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三色旗_[法]儒勒·凡尔纳【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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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这座山洞占据了“覆杯”岛全部的高出海面的部分,虽然墙壁的厚度减小了。沟通内外的海底隧道的长度估计大约为四十米,拖船就是由它进入山洞的。

  这些大致估计出来的数字使人们能够想象此洞的大小。但是,虽然它很宽阔,我记得欧洲和美洲的一些岛屿的面积比它更大,并且是洞穴学研究的对象。

  实际上,在卡尼奥尔,诺斯安伯立,德伯夏尔,皮埃蒙,摩和,巴勒阿尔,匈牙利,加利福尼亚,都有一些岩洞面积大于“覆杯”岛的这座山洞。例如,比利时的12絮莱丝溶洞,美国肯塔基州的马摩丝溶洞,它至少有二百二十六个圆顶厅,七条河流,八道瀑布,十二日深不可测的井,面积有五到六里的一座内海,探险者们从未走到过尽头。

  我像成千上万的旅游者一样参观过肯塔基的这些岩洞。我可以将其主要的一座岩洞与“覆杯”岛的这座作个比较。与这里一样,马摩丝岩洞的穹顶也是由形态各异,高矮不一的柱子支撑着,使它看上去像一座哥特式教堂,有正厅,偏厅,甬道,然而不像宗教建筑那么正规。唯一的区别是肯塔基的岩洞有一百三十米之高,而“覆杯”岛这座岩洞最高处不超过六十米,穹心有一个圆形的洞,——烟雾和火焰从中冒出。

  另一个重要的特点是,我参观过的大多数岩洞都有一个清晰易懂的名字,并且早晚有一天会被开发出来。

  然而,“覆杯”岛的岩洞却并非如此。在地图上,它只是百慕大群岛的一座岛屿,如何能料到岛内有一座巨大的洞窟呢?只有进入才能知道,若想进入,必须拥有与阿蒂卡斯伯爵拖船类似的潜水艇。

  现在,我开始观察其内在岩壁环绕中的大海,它的面积不大。周长仅有三百到三百五十米。实际上,这是一座泻湖,四周环绕着直直挺挺的岩石,拖船在其中航行绰绰有余,因为据我看它的深度不低于四十米。

  根据山洞的位置和结构,它显然属于那类由于海水的入侵形成的山洞。法国杜阿尔奈湾的考宗岩洞和摩孟特岩洞,科西嘉岛洞岸的薄尼法西欧岩洞,挪威海滨的索盖亭岩洞,它大约不低于五百米,还有希腊的一些岩洞,西班牙的基布拉牦岩洞,科希希奈的杜哈奈岩洞,它们和“覆杯”岛的溶洞一样既是水成又是火成溶洞。贝壳的性质表明他们是这两种地质工作的产物。

  “覆杯”岛上绝大部分是石灰岩。这些岩石从深湖边上一直平缓地升向岩壁,岩石中间铺着细细的沙粒,到处生长着浅黄色的坚硬而茂密的虎茸草。到处覆盖着厚厚的海藻和马尾藻,一些很干燥,另一些很湿润,散发出强烈的海的气味,海潮推着它们穿过隧道,将它们抛到泻湖边上。它们不是“覆杯”岛唯一的燃料。我看见岛上储藏着大量的煤,它们可以由拖船和帆船运进来。但是,我再重复一遍,小岛的火山口吐出的烟是这些植物晒干焚烧后产生的。

  我继续散步,在曲曲折折的湖边上是这些“穴居人”的住处,——难道他们不适合这个名称?这个地方叫做比海伏,意思是“蜂箱”,这个名字完美地体现了它的特色。在岩壁的石灰岩台基上,人工开凿了几排“蜂房”,里面居住着人类的“马蜂”。

  山洞东面的布局非常不同。几百根天然石柱支撑着山洞圆顶的拱弧线,它们或从侧面木人,或拔地而起,或柱柱相生,或扫弯曲变形。这是一座真正的石林,一直延展到山洞的边缘。在石柱之间,一些蜿蜒曲折的小径纵横交错,一直通到山洞的尽头。

  通过计算比海伏的“蜂房”,便可以得知阿蒂卡斯伯爵的同伙的数目为八十到一百人。

  阿蒂卡斯伯爵恰好站在一座与其它房子隔开的小房子跟前,船长斯巴德和工程师索科尔已和在他一起呆了一会儿。交谈了几句之后,三人便来到泻湖边上,停在堤岸上,拖船就停在旁边。

  这时,十几名水手将货物从船上搬下来用小艇将它们运到对岸,在对岸石壁的侧面台基上凿了许多宽敞的壁凹,作为“覆杯”岛的仓库。

  看不见泻湖水下的隧道口。我注意到为若想由泻湖进入隧道,拖船必须沉到水面以下几米的地方。“覆杯”岛的岩洞与斯塔法和摩盖特的岩洞不同,在涨潮时它的入口并不总是可以自由通行的。是否存在与海岸相通的另一条通道,一条天然或人工走廊呢?……弄清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实际上,“覆杯”岛名副其实。它确实是一只巨大的倒置的杯子。不仅是坡面的形状,——人们不知道的是,——它内部的形状也是如此。

  比海伏坐落在泻湖北面一片圆形地上,即在隧道口的左边。对面是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装满了商品的小包,葡萄酒,烧酒,一桶桶啤酒,罐头箱,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包裹。仿佛有二十船的货物被运到了这里。再往前走一点儿,耸立着一座相当重要的建筑,由一道木板墙围绕,它的用途一眼便可以看穿。屋上方的电线杆上联接着许多粗大的铜丝,它们给悬挂在山洞圆顶上的高能电灯以及“蜂箱”中的每座“蜂房”使用的白炽灯供电。山洞的石柱上安装着无数这种照明工具,它们照亮山洞直至山洞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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