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阵地上出现了两个新的,但是同样可怕的战斗者。
那是萨法尔和斯卡尔邦特。
“好啊!卑鄙的家伙!”凯拉邦吼道。“就是他!就是铁路道口上那个人!”
他几次想举枪瞄准,但都因为这样做必须暴露在敌人面前而未能成功。
阿赫梅和同伴们勇敢地抵抗着。人人都只有一个想法:不惜一切代价救出阿马西娅,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她重新落入萨法尔的手中。
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忠诚和勇敢,毕竟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凯拉邦和他的同伴们逐渐开始后退,溃散,然后紧靠在隘道的岩石上。他们当中已经出现了混乱。
萨法尔看出了这一点。
“该你了,斯卡尔邦特,该你了!”他指着姑娘叫着。
“对!萨法尔大人,”斯卡尔邦特答道,“这一次她跑不掉了!”
斯卡尔邦特乘着混乱扑过去抓住阿马西娅,极力想把她拖出营地。
“阿马西娅!……阿马西娅!……”阿赫梅喊着。
他想向她冲过去,但是一伙强盗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只得停在他们的对面。
亚纳尔也想把姑娘从斯卡尔邦特的怀里拖出来,但是没有成功,于是斯卡尔邦特就抱着她向隘道走了几步。
然而凯拉邦瞄准了斯卡尔邦特,这个叛徒受了致命的重伤倒下了,被放开的姑娘徒然地想走到阿赫梅的身边去。
“斯卡尔邦特!……死了!……给他报仇!”这伙强盗的头头吼叫着,“给他报仇!”
于是他们全都向凯拉邦和他的同伴们猛扑过去,使他们不可能进行反抗。在四面八方的压力下,他们几乎无法使用自己的武器。
“阿马西娅!……阿马西娅!……”阿赫梅喊道,企图去救刚刚终于被萨法尔抓住并且拖出营地的姑娘。
“顶住!……顶住!……”凯拉邦不住地喊着。
但是他清楚地感到寡不敌众,他们已经没有希望了。
这时候岩石顶上一阵枪响,把一个进攻者打倒在地上。接着枪声不断,又有几个强盗倒下,使他们惊恐万分。
萨法尔停了一会儿,想弄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凯拉邦大人来了一支出乎意料的援军?
乘萨法尔被这种突然的袭击弄得惊慌失措的时候,阿马西娅挣脱了他的手臂。
“父亲!……父亲!……”姑娘叫道。
那是塞利姆,一点不错,塞利姆带着20来个装备精良的人赶来救援这支就要被打垮的小队伍。
“逃命啊!”强盗头子喊着带头跑掉了。
他带着剩下的人进了洞穴,因为里面还有一条通向外面的出路。
“都是懦夫!”萨法尔看到自已被强盗们弃之不顾时喊道。“那好,你们别想让她活着!”
于是扑向阿马西娅,阿赫梅同时在向他扑去。萨法尔向年轻人打出了手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没有打中。然后始终保持镇静的凯拉邦却没有失误,他扑过去抓住萨法尔的胸口,用匕首刺进了心脏。
萨法尔只发出了~声吼叫,他在垂死的挣扎中连对手的喊声都听不到了:
“让你尝尝压碎我的马车的滋味!”
凯拉邦大人和他的同伴们得救了。大家差不多都受了一些轻伤。但是所有的人表现都不错,是所有的人:布吕诺和尼西布的勇敢得到了证明;亚纳尔在无畏地战斗;范·密泰恩在混战中表现出色,而库尔德女人的枪声经常回响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
不过若是没有塞利姆未加说明的到来的话,阿马西娅和保卫她的人就都完了。他们都会死去,因为每个人都决心为她而战死。
“父亲!……父亲!……”姑娘扑到塞利姆的怀里叫道。
“老朋友,”凯拉邦说,“您……您……在这儿?”
“不错!……是我!”塞利姆答道。
“是什么巧合把您带到这里来了?”阿赫梅问他。
“这决不是巧合!”塞利姆回答说,“我早就在找我的女儿了,如果我在这个船长劫持她离开别墅时没有受伤的话……”
“你受伤了,父亲?”
“是的……是从那条帆船上开的一枪!我受伤后有一个月没法离开敖德萨!然而前些天,阿赫梅发来一封电报……”
“一封电报?”凯拉邦喊道,这个难听的字眼忽然使他警觉起来。
“对……一封电报……是从特拉布松发出的!”
“哦!这是一封……”
“当然是的,叔叔,”阿赫梅扑上去拥抱着凯拉邦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瞒着您发一封电报,您要承认我做得对!”
“是的……做得对的坏事!”凯拉邦摇着头回答说,“不过我不再对你提这件事了,侄儿!”
“于是,”塞利姆接着说,“我从这封电报里知道你们这支小队伍也许还没有脱离危险,就集合了这些勇敢的仆人,来到斯居塔里,走上了海岸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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