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布莱恩特说,“抽一个早上,我们跟着去弄一些鸟蛋来。”
“就这么办了,”莫科说,“只要三四枪我们就能打下来好多只鸽子。攀着绳子从岩顶爬上去,掏鸟窝也不是件很难的事。”
“好,”高登赞同说,“怎么样,唐纳甘,明天你去吗?”“正合我意!”唐纳甘回答说,“韦勃、克罗丝、威尔科克斯,你们也去吗?”
“那是当然啦!”他们一想到有这么一大群鸟可打,简直乐坏了。
“别打死太多鸽子,”布莱恩特告诫着,“等我们需要时再去打,别浪费火药和子弹!”
“知道了!”唐纳甘最不愿意听劝告,尤其是布莱恩特的劝告。“这又不是我们第一次用枪。”
一小时后,莫科通知说晚餐准备好了。孩子们一窝蜂地冲向悬梯,爬上帆船,端坐在桌边。由于船身的倾斜,桌子也有相当斜了。但这对于早已习惯了海上颠簸的孩子们来说算不了什么。这些贝类,尤其是扇贝,得到了孩子们的一致好评。虽然调料不全,但在那时,饥饿就是最好的调料了。几块饼干、一片腌牛肉,还有落潮时从海中汲取的淡水,这一切构成了美味的一餐。
整整的一个下午时间是在安排任务中度过的。金肯斯和小伙伴们钓鱼去了。他们在河口附近嬉戏。晚饭后,除了轮流值班的巴克斯特和威尔科克斯以外,每个人都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第五章 海岬见闻
这里到底是个岛屿还是一块与大陆相连的陆地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布莱恩特、高登和唐纳甘。他们三个人的个性和智慧已使他们成了这个小王国中的领袖。别的孩子们只看到眼前的时候,他们想到的常常是未来。三个人总是谈论着这个问题,但不论是岛屿还是陆地,这块土地一定不是在回归线上,这一点可根据当地的植物看出——橡树、榉树、桦树、松树、枞树。这地方看起来似乎离新西兰的北端更近一些。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儿的冬天估计会很寒冷。悬崖边的树林里已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落叶,只有松树和枞树的叶子还是那么青翠。
“这就是为什么在搁浅的那天早上我认为最好不要在这附近驻扎的原因。”高登解释说。
“我也这样想,”唐纳甘说,“如果等到最坏的季节到来再找地方暂住下来就太晚了。我们要走好几百里路呢。”
“但是现在3月才过了一半呀。”布莱恩特反驳说。
“这种好天气可以持续到4月,那么六周后,我们上路,”唐纳甘说,“如果这里有路可走的话。”
“你怎么知道没有路?”
“就算有吧,”高登说,“你知道这条路通到哪儿呢?”
“我只知道一件事,”唐纳甘反讥道,“在寒冷多雨的冬天来临之前不离开帆船是十分愚蠢的。如果这样做,只会让我们举步唯艰。”
“面对困难总比想像傻瓜一样去横越一片一无所知的土地好!”“和你想法不同的人都是傻瓜吗?”
如果不是高登调停的话,唐纳甘的话会引起一场争吵。
“争吵是没有用的,让我们相互理解吧。唐纳甘认为如果我们附近的地方有人居住的话,最好马上找到;而布莱恩特怀疑我们周围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地方,这也并无坏处。”
“但是高登,”唐纳甘分辩说,“无论是要往南、往北还是往东走,都必须要花时间。”
“如果我们是在大陆上,那你是对的,”布莱恩特说,“可是也许我们是在一座岛上,可能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岛屿。”
“那正是我们要弄清楚的,”高登说,“在离开帆船后,我们必须弄清楚我们的东边是不是海。”
“是帆船要离开我们了,”唐纳甘纠正说,“它在岸边怎么也挺不过冬天的寒风冷雨了。”
高登点点头,随即又补充说:“但是,在我们弃船走向内陆之前,我们必须搞清楚往哪儿走。”
“我去探路!”布莱恩特自告奋勇。
“我也去!”唐纳甘说。
“我们一起去!”高登果断地说,“但不要把小孩子们也带上。我们有两三个人就够了。”
“真遗憾!”布莱恩特说,“这儿没有一座高山可以让我们爬上远眺,这儿地势太低。沿着海岸望去,也不见有一处高处,最高处恐怕就是这座高山。悬崖那边,我猜是森林、平原和沼泽。这条河从中蜿蜒而过。”
“在翻过布莱恩特和我都没能找到山洞的悬崖之前,我们应该俯瞰一下这片土地。”
“那好,我们试着往北走,”布莱恩特说,“如果我们能到达远处的海岬,我们可能看得远些。”
“那个海岬,”高登指着说,“有两三百英尺高,应该能望过悬崖。”
“我去!”布莱恩特提出说。
海湾的尽头是一大堆岩石,就像是耸立在岸边的一座高峰。沿着曲折的岸边走去,大约有七八英里路。但正像美国人常说的一样,直走的话,不会超过五英里。高登说那座山有300英尺高并没有言过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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