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丽的奥里诺科河_[法]儒勒·凡尔纳【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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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这种油质量上乘,”让说,对他最信赖的夏方荣的书上所说的话,让总是深信不疑。

  “的确很不确,”费里佩说。

  “这些乌龟属于什么种?……”少年问。

  “用拉丁术语来说,属于cinostern scorpioides,”米盖尔说,“这种龟的龟甲长近一米,它们的重量至少有60磅。”

  一直未能展示在龟的分类方面的学识的瓦里纳斯这时发话了,指出米盖尔所称的“scorpioides”其真正的学名应为“podocnemis dumerilianus”,当然,不管哪一个名称,对印第安人来说都像听天书一般。

  “我再问一个简单的问题……”让·德·凯尔默对米盖尔说。“你话太多了,侄子……”马夏尔咬着他的八字胡提醒到。

  “中士,”米盖尔微笑着问,“为什么不让您的侄子多获取些知识呢?……”

  “因为……因为他不需要比他叔叔知道得更多!”

  “行啊,我的好师傅,”少年说,“不过我的问题是这样的,这些乌龟对人构成威胁吗?……”

  “数量太多的时候会,”米盖尔说,“当几十万只乌龟集体行动的时候,碰上它们就很危险了……”

  “几十万只!……”

  “的确有这么多,让先生,因为仅仅是每年用来采蛋的10万只大肚瓮就能装下5000万个龟蛋。而每只雌龟平均产蛋量是100个,相当一批龟作为菜肴被人吃掉,再说物种的延续还需要足够的数量,因此我估计在奥里诺科河这一段的沙滩上出没的乌龟足足有100方只。”

  米盖尔的计算并没有夸大事实。埃利塞·勒克吕斯曾说,这些数不胜数的乌龟真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到一起来的——它们像一股动荡、缓慢而又不可阻挡的潮水、洪流或雪崩一般,能将一切都吞没。

  的确,太多的乌龟被人给消灭了,或许有一天它们会绝种的。有的礁脉上已经看不到它们的踪迹了,比如梅塔河口下游不远处的卡里班滩岸。这对印第安人来说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男主人给客人们讲述了乌龟在孵化期的一些有趣的习性。它们在大片的沙地上来来回回地爬行,一旦选中地方就开始扒坑,坑深约两尺,然后把蛋放在里面,——这一程序从3月中旬开始,大约要持续20来天,——之后它们再用沙子把龟蛋小心地埋起来,等待着很快就要破壳而出的龟仔。

  除了龟蛋油有利可图之外,肉质鲜美的乌龟也成为土著们猎捕的对象。当它们在水中的时候是不可能捉到它们的,要等它们到了沙堆上独自爬行的时候下手,方法也很简单,拿根棍子把它们拨个底儿朝天就行了——龟类一旦被弄成这个姿势,自己是无论如何翻不过身来的,只能任人摆布了。

  “有的人也是这样,”瓦里纳斯听到这儿说,“他们一旦跌个背朝天,自己就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这话不假,大家没想到对奥里诺科河上的乌龟的谈话最终会跟某一类人联系了起来。

  米盖尔又向男主人发问道:

  “4、5个星期之前,您有没有看到逆流而上的两个法国人从布埃那维斯塔经过?”

  这问题立即引起了让·德·凯尔默的兴趣,因为关系到自己的同胞嘛。他有些激动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两个欧洲人?……”印第安人问。

  “是的……两个法国人。”

  “5个星期之前?……对……我看见他们了,”印第安人说,“他们的船停靠了整整两天,就在你们停船的那个地方。”

  “他们身体都挺好吧?……”少年问。

  “挺好……两个男人都挺结实,脾气也不错……一个是让我羡慕的好猎手,有杆叫我眼馋的卡宾枪……他打死不少只狮子和豹呢……啊!那种枪打起来可真带劲,离着500步远也能打中豹猫或食蚊兽的脑袋!”

  印第安人说得两眼放光,他自己也是个身手矫健、酷爱打猎的好手。不过跟那名法国人所用的精良武器比起来,他那不值钱的火枪、弓和箭只能自叹弗如了。

  “那人的同伴呢?……”米盖尔问。

  “同伴?……”印第安人问,“哦!他呀……他只顾寻找植物,采集地上长的草……”

  这时,女主人说了几句客人们不懂的土话,她丈夫马上接着说:

  “对……对……我给了他一支梭罗草,他很高兴……因为那种草很稀罕……他十分满意,拿出一台机器来给我们画像……把我们的模样画到一面小镜子上……”

  “那肯定是他们的照相机……”费里佩说。

  “可以给我们看看吗?……”米盖尔问。

  一直待在让身边的小姑娘走过去打开地上的一只篮子,从里面拿出“小画像”递给少年。

  这果真是张照片。男主人头戴草编帽;他的右侧,女主人身着长衫,臂上腿上都绕着玻璃珠串;他的左侧,小女孩身裹一条缠腰布,像只快乐的小猴子一样做着鬼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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