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新娘_[法]儒勒·凡尔纳【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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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房间显然是仆人海尔门住的。警察局长从手下人的报告中了解到,主人的卧室还偶尔开开窗换换空气,仆人的房间虽也面朝庭院,但窗子向来关得死死的。再瞧瞧窗户上那难以转动的插销,百叶窗上锈迹斑斑的绞链,也可看出这点。

  总之,整幢住宅:上面说的那个房间,还有阁楼、平台、厨房下面的酒窖,都没发现有人藏在里面。

  很明显,主仆二人早已离去,很可能不打算回来了。

  “您仍认为威廉·斯托里茨事先不知道这次搜查行动吗?”我问斯泰帕克先生。

  “是的……除非他躲在我的办公室里,维达尔先生,或者当我和总督商讨此事时,他藏在总督府邸。”

  “我们来戴凯里大街时,他可能发现了我们……”

  “就算是这样……可他们怎么溜出去的?”

  “从屋子后面的野地……”

  “花园围墙很高,外面还是城壕,不容易翻过去……”

  警察局长认为我们来之前,他们已经不在屋里了。

  我们离开这间屋,爬上台阶,一拐弯,很快到了三楼。

  三楼上只有两堵人字墙围起来的阁楼,光从顶上窄小的气窗里透进来,我们扫了一眼,里面没人。

  阁楼中间放着一个很陡的梯子,上面有一扇平衡锤开关的翻板活门,打开它,走上去,就到了屋顶上的平台。

  “翻板活门是打开的,”我对斯泰帕克先生说,他刚把脚踏在梯子上。

  “维达尔先生,事实上是一股穿堂风从活门里灌进来,于是,我们听到了那声音……今天风很大!吹得屋顶的风信标吱吱直转!”

  “但是,”我反驳道,“那好像是脚步声……”

  “既然没人,哪有什么脚步声。”

  “除非在上面……斯泰帕克先生?”

  “在那块小地方?……不,和别处一样,肯定没人。”

  哈拉朗上尉听着局长和我的对话,他指着平台,简单地说了句:

  “上去吧。”

  斯泰帕克先生抓住从楼板上垂下来的一根粗绳,第一个爬上扶梯。然后是上尉、我。三个人足以挤满那间狭窄的灯笼式的天窗。

  其实,上面只是个八法尺见方,十来法尺高的鸽笼。尽管屋梁上镶着一块玻璃,但里面还是很暗。因为厚厚的羊毛窗帘把窗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就像我们从外面看到的那样。把窗帘拉开,一片阳光透过玻璃窗直射进来。

  从平台四周可以远眺环抱整座拉兹城的地平线。视线比从罗特利契家的平台上望去还要辽阔,但不如圣米歇尔塔和城堡塔楼。我又看到了林荫大道尽头的多瑙河,脚踩市政府的钟楼、大教堂的尖顶、沃尔岗的主堡居于城巅,城区向南延伸,四周是群山环抱中的普旺陶碧绿的草原。

  我得赶快告诉诸位,平台和屋内一样,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斯泰帕克先生只得死心了;此次警方的搜查一无所获,只得草草收场,斯托里茨的住宅仍是个谜。

  我原以为这个平台是用来观测天文的,上面会有一些研究星空的仪器。但我错了,平台上只放着一张桌,一把木椅。

  桌上放着几张纸,其中有份报纸,上面有篇我曾看过的有关奥多·斯托里茨诞辰纪念的报道。

  此地也许是威廉·斯托里茨离开工作室,确切地说是离开实验室后,来此休息的场所。无论如何,他读过这篇文章,还用红铅笔打了个叉,很明显是出自他的笔迹。

  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惊呼声,混杂着惊讶与愤怒。

  哈拉朗上尉在固定在支柱上的搁板上发现了一个纸盒,他打开……

  他从里面取出了什么?

  新娘的结婚花冠,就是订婚晚会上从罗特利契家被掠走的那顶!

 

  第十章

  这下,毫无疑问,威廉·斯托里茨与此事有关!现在,我们找到了真凭实据,不再是出于臆测了。不管是亲自出马,或者有个帮凶,在这件事中,他都难逃干系,只是他采用了什么手段,我们还不清楚!

  “您还有什么怀疑,亲爱的维达尔!”哈拉朗上尉叫着,声音气得直发抖。

  斯泰帕克先生没说什么,心中清楚,此案尚有许多疑点有待查证。的确,虽说威廉·斯托里茨的罪行已大白于天下,可他怎样作案,却无人能知,继续查下去能查清楚吗?

  我,虽然哈拉朗上尉直接质问我,我没说话;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难道不是那个无耻之徒,当众演唱《仇恨之歌》,侮辱我家人,也凌辱了马扎尔人的爱国主义感情?……虽然您没看见他人,却听到了他的声音!……我告诉您,虽说他逃过了我们的视线,但他就在那里!……他在客厅里!……这束花冠,已被他的脏手玷污了,我要让它片叶不存……”

  他正要撕毁花冠,斯泰帕克先生阻止了他。

  “别忘了,这是物证,”他说,“留着它还有用,我想这事还没了结!”

  哈拉朗上尉把花冠交给他,我们下楼,把所有房间又搜了一遍,仍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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