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站的人们欢欣鼓舞。这是整个堡子的孩子!是整个团队的孩子!他是出生在如此恶劣的气候里,如此勇敢的人们中间的孩子!他们给孩子取名叫米歇尔一希望,他们看着这孩子渡过那么多难关,他们觉得这孩子也许正是老天给他们派来的保护神呢!对卡吕玛来说,要是这孩子活不了她准会急死,小米歇尔逐渐恢复了健康,就像是他同希望一起来临了一样。
就这样,人们终于在1月23日告别了忧愁,但维多利亚岛的状况却无任何变化。极地地区面对的仍是漫漫长夜。几天来下了一场大雪,大雪完全遮盖了小岛的土地,雪下了有整整2英尺厚。
1月27日,堡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士兵贝尔彻和潘恩这天上午正在巡视前院时,看见一头又高又大的北极熊正慢悠悠地向堡子的方向走来。他们回到大厅,把这只猛兽又回来的情况告诉巴尼特夫人。
“这可能是我们见过的那只熊!”巴尼特夫人对霍布森中尉说。他们两人,后面还有朗中士、萨拜因和几位拿枪的士兵走到旁门处。
那只熊离堡子还有两百步距离,正一步步走来,毫不犹豫,就像胸有成竹,早已确定了前进的目标似的。
“我认出它来啦,”巴尼特夫人高声说道,“这是那头熊,卡吕玛,它就是你的救星啊!”
“噢!别杀我的熊!”爱斯基摩少女叫了起来。
“我们不会杀它的,”霍布森中尉答道,“朋友们,不要伤害它,它会像来时一样走开的。”
“可它要是冲进院子……”朗中士说,他可不那么相信北极熊会发善心。
“那就让它进来,中士,”巴尼特夫人对他说。“这头熊已没有野性了。它和我们一样也困在这里,它也成了落难者了……”
“落难者之间不能互相残杀!”贾斯珀·霍布森说道,“是这样的,夫人,但条件是他们得是同类。不管怎样,我们得听从您的建议,不能伤害它。除非它攻击我们才能自卫。不过,我看我们大家还是回屋子里好,还是不要对它掉以轻心才行!”
这意见很对。人们都回到了屋子里。大家关好门,但并没有放下窗外抗风用的外窗板。
这样,大家可以看清这位不速之客的一举一动。那只熊走到开着的侧门旁,推了推门先探进头来向院子里看了看,然后走了进来。它走到院子中央,看了看周围的建筑物,又迈步向鹿圈和狗窝走去。它停下脚步听了听狗群冲它发出的狂叫和驯鹿发出的不安的鸣叫,然后继续顺着栅栏进行它的巡视,直到走到了主要的房前,把它那大脑袋抬起来贴在了大厅的一扇窗子上。
所有的人都向后退了几步,几名士兵已经握紧了枪,朗中士也开始担心,这玩笑也开得太过分了。
但卡吕玛却把她那温馨的脸庞贴近窗前。那只熊好像认出了她——这至少是爱斯基摩少女的看法——可能感到很满意,便发出一声吼叫后向后退去,走向院子的侧门,正像霍布森中尉预料的那样,它怎么进来的又怎么走开了。
这就是这个事件的简单情况,这种事后来再也没有发生,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孩子的病正在迅速康复,这个月的最后几天,他的脸色又变得红润起来,眼睛也变得炯炯有神了。
2月3日将近中午时分,一道淡淡的白光出现在南方的地平线上,长达一个小时。一轮淡黄色的圆盘也出现了一会儿。这是极地漫漫长夜之后那个光辉的太阳第一次露了面。
第十五章 最后一次探察
从此时起,太阳每天升起,并在地平线上越升越高。黑夜每天仅中断几个小时。天气更冷了,就像2月份经常的情况一样,寒暑表指向了华氏1度(摄氏零下17度)。这是这个奇特的冬天所标明的最低温度。
“什么时候海水才解冻呢?”有一天女旅行家问霍布森中尉。
“在正常年份,夫人,”霍布森中尉答道,“冰层解冻应在5月初,但今年冬天很暖,如果再不来新的寒流的话,我以为,4月初就能解冻了。”
“这就是说我们还得等上两个月?”巴尼特夫人问道。
“是这样,两个月,夫人,”贾斯珀·霍布森答道,“因为最好还是不要让我们的船过早地下到冰水中好。我想,要是我们能等到小岛一直漂流到白令海峡最狭窄的地方,那我们准能得救,那里最宽不超过100英里。”
“您在说什么,贾斯珀先生?”巴尼特夫人对霍布森中尉说的话感到奇怪,便又问他。“您忘记了是堪察加海流,即北方的海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要是化了冻,这股海流不是还会控制我们,把我们带到更远的地方去吗?”
“我认为不会,夫人,”霍布森中尉答道,“我甚至敢保证的不会发生这种事。解冻总是从北到南,这也许是由于堪察加海流的回流,也许是由于冰块冻住了白令海海流,也许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造成的。但有一点总是不变的,那就是冰山总是漂向太平洋,然后在那里的暖水中融化。您去问问卡吕玛,她对这一地区很熟悉,她像我一样,也会告诉您,解冻是自北向南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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