说算是躲在柯兰歇尔的小海湾里,可那也并不保险,甚至一个规模不大的建筑在那也不能确保安全。水涌动在小岛和东面的围堤之间,在水的推动下,会产生很可怕的激浪,游艇的处境也就会变得十分危险。该是做决定的时候了,而且要在航道还没变得难以通行前做出决定。
船长回到船上时,发现乘客们都在,他忧心忡忡地告诉乘客们必须尽早启航。要是晚了几小时,在这把斯塔福和马尔岛分开的十五海里的海峡中,大海可能会波涛万丈。要么,就躲在岛的后面,最好是在阿基纳格雷港,在那克洛瑞达对外海的狂风丝毫不用担心。
“离开斯塔福,”坎贝尔小姐首先喊道,“放弃这么美的天空!”
“我想呆在柯兰歇尔的停靠处会很危险的。”约翰·奥尔德科答道。
“要是必须得走的话,那就走吧!我亲爱的海伦娜。”萨姆说。
“是啊,如果是必须得这样!”西布跟着说。
奥利弗看到这仓促的动身可能会使坎贝尔小姐非常不快,急忙说:
“奥尔德科船长,您觉得这暴风雨会持续多久?”
“这个时候,最多二、三天。”船长答道。
“您觉得必须要离开吗?”
“必须而且得马上走。”
“您是什么计划?”
“今天早上就启航。风力加强,在风的吹动下,天黑前,我们就能到阿基纳格雷港。恶劣的天气一过,我们就回到斯塔福岛。”
“为什么不回约纳岛?克洛瑞达一小时就能到那。”萨姆问。
“不,不……,不回约纳!”坎贝尔小姐说,一听到约纳,亚里斯托布勒斯·尤尔西克劳斯的影子就仿佛竖在她面前了。
“我们在约纳港并不比在斯塔福停靠处更安全。”约翰·奥尔德科提醒说。
“好,”奥利弗·辛克莱说,“船长,您走吧,您马上动身去阿基纳格雷港吧,让我们留在斯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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