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斯特尔将人员和物资撤到运河的那一边。车辆和帐篷被藏到这个有梯形空地上稀稀落落的树木下面,空地的一侧是运河,另外三面是火山、海岸和鲁伯河。地面上的草不多,但是也够牲口几天吃的了。这样,队伍就进入了一个加固的营地里,敌人基本上无法从西面、北面和东面接近营地,运河在南面构成了一条防线;当河水大量流入运河后,在来复枪的射击下,进攻的人很难越过运河。
为了自卫准备好了武器。每个人都用长枪、手枪和大刀武装起来,更不用说萨米·斯金百发百中的猎枪了。
从这时起,猎人们自然放弃了狩猎,但是打鱼还继续进行,要么在小河里,要么在海边的小湾里,以便节省粮食。
天刚微微发亮,本·拉多就让人在地下通道的入口处建了一个堤坝,这样,为了让水流入运河而接通鲁伯河时,水不会灌入通道。因此,工程师就确保了他的防线,并且可以控制火山爆发的时间。同时,他在通道尽头火山烟囱的岩壁上凿了安放炸药的洞,炸药和引爆装置都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里面;时机一到,只要点燃就行了。
一切就绪,严阵以待,等着进攻。人员呆在营地的最深处,要看见他们,必须前进至鲁伯河的左岸。
不过,本·拉多、萨米·斯金和侦察兵还是多次越过运河以便在平原上看得更远一些。他们甚至绕过了火山脚。
在那里,视线只被森林边上的树木挡住,森林后面是距离一里半的地平线。
平原上空无一人,更没有队伍出现。海岸那边也没有人。
“可以肯定,”侦察兵说,“德克萨斯人还没有离开森林。”
“他们一点也不着急。”萨米·斯金说。
“或许,”本·拉多回答,“他们在行动之前打算了解一下局势,今天夜里才推迟到金火山呢?!”
“这有可能,”侦察兵同意,“咱们保持警惕就行了。”
一天结束了,平安无事。和本·拉多估计的相反,接下去的夜里也无人打扰。萨米·斯金和经常一样一觉睡到天亮。本·拉多只睡了一会儿,他心里既不安又生气。
眼看就要达到目的了,倒霉的事又来啦!如果他不能抵御亨特一伙的进攻,他会担负什么责任呢?他现在已经感到责任重大了!不是他要组织这次远征的吗?这次结局可能如此悲惨的行动不是他鼓动的吗?不是他迫使萨米·斯金在多米尼翁的穷乡僻壤度过第2年的吗?
早上五点钟,本·拉多和侦察兵再次越过运河。他们回来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
天气一直不错,气压表保持在比平均水平略高的位置上。从海上吹来的凉风降低了气温,否则气温会相当高。这阵凉爽的风将火山口的蒸气吹向南面;工程师和比尔·斯特尔觉得蒸气不那么厚重了,烟雾也比昨天少了。
“火山的活动有减弱的趋势吗?”本·拉多问。
“相信我,”侦察兵回答,“如果火山口熄灭了,咱们倒省事了。”
“亨特也省事啦。”工程师回答。
下午,内鲁托也到平原那边去侦察,他带上了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痛疼的斯托普。如果亨特的人深入到山脚下,机灵的狗一定会发现。
3点钟左右,本·拉多、萨米·斯金和侦察兵观察河岸,离准备开口子的地方不远,这时,他们突然警觉起来。从内鲁托与斯托普去侦察的平原上传来了狗的叫声。
“出了什么事?”侦察兵问。
“狗轰出了一只野兽。”本·拉多回答。
“不对,”萨米·斯金不同意,“狗不是这种叫法。”
“过来!”工程师说。
他们还没有走出百步就看见内鲁托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他们赶紧迎上前去。
“出什么事啦?内鲁托。”本·拉多问。
“他们在那儿,”印第安人回答,“他们来了。”
“全都来了?”比尔·斯特尔问。
“全来了。”
“距离还有多远?”工程师问。
“差不多1500米吧,本先生。”
“他们没有看见你吗?”
“没有,”内鲁托回答,“不过,我看见他们了。他们队伍密集地前进,带着马达和车辆。”
“朝什么方向?”
“朝河那边去了。”
“他们听见狗叫了吗?”萨米·斯金问。
“我认为没有听见,”内鲁托说,“他们离得太远了。”
“回营地去!”本·拉多下令。
几分钟之后,4个人通过河上的堤坝越过运河,与躲在树下的同伴们会合。
亨特和马洛纳以及他们的团伙到达金火山脚下时会在那里停下安营扎寨吗?或者他们继续向马更些河河口地区前进呢?
后一种预测的可能性最大。他们同样必须在这里逗留几天,一定会找一个不缺淡水的地方宿营。金火山西部的平原上没有海湾,亨特不会不知道大河在很近的距离上就注入了大海。因此,要等着看到他向河口的海湾进发。这样,运河工程怎么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呢?怎么能希望他不发现树下的营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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