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海船引擎制作业已取得巨大进展。越洋巨轮在五天之内完成了洲际航行。造船工程师并不认为这种进展已到极限,更不必说整个海军在这方面也不干落后;巡洋舰、鱼雷艇、鱼雷驱逐舰上的引擎同游弋在大西洋,太平洋以及印度洋上的最快速的货轮上的引擎可以相提并论。
然而,如果它的确是某种新型船艇,可至今人们还没有机会来一睹其外形。至于驱动它的引擎,它们的功率必定大大超过迄今所知的任何最高功率。因为这船没有帆,也不依靠风力的推动,而且它也没有大烟囱,显然也不是由蒸气所驱动。
读到这篇报告就这一问题的看法,我再次停下,开始考虑我自己应该对此表明的观点。
“斯特拉克,你对此有何看法?”我的上司问道。
“沃德先生,我认为:这一被称之为船的怪物的能源正如那使我们所有人震惊的不可思议的汽车上的能源一样,一定无比强大。”
“斯特拉克,你真这样想?”
“是的,沃德先生。”
只能得出一种结论。倘若那神秘的驾驶者真的消失,倘若他连同他的怪车在密执安湖中隐没,现在同样重要的是揭开这一同样神秘的航海员的秘密,而且必须在他注定将会投入大海深渊之前被揭开。
难道这怪船的发明者不想让公众知道其怪船的秘密。难道美国政府或者其它任何别的政府不愿付出他所索取的任何代价?
然而,不无遗憾的是,由于那在陆地上行驰的幽灵般怪车的发明者为了不让世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及来自何处而不知去向,是否这位海上幽灵般的怪物的发明者也会出于同样原因而对其真实身份秘而不宣呢?而且,倘若第一次出现的那怪车仍然存在,但至今却销声匿迹,那么,随之出现的那怪船是否也会在显示其威力之后,也会以同样方式再次消失,根本不留下任何踪迹?
使这一可能性确定并非天方夜谈的事实是,就在这份报告被送到华盛顿前的二十六小时之前,沿新英格兰海域一带的任何地方都不再有任何有关那异乎寻常的怪船出现的传闻。
在其它任何海域,也没有它出现的任何报道。当然,认为它不会再次出现这一断言;至少可以说,是有害无益的。
我注意到另一有趣而且可能是十分重要的观点。事实上就在我考虑这一问题时,沃德先生的看法同我恰好不谋而合。就在那奇妙的汽车消失之后,另一同样奇妙的船却出现。而且它们的引擎同样显示出极其令人恐惧的危险性动力。如果两者同时在地面上疾驰,同样的危险就会危及其所到之处的在汽车,船上以及正步行着的人。因此,绝对必要的是,警察应该采取某种措施进行干预,以确保公共交通安全。
这正是沃德先生对我提出的问题,我们所肩负的责任自然十分重大。不过,我们如何才能完成这一任务实在是当务之急。接着对此问题,我们又进行讨论,正当我打算告辞,沃德先生又对我提出另一建议。
“斯特拉克,你可注意到,”他说“那个怪船和怪车之间有一某种值得惊异的相似之处?”
“沃德先生,确实如此。”
“唔,我在想,是否这两件怪物有可能是一回事。”
第六章 第一封信
向沃德先生告辞后,我回到我在长街的家。我有足够的时间既不被妻子或孩子干扰,一心思考这桩奇事,我家中只有个老仆,以前曾跟随我母亲,到我家已有几年。
两月前,我获准有一次休假。如果没有意外事发生,如果没有任何非完成的公务不可,我将还有两周休息,这次休假(共55卷)为基础,并增收《列宁文集》俄文版中的部分文,正如我已告诉诸位那样,已被为期四天的去爱里巨峰探险所打断。
可现在,是否我有必要再次中止休假,力尽我的所能去解开在米尔沃基以及沿新英格兰海域连续出现的奇异事件之谜?我愿意不惜一切去揭示这两件神秘事件的原委。不过怎样才有可能去寻找那怪车或那怪船的线索呢?
吃过午餐,坐在安乐椅上,点燃烟斗,我打开报纸,我应该读什么呢,我对政治特别是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之间永无休止的对立有兴趣,但绝对说不上对我有任何吸引力,我既不喜欢看社会新闻,也不关心体育版消息。诸位想必会料到,打开报纸,我的第一个念头是看看是否刊载着北卡罗来纳有关爱里巨峰的消息,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少,因为斯密斯先生答应打电话告诉我,一但有情况发生,我也确信,莫干顿市长也像我一样正急切地想知道并且留意这方面的消息,报上没有与此有关的任何新报道,将报纸放下,我不由陷入沉思中。
反复在我头脑中出现的想法是沃德先生的看法:也许使人们感人趣的那怪车和怪船实际上是同一件东西,非常可能,至少,这两样东西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而且,无疑,两者都具有同样的引擎,能够产生比迄今为止在地上和海上行驰快出两倍的不可思议的速度。
“同一个发明者!”我重复道。
显然,这个假说的理由极其充分。两件怪物没有在同一时间出现为这种想法提供了强有力的论据。我喃喃自语,“爱里巨峰发生了奇事之后,紧接着是在米尔沃基和在波斯顿出现的怪事,难道眼下才出现的这桩奇事同另一件奇事那样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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