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们不能老是没有沃尔斯顿是否还在岛上的确切消息!我愿意再到被暴风困住的地方去一趟,看看船是不是还在那儿。如果还在,沃尔斯顿就没走;如果不在了,你们也不必再害怕他了。”
唐纳甘说:“那正是布莱恩特、巴克斯特、威尔科克斯和我四人想去干的事。”
“对,唐纳甘先生,”凯特说,“对你们有危险的事对我却没有危险。”
“但是,凯特,”高登劝说道,“要是你落到沃尔斯顿的手里怎么办?”
“得了,”凯特打断他的话,“我就会回到逃跑之前我所呆的地方,只是如此而已!”
“要是这些歹徒杀掉你怎么办?他们不是很可能这么做吗?”布莱恩特问。
“从前我逃跑过,为什么我不会再逃一次呢?尤其是我知道来法国人穴的路了。再说,我要是和伊文斯先生一起逃跑,告诉他关于你们的一切之后,想一想他会对你们有多大帮助!”
“如果伊文斯先生有逃跑的机会,”唐纳甘说,“他不会早逃走了吗?难道他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
“唐纳甘说得有道理,”高登表示同意说,“伊文斯知道沃尔斯顿的秘密,一旦不需要他帮忙开船到大陆上了,沃尔斯顿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如果现在伊文斯还没从沃尔斯顿一伙手中逃脱,那是因为他们的监视太严了。”
“说不定因为他冒着生命危险逃跑,早被沃尔斯顿他们杀掉了,”唐纳甘指出来说,“如果是这样,凯特,除非你想再次被抓。”
“你难道以为我不会尽我所能避免被抓的命运吗?”
“当然你会,”布莱恩特说,“但我们绝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绝对不会!我们必须找到更完善的办法,看看沃尔斯特是不是还在查曼岛上。”
凯特的提议被否决了。除了继续小心提防以外,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很明显,如果沃尔斯顿能离开这座小岛的话,他肯定会在湿季来临之前就离开了,然后到一个欢迎他和他的同伙的国度去,就像所有遭到船难的人们都会受到热情款待一样,不管他们从哪里来。
如果沃尔斯顿还在这岛上的话,他好像没有深入内部探险的打算。在漆黑的夜晚,布莱恩特、唐纳甘和莫科常常乘着小船穿过湖去,但不管是对岸还是东河下游的树丛下,却从来没发现一丝火光。
然而,这样活着也太让人腻烦了——被禁烟在西兰河、家庭湖、森林、悬崖围成的小圈子里。布莱恩特总在考虑怎样才能弄清楚沃尔斯顿是否离开小岛或是他曾在哪些地方烧过黄火。
说不定晚上他能从某个山上看看?这个想法涌入了他的脑海。遗憾的是,除了最高点仅在海平面的200英尺以上的一座悬崖,岛上没有其他更高的山了。唐纳甘和其他几个去过奥克兰山,可从那儿他们甚至连湖对岸也看不到,更不用说地面上的烟火或亮光,他们得登上还要高几百英尺的地方,才能使视野更开阔,一直延伸到蒙骗湾的岩石群。
这时,布莱恩特有了一个危险的主意,一个甚至称得上疯狂的主意,这和他先前的主意毫不相干,但是这主意一直占据在他的脑海中,于是最终他采用了这一办法。
大家应该还记得放风筝的事被搁置下来了吧!自从凯特带来了“塞汶号”的幸存者大概在东海岸一带活动的消息之后,把风筝放上天使岛屿周围地都能看到的计划就取消了。
要是风筝不能用来做信号,而是用作侦察的一种手段会如何呢?这一侦察对殖民地的安全至关重要。
对啊!这主意激发了布莱恩特的所有想象力。他记起曾在一张英文报上读过一则报道。报道写的是一位女士坐在一个篮子里升上天空,而吊起篮子的正是一只特制的风筝。毫无疑问,一位女士能做到的,一个男孩当然也能做到!稍微要紧的就是这尝试中带有一定的危险,而较之他们能得到的结果,这危险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做好一切预防措施的话,这次尝试难道没有一丝成功的机会吗?这就是布莱恩特说服自己的原因。他认为只要把风筝做得更大更牢固的话,它就能顺利升空,即使他还不能计算出做到这一点所需的抬升力。那时,他就能在半夜被送上几百英尺的高空,这样也许能发现湖泊和蒙骗湾中间某处的火光。
11月4日晚,他召集年纪稍大的男孩子们讨论了这件事。
他告诉他们他想利用风筝。
“怎么用?”威尔科克斯问道,“把它送上天吗?”
“当然,”布莱恩特说,“做风筝的目的就是送上天。”
“在白天吗?”巴克斯特问。
“不,”布莱恩特回答,“那样沃尔斯顿会发现的,要在晚上。”
“但是你把灯挂在上面,”唐纳甘指出,“那样也会吸引他们的注意。”
“我不准备把灯挂上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高登问道。
“我准备乘着它上天去看看塞汶号的人是不是还在这岛上。”
接着,布莱恩特不慌不忙地解释了他的计划,以免遭到大家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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