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什么?”帕德逊结结巴巴。
一时间的沉默。
“你把他们放进城。”
“我!……”帕德逊抗议。
“是的,你,必须这样……听着!……这对我来说,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当我落入他们手中,就成了奴隶,他们无数次折磨我。一天我无意说了几个字,他们得知我从利贝丽亚来,他们产生了利用我过去找劫城市的念头。如果我能助他们一臂之力,他们还我自由。我,你明白?……”
“闭嘴!”帕德逊打断他。
附近一个哨兵,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感到厌烦,朝他们这边走来,但在离这两个窃窃私语人的十五米远处,因为到了警戒规定的界线,便停了下来。
“今晚有点冷飕飕的,”在返回原地之前,这霍斯特人说。
“是的!”帕德逊喉咙硬着回答。
“晚安,伙计!”
“晚安!”
那哨兵掉头、远去,消失在黑暗中。
希瑞戴马上又说:
“我,你明白,我已答应了……于是他们组织了这次远征。他们带上我,白天黑夜地监视着我,现在他们逼着我,要我说话算数,由于没有打到容易的通道,他们失去了很多人。他们大发雷霆……今晚,我跟他们说,我在城里有内应,一个朋友不会拒绝助我一臂之力。我在远处认出了你……如果他们发现我在扯谎,我就完了,甚至会惨遭杀害。”
在希瑞戴把他的事情告诉帕德逊的时候,帕德逊陷入了深思。显然他看这个城市所有的人,尤其是他们的领袖被杀,或四处逃窜,他便感到开心,但在如此的行动中,将要冒多大的危险呀!想来想去,帕德逊选择的安全为主的办法。
“我能做什么?”他冷冰冰地问。
“帮我们过去,”希瑞戴回答。
“你们不用我帮忙。”帕德逊反驳,“证据就是我到了这儿。”
“一个人过来,是不会被人察觉的。”希瑞戴反驳。“五百个人,就是另一回事。”
“五百人!……”
“当然罗!……你以为我求你帮忙,就是在城里散散步?对我来说,利贝丽亚还是危险的城市,巴塔哥尼亚军人……随便问一句……”
“别出声!”帕德逊忽然命令。
人们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过来,很快黑暗中走出三个人,其中一个走到帕德逊身边,将在大衣里的提灯照了照哨兵的脸。
“没有动静?”新来的人正是阿尔特勒布尔。
“没有。”
“一切安全?”
“是的!”
那几个人继续往前走。
“你说?……”当他们走更远时,帕德逊问。
“我说:随便问一句,其他人怎么样了?……”
“哪个其他人?”
“多里克?”
“死了!”
“弗莱德摩尔?”
“死人!”
“威廉,摩尔?”
“死了!”
“天啦!……那肯尼迪呢?”
“跟你我一样,活着呢!”
“不可能!……那他把这事摆平了!”
“有可能!”
“甚至没有人怀疑他!”
“可以这么想,因为他一直都自由自在地上窜下跳。”
“他现在在哪?”
“他在某个地方站岗,这边或那边,我不知道在哪儿?”
“你能不能打听一下?”
“不行!我不能离开岗哨,而且你找他肯尼迪干什么?”
“求他帮忙,既然我的建议你好像没兴趣。”
“你以为我会帮你?”帕德逊抗议。“你认为我会帮巴塔哥尼亚人来把我们全杀光!”
“没有危险!”希瑞戴肯定,“我们的人没有任何可担心的,相反,他们帮了忙,还可以分一份抱来的东西,这已说好了。”
“噢,……”帕德逊像没有被说服。
不过他开始动摇,既向霍斯特报了仇,同时又抱了他们的财宝富了起来,值得一试,但相信这些野蛮人的话——谨慎从事一次占了上风。
“这一切,都是空话!”他用坚定的腔调说,“即使人们愿意,但肯尼迪和我都不能把这五百个人放进来。”
“不必要让他们都一次进来,”希瑞戴提出异议:“五十来人,甚至三十人,就是矣,在这头一批人接上头,其他的人就算过来了!”
“五十、三十、二十、十个还是太多?”
“这是最后的话?”
“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那不行了!”
“不行。”
“没什么可说的了!”希瑞戴下结论,他开始向河流方向爬去。
但几乎同时,他停下来,朝帕德逊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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