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饭后,男孩子们开始拐进陷阱林中那片还没有探索过的山林。流入太平洋的停留河贯穿整个陷阱林,地图上显示停留河向西北方向蜿蜒,绕过那座悬崖。它的河口在误海点那边。因此高登决定离开把他们引向法国人穴相反方向的河道,抄近路去奥克兰山,然后再沿奥克兰山向北走。
高登手里拿着指南针,领着大伙向西走去。西边的树林还没有像南边的树林那么稠密,因此他们没遇到任何障碍物,地面上连灌木丛都没有。
太阳光线透过桦树缝隙照射下去。绿叶和草丛中不时点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有些地方的狗尾草在高达两三英尺的茎部开了花。索维丝、威尔科克斯和韦勃摘了些野花插在上衣里。
接着,高登发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现象。他丰富的植物知识对这个小殖民地来说大有用了。他的注意力被一种低矮的灌木吸引过去了。这种灌木叶子长得很难看,树茎上长有细刺,上面结有豌豆大小的红果实。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东西就是特酪可果,”他说,“这东西就是印度人常用的一种果实。”
“既然能够吃的话,”索维丝说,“那我们就吃一点,反正不吃白不吃。”
高登还没来得及制止他,索维丝早已摘了一个果实放在牙齿缝里咬了起来。他很快做出一副苦相。伙伴们不由得大声嘲笑起来,因为果实实在太酸,索维丝吐了一大堆唾液。
“你不是说这东西能吃吗!”他叫苦道。
“我并没有说它能吃,”高登回答说,“印度人经常将这些果实发酵之后用来酿酒。当我们的白兰地酒喝完之后,这东西就可派上大用场了。只要我们多留心身边的事物,总会有所发现的。我们用袋子装一袋子回去吧,到时我们可以在法国人穴做做实验。”
因为树上多刺,果实很难采摘。巴克斯特只好将果实从树上击落到地上,并且很快捡了一口袋,接着便继续赶路了。
后来,他们从另一些灌林丛上采摘了一些豆荚果实。这些是南美洲土生土长的一种牧豆树荚果实,也可用来酿造香浓的酒。这次索维丝再没去尝味道了,也幸亏他没有尝,因为牧豆树荚果开始吃起来很甜,但很快会令人口干舌燥。
到了下午,在只差四分之一英里到达奥克兰山时,男孩子们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他们发现树林里的特征有了明显的变化。在这些比较阴凉的地方,植物长势非常茂盛,树枝延伸到60到80英尺远,林中有无数燕雀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这里的极地榉树是优质树种之一,树叶终年翠绿鲜嫩,一丛丛的榉树长势虽然不高,但气势非常壮观,树枝发出一种类似栓皮的芳香。
走近时,高登认出了一种类似欧洲越橘的茶树。这种茶树在高纬度地区很常见,将这种浓香的树叶浸泡,可用来制成保健饮料。
“这东西可用来代替我们的茶叶,”高登说,“我们先摘几袋回去,以后再来多摘一些供冬天用。”
到达奥克兰山北部时,已是4点多钟了。虽然奥克兰山看起来没有法国人穴高,但因为山坡陡峭,没法上山。这倒也没多大关系,因为他们早就决定沿着山脚一直走到西兰河去。
又走了2英里之后,男孩子们听到了从悬崖峡谷中潺潺流动的溪水声音,后来他们轻轻松松的涉水过了河。
唐纳甘提出来说:“这可能就是我们第一次探险时所遇到的那条河。”
“就是那条有砌石的河吗?”高登问道。
“是的,”唐纳甘说,“就是我们称作小坝溪的那条河。”
“好,我们就在河的右岸宿营吧!”高登说,“现在刚好五点钟,我们要在野外过夜的话,最好就在这些高大的树荫下过夜,但愿明天晚上我们能在大厅里舒服的床上睡觉。”
索维丝忙着准备用剩下的那只鸨鸟做晚餐。他还照着上次一样将鸨鸟烤熟了吃。这时候也不能过分挑剔索维丝做同样的晚餐了。
索维丝在准备晚餐时,高登和巴克斯特漫步走进了树林。高登想去发现点新鲜植物,巴克斯特则想用他的套索和流星锤。他要想做出点样子来,叫唐纳甘对他刮目相看。
他们在灌木丛中走了大约100码远。这时高登招手示意巴克斯特走过去,他指了指一群正在草地上四处觅食的动物。
“那是山羊吧?”巴克斯特悄声地问道。
“是的,要么就是看起来极像山羊的动物,”高登说,“你试着打一只来。”
“要活的吗?”
“是的,要活的。幸亏唐纳甘不在跟前,要不然他早就开枪射杀了一只,却让其他的动物逃走了!我们再走近一点,注意不要去惊动它们。”
那里一共有六只山羊。它们一点也没有受到惊动。其中一只母山羊可能隐约感觉到了危险。它用鼻子吸了吸气,朝四下里望了望,准备领着羊群逃跑。
突然,只听到一声呼啸,距离羊群不到20码的巴克斯特扔出了流星锤。从他手里扔出的流星锤划了一条弧线。因为瞄得很准,扔得也快,流星锤绑住了其中的一只山羊,其余的消失在灌木丛中。高登和巴克斯特飞快地跑了过去。那只山羊怎么也逃不动了。因为绑住的是只母山羊,两只小山羊本能地守在母山羊身边,因此也被高登和巴克斯特捕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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