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能反应——不说了,你和麹姑娘在一起么?我们要务必小心,思乡城接连杀人的凶徒就在这个石窟里!”
“什么?”郭卫又仓琅琅拔刀出鞘,呼呼挥舞着问,“他在哪里?看我不砍死他!”
“郭壮士,你先把刀收好可以么?我怕黑乎乎地砍到无辜的人,无论如何,记住我的话,不要动不动就拔刀,拔刀就要见血——你看到麹姑娘了么?”
“看到了啊,在石门落下来的时候,她就在我的身边。”
“现在呢?在石门落下来之前,她有没有叫过我?”
“当然没有!不过我们也听见有个女人喊你的字,石门落下来的时候,麹姑娘倒是叫过你一声。她那时候还在我的身边,怎么一晃眼的工夫不见了?”
宇文恺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麹敏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他忍住眩晕,立定身体,抓住郭卫的手说:“郭壮士,我们俩千万不要走散,我们最好把进来的人一一点名叫过来,我们再商议下一步如何是好。”
郭卫点点头,和宇文恺紧紧站在一起,宇文恺高声喊道:“诸位,现在思乡城杀人的凶徒就在这个洞窟中,准备把我们一一杀掉,请大家听到我同郭壮士的声音时,赶快答应一声,然后向我们靠拢。记住,答应之后要赶快改变所在,不要成为凶徒的目标。麹敏麹姑娘,你在么?”
“我在这里!正朝石门走,可是我看不清路!”远远地传来一声呼喊。
宇文恺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原位,他赶紧喊:“麹姑娘,你快点挪移位置,不要被凶手盯上。”
麹敏仓皇地答应一声,远处又传来一声叫喊:“你们别吓唬我!我知道你们怕我先找到宝藏!我不是三岁小儿,骗谁呀?”
那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王橹。
“宇文公子,我在这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就在宇文恺脑后响起,把他吓得全身霎时被冷汗激透。
“拜托,范大爷,你想把我吓得心肌梗塞啊?你怎么不声不响就跳出来了?”
“我一直在这里啊,刚才听见你说凶手凶手的,所以就没有敢出声。”
“你真够鬼的!我还以为你老实巴交呢!”宇文恺一把拉住他的手:没错,干巴巴的,还有皱纹,是范济无疑。
“苻公子,苻姑娘,你们在么?”郭卫扯着大嗓门,那声音真是犹如黄钟大吕。
“在这边,我们正在往门口走!”——黑暗中才感到苻茂的声音有些沧桑。
“我在推着哥哥走呢!”苻茵也颤巍巍地回答道。
“高当牛,高丑儿,你们在么?”
“我在。”高当牛操着公鸭嗓喊道。
“高丑儿?高丑儿呢?”
“唉呀!”高当牛忽然又叫了一声。
“高当牛,你怎么了?”郭卫呼喊道。
“我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高当牛声音颤抖得像多年后出现的弹簧一样,“大家不要急,我摸摸,好像是个人。”
宇文恺心顿时咯噔一下,果然高当牛的公鸭嗓就再次充满惊恐地响起,“粘糊糊的,是血!是高丑儿,我摸到了他腰上的麻绳,他死了!他死了!”
使劲摇晃着被打昏的王鼎说:“王兄,王兄!定九!是我啊,你不会真挂了吧?”
麹昭着急地问:“用不用泼冷水浇醒他?人都去哪里了呢?”
夏青君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跑进来道:“我满城都找遍了,一个人也没有,父亲也不见了!”
庾养皱着眉头说:“我估计宇文恺已经发现宝藏的地点了,只是这家伙总喜欢急于标榜,这时节恐怕早领他们去寻宝了。”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藏宝之处?藏宝之处又究竟在哪?”
庾养低头看看王鼎和范品湘说:“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两个家伙赶紧弄醒了。”
“我来!”性子爆急的麹昭捋起袖管,“啪啪”扬手就扯了王鼎两个响亮的耳光。
“我靠,你是想打醒他还是打昏他?”庾养把她推到一边去。
麹昭委屈地说:“那你说怎么办……”
“废话!弄点凉水来,激醒他们!”
“不用麻烦了,我拿来了。”夏青君不知什么时候端进一木盆水来。
“你看看人家夏姑娘,凡事动动脑子!”庾养继续呵斥道。
“哼!你自己来,我什么也不会帮你了!”麹昭一屁股坐在旁边,怒气冲冲。
“好了,乖,当我方才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到。快帮我把这个蠢东西扶起来,把他脑袋放水盆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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